请问哪里有《悲伤逆流成河》的简介
一个女生的生命里,都有着这样一个男孩子。他不属于爱情,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在离自己最近的距离内,一定有他的位置。看见漂亮的东西,会忍不住给他看。听到好听的歌,会忍不住从自己的mp3里拷下来给他。看见漂亮的笔记本,也会忍不住买两本另一本给他用。在想哭的时候,第一个会发短信给他。在和男朋友吵架的时候,第一个会找他。尽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从自己生命里消失掉,成为另一个女孩子的王子,而那个女孩也会因为他变成公主。可是,在他还是呆在离自己最近的距离内的时光里,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在用尽力气,消耗着他和他带来的一切。
每一个女生都是在这样的男孩子身上,变得温柔,美好,体贴。
尽管之后完美的自己,已经和这个男孩子没有关系。
但这样的感情,永远都是超越爱情的存在。
一直在看着你呢。(频率很高了,看着就会感动)
每一个生命都像是一颗饱满而甜美的果实。只是有些生命被太早的耗损,露出里面皱而坚硬的果核。
十七岁的齐铭,有着年轻到几乎要发出光芒来的脸。白衬衣和黑色制服里,是日渐挺拔的骨架和肌肉。男生的十七岁,像是听得到长个子时咔嚓的声音。(不知为何,我对对这个年龄的男生的描写特别敏感,呵呵,多半由嫉妒的成分,这大概也可以表现我的自卑吧)
走向光线来源的入口,这多像一个悲伤的隐喻。(“悲伤的隐喻”出现了很多次。)
暮色四合。各种各样的灯在小区里像深海的游鱼般从夜色中浮动出来。(令人心动的比喻们!)
像是突然被打开的闸门,只要没人去关,就会一直无休止地往外泄水。直到泄空里面所盛放的一切。
就像是没有包扎好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会让本来该起保护作用的纱布在伤口上来回地产生更多的痛觉。
他都会感觉到有人突然朝自己身体里插进了一根巨大的针筒,然后一点一点地抽空内部的存在。空虚永远填不满。
都只是拿着筷子不动,盯着碗里像是里面要长出花来。(形容人吃饭走神最好了)
路灯将黑暗戳出口子。照亮一个很小的范围。(很幽谧的感觉)
门外,母亲像一个被拔掉插线的木偶,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里。(同样可怜的林华凤)
所有的学校都是八卦和谣言滋生的沃土。
枝桠交错着伸向天空。“就像是无数饿死鬼朝上伸着手在讨饭”,这是易遥曾经的比喻。(怎么样的人会说出这种话呢?!)
在易遥心里的压抑,就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重重地压在心脏上,几乎都跳动不了了。
就像是横亘在血管里的棉絮,阻碍着血液的流动。“都快凝结成血块了。”心里是这样满满当当的压抑感。总觉得有一天会从血管里探出一根刺来,扎出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形容代沟最好了)
声音像是水池的塞子被拔起来一般,旋涡一样地吸进某个看不见的地方。剩下一屋子的寂静。满满当当的一池水。放空后的寂静。(骤然的寂静,暴风雨前的寂静。)
每一句带着哭腔的话,都像是锋利的匕首,重重地插进(齐铭的)胸膛。
少年的黑色制服像是晕染开来的夜色。英气逼人的脸上,那道口子流出的血已经凝结了。
有一些隔绝在人与人之间的东西,可以轻易地就在彼此间划开深深的沟壑,下过雨,再变成河,就再也没有办法渡过去。(同样是代沟)
横亘在彼此的中间。从十四岁,到十七岁。一千零九十五天。像条一千零九十五米深的河。齐铭曾经无数次地想过也许就像是很多的河流一样,会慢慢地在河床上积满流沙,然后河床上升,当偶然的几个旱季过后,就会露出河底平整的地面,而对岸的母亲,会慢慢地朝自己走过来。但事实却是,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母亲,抑或是某一只手,一天一天地开凿着河道,清理着流沙,引来更多的渠水。一天深过一天的天堑般的存在,踩下去,也只能瞬间被没顶而已。(同上)
前一分钟操场还是空得像是可以停得下一架飞机。而后一分钟,像是被香味引来的蚂蚁,密密麻麻的学生从各个教室里涌出来,黑压压地堵在操场上。(好经典)
你对我太好了,好得有时候我觉得你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千沟万壑的心脏表面。穿针走线般地缝合进悲伤。
心脏像冬天的落日一样,随着齐铭突然下拉的嘴角,惶惶然下坠。|真想快点离开这里。|真想快点去更远的远方。|但是,是你一个人,还是和我一起?(逃避现实却又是那么容易?我看到这里就有了深深的失落)
暮色像是墨水般倾到在空气里,扩散得比什么都快。
暗黑色的云大朵大朵地走过天空。|沉重得像是黑色的悼词。(都是那么得悲伤)
生命里突兀的一小块白。以缺失掉的两个字为具体形状。像是在电影院里不小心睡着,醒了后发现情节少掉一段,身边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再也找不回来。(请原谅我断章取义,但是这断得实在太有韵味了!)
(易遥口里的那一声“爸”,)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像是吞下一枚刀片,划痛了整个胸腔。(我们会经历吗?)
像是路灯跳闸一样,一瞬间,周围的一切被漆黑吞没干净。
那是易遥第一次看到父亲带老花镜的样子。那个时候,易遥突然哭了。以为她看到父亲苍老的样子,她害怕父亲就这样变老了。他不能老,他是自己的英雄。(他再老,也永远是不老的英雄)
那些久远到昏黄的时光,像是海浪般朝着海里倒卷而回,终于露出尸骨残骸的沙滩。
眼眶像是干涸的洞。恨不得朝里面揉进一团雪,化成水,流出来伪装成悲伤。(伪装……)
易遥站在原地,愤怒在脚下生出根来。那些积蓄在内心里对父亲的温柔的幻想,此刻被摔碎成一千一万片零碎的破烂。像是打碎了一面玻璃,所有的碎片残渣堵在下水道口,排遣不掉,就一起带着剧烈的腥臭翻涌上来。|发臭了。|腐烂了。|内心的那些情感。|变成了恨。变成了痛。变成了委屈。变成密密麻麻的带刺的藤蔓,穿刺着心脏的每一个细胞,像冬虫夏草般将躯体吞噬干净。
眼睛里突然像是被风吹灭了蜡烛般地黑下去。(形容爆发前的恐怖)
其实无论夜晚是如何的漫长与寒冷。那些光线,那些日出,那些晨雾,一样都会准时而来。|这样的世界,头顶交错的天线不会变化。逼仄的弄堂不会变化。|***用厨房里的水龙头永远有人会拧错。|那些油烟和豆浆的味道,都会生生地嵌进年轮里,长成生命的印记。|就像每一天早上,齐铭都会碰见易遥。(一切都是那么安稳而有序……)
齐铭看着她额头上和脸上的伤,心里像是打翻了水杯。那些水漫过心脏,漫过胸腔,漫向每一个身体里的低处,积成水洼,倒影出细小的痛来。(多少柔情!)
世界安静得一片弦音。
与时间相反的是眼皮上的重力,像被一床棉絮压着,睁不开来,闭上又觉得涩涩的痛。光线像一把粗糙的毛刷子在眼睛上来回扫着,眨几下就流出泪来。(悲痛时再遭遇脸伤和眼伤)
声音温柔得像是一池37度的水。
真实得像梦境一样。(生活就是这么对立和辩证,我们有时也不得不像小说一样地活着)
淡定的表情像水墨画一样,浅浅地浮在光线暗淡的走廊里。
周围几个女生的目光像是深海中无数长吻鱼的鱼嘴,在黑暗里朝着易遥戳过来,恨不得找到一点松懈处,然后扎进好奇而八卦的尖刺,吸取着用以幸灾乐祸和兴风作浪的原料。(对长舌妇最中肯的描述了)
眼睛迅速蒙上的雾气,被冬天的寒冷撩拨出细小的刺痛感来。
被温和,善良,礼貌,成绩优异,轮廓锋利这样的词语包裹起来的少年,无论他是寂寂地站在空旷的看台上发呆,还是带着耳机骑车顺着人潮一步一步穿过无数盏绿灯,抑或者穿着白色的背心,跑过被落日涂满悲伤色调的操场跑道。|他的周围永远都有无数的目光朝他潮水般蔓延而去,附着在他的白色羽绒服上,反射开来。就像是各种调频的电波,渴望着与他是同样的波率,然后传达进他心脏的内部。|而一旦他走向朝向望向某一个人的时候,这些电波,会瞬间化成巨毒的辐射,朝着他望向的那个人席卷而去。|易遥觉得朝自己甩过来的那些目光,都化成绵绵的触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抽出响亮的耳光。|被包围了。|被吞噬了。|被憎恨了。|因为被他关心着。|被他从遥远的地方望过来,被他从遥远的地方喊过来一句漫长而温柔的对白,“喂,一直看着你呢。”|一直都在。|遥远而苍茫的人海里,扶着单车的少年回过头来,低低的声音说着,喂,一起回家吗?|无限漫长时光里的温柔。|无限温柔里的漫长时光。|一直都在。
远处高楼顶端,一架飞机的导航闪灯以固定频率,一下一下地亮着,在夜空里穿行过去。看上去特别孤独。(就是这么孤独的存在)
黑夜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空中小姐一盏一盏关掉头顶的黄色阅读灯。夜航的人都沉睡在一片苍茫的世界里。内心装点着各种精巧的迷局。无所谓孤单,也无所谓寂寞。|只是单纯地在夜里,怀着不同的心事,飞向同一个远方。|其实我多想也这样,孤独地闪动着亮光,一个人寂寞地飞过那片漆黑的夜空。|飞向没人可以寻找得到的地方,被荒草淹没也好,被潮声覆盖也好,被风沙吹走年轻的外貌也好。|可不可以就这样。让我在没人知道的世界里,被时间抛向虚无。(和我一样的逃避)
其实无论什么东西,都会像是这块血迹一样,在时光无情的消耗里,从鲜红,变得漆黑,最终瓦解成粉末,被风吹得没有痕迹吧。|年轻的身体。和死亡的腐烂。也只是时间的消耗问题。|漫长用来消耗。|这样想着,似乎一切都没那么难以过去了。(什么样的人才会如此悲观?!)
心疼和心痛,有区别吗?
黑暗中,四肢百骸像是被浸泡在滚烫的洗澡水里。那些叫做悲伤的情绪,像是成群结队的蚂蚁,从遥远的地方赶来,慢慢爬上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朝着最深处跳动着的心脏爬行而去。|直到领队的那群,爬到了心脏的最上面,然后把旗帜朝着脚下柔软跳动的地方,用力地一插——哈,占领咯。(悲伤)
这样的话题,以前就像是漂浮在亿万光年之外的尘埃一样没有真实感,而现在,却像是门上的蛛丝一般蒙到脸上。(形容谣言)
他远远望过来的目光,温柔而悲伤地笼罩在少女的身上。他扶在车头上的手捏紧了又松开。他定定地站在斑马线上,红绿灯交错地换来换去。也没有改变他的静止。
偶尔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两声汽车的喇叭声,在寒气逼人的深夜里,因为太过寂静,已经听不出刺耳的感觉,只剩下那种悲伤的情绪,在空旷的街道上被持续放大着。
每一条马路都像是一条瘫死的蛇一样,缓缓地蠕动着。(又是一句经典的比喻)
易遥望着她的脸,觉得就像是一朵开得烂开来的硕大的花朵。散发着浓烈的腐烂的花香。|话梅在腮帮处鼓起一块,像是长出的肿瘤一样。|那样一张无辜而又美好的脸如同盛开的鲜艳花朵让人想践踏成尘土一样的美好。(看一个人厌恶了,真的可以把无论什么都看成是罪恶)
冬天正午明媚的阳光,也照不穿凝固在齐铭眼眶下的那条漆黑的狭长的阴影。那是他浓黑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投射下的阴影,是让整个学校的女生都迷恋着的美好。
以前觉得孤单或者寂寞这样的词语,总是和悲伤牵连在一起。但其实,就像是现在这样一个安静的下午,校园里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学生,夕阳模糊的光线向水一样在每一寸地面与墙壁上抹来抹去。涂抹出毛茸茸的厚实感,削弱了大半冬天里的寒冷和锋利。|空旷的孤单,或者荒凉的寂寞,这样的词语,其实比喧闹的人群以及各种各样的嘴脸来说,还是要温暖很多的吧。
有些花朵在冬天的寒气里会变成枯萎的粉末。|人们会亲眼目睹到这样的一个看似缓慢却又无限迅即的过程。从最初美好的花香和鲜艳,到然后变成枯萎的零落花瓣,再到最后化成被人践踏的粉尘。|人们会忘记曾经的美好。然后毫不心疼地从当初那些在风里盛放过的鲜艳上,践踏而过。
内心的那些漫漫的酸楚,也是因为心太过用力了吗?
像是各种颜色的染料被倒进空气里,搅拌着,最终变成了漆黑混沌的一片。在叫不出名字的空间里,煎滚翻煮,蒸腾出强烈的水汽,把青春的每一扇窗,都蒙上磨沙般的朦胧感。|却被沉重的冬天,或者冬天里的某种情绪吞噬了色彩。只剩下黑,或者白,或者黑白叠加后的各种灰色,被拓印在纸面上。|就像是被放在相框里的黑白照片,无论照片里的人笑得多么灿烂,也一定会看出悲伤的感觉来。(回忆本身就是一种伤感)
人的身体感觉总是在精神感觉到来很久之后,才会姗姗来迟。|就像是光线和声音的关系。一定是早早地看见了天边突然而来的闪光,然后连接了几秒的寂静后,才有轰然巨响的雷声突然在耳孔里爆炸开来。|同样的道理,身体的感觉永远没有精神的感觉来得迅速。而且剧烈。|一定是已经深深地刺痛了心,然后才会有泪水涌出来哽咽了喉。
暮色像窗帘般被拉起来,呼啦一声就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心里像是被人用柠檬汁浇了一遍。
就像是这样的,彼此的任何对话,动作,眼神,姿势,都预先埋藏好了无限深重的心机。|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年的母女之间的关系。|不经意的对白,不经意的表情,在黑暗中变成沿着固定的路线撒下的针,在某一个预设好的时刻,毫不手软地刺进对方的身体里。|然后去印证对方痛苦的表情,是否如自己想象的一致。(血缘的伟大力量)
被风不小心吹送过来的种子。|掉在心房上。|一直沉睡着。沉睡着。|但是,一定会在某一个恰如其分的时刻,瞬间就苏醒过来。在不足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迅速地顶破外科,扎下盘根错节的庞大根系,然后再抖一抖,就刷的一声立出遮天蔽日的茂密枝丫与肥厚的枝叶。|接着,慢镜头一般缓慢地张开了血淋淋的巨大花盘。|这样的种子。一直沉睡在每个人的心里。|等待着有一天,被某种无法用语言定义的东西,解开封印的咒语。(我姑且将它称之为嫉妒)
冬天难得的日光,照进高大的窗户,在地面上头出巨大的光斑。|尘埃浮动的空气里,慢镜头一样的移动成无数渺小的星河。|像是在地理课上看过的幻灯片里的那些微小的宇宙。(太形象了!)
视线里的一切被叠上一层透明的虚影,像失了焦的镜头。(形容泪眼迷蒙吧)
午休的时候,学校里总是呈现着一种被慵懒笼罩的氛围。|像是把蜂蜜调和进热牛奶,然后慢慢的搅拌着,持续蒸发的甜腻香味和热气。
(唐小米)那鲜花一样的脸看久了真的忍不住想要往上泼硫酸。
像从空气里突然甩过来鞭子,重重地抽在脸上。(形容被听到的事震惊了)
一整条安静的走廊。|消失了声音。消失了温度。消失了光线。消失了那些围观者的面容和动作。时间在这里变成缓慢流动的河流。粘稠得几乎无法流动的河水。还有弥漫在河流上的如同硫磺一样的味道与蒸汽。|走廊慢慢变成一个巨大的隧道般的洞穴。|不知道连接往哪里的洞穴 。(孤独到没有归宿?)
在某些瞬间,你会感受到那种突如其来的黑暗。|比如瞬间的失明。|比如明亮的房间里被人突然拉灭了灯。|比如电影开始时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比如飞快的火车突然开进了幽长的隧道。|或者比如这样的一个天空拥挤着绚丽云彩的傍晚。那些突然扑向自己的黑暗,像是一双力量巨大的手,将自己抓起来,用力地抛向了另一个世界。
暖黄色的灯光从窗户投射出来,像一摊夕阳一样融化在弄堂过道的地面上。
安静得像一幅恬淡的水墨。(记得提到过了)
好多年就这样过去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留下来。|像是宇宙某一处不知道的空间里,存在着这样一种巨大的旋涡,呼呼地吸纳着所有人的青春时光,年轻的脸和饱满的岁月,刷刷地被拉扯着卷向看不见的谷底,被寄居在其中的怪兽吞噬。|易遥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这样的旋涡边缘。
春天永远是一个温暖的季节。气流被日光烘得发出疲倦的暖意,吹到脸上像洗完澡之后用吹风机吹着头发。(描写春天的)
世界上其实是存在着一种叫做相信的东西的。|有时候你会莫名其妙地相信一个你并不熟悉的人。你会告诉他很多很多的事情,甚至这些事情你连你身边最好的死党也没有告诉过。|有时候你也会莫名其妙地不相信一个和你朝夕相处的人,哪怕你们曾经一起分享并且守护了无数个秘密,但是在那样的时候,你看着他的脸,你不相信他。|我们活在这样复杂的世界里,被其中如同圆周率一样从不重复也毫无规则的事情拉扯着朝世界尽头盲目地跋涉而去。|曾经你相信我是那样的抗脏与不堪。|就像曾经的他相信我是一个廉价的婊子。|我就是这样生活在如同圆周率般复杂而变化莫测的世界里。|慢慢地度过了自己的人生。|其实很多时候,我连自己都从来没有相信过。
春天把所有的种子催生着从土壤里萌发出来。其实即将破土而出的,还有很多很多我们从来未曾想过的东西。|它们移动在我们的视线之外,却深深地扎根在我们世界的中心。(那是希望?!)
有时候会觉得,所有的声响,都是一种很随机的感觉。|有时候你在熟睡中,也听得见窗外细小的雨声,但有时候,你只是浅浅地浮在梦的表层,但是窗外台风登陆时滚滚而过的响雷,也没有把你拉出梦的层面。|所有的声响,都借助着介质传播而更远的地方。固体、液体、气体,每时每刻都在传递着各种各样反复杂乱的声波。叹气声,鸟语声,洒水车的嘀嘀声,上课铃声,花朵绽放和凋谢的声音,一棵树轰然锯倒的声音,海浪拍打进耳朵的声音。
密密麻麻的人挤在科技馆的门口,嘈杂的声音汇聚拢来,让人觉得是一群骚动而疯狂的蝗虫。(焦躁与厌恶)
四周是完全而彻底的黑暗。|没有日。没有月。没有光。没有灯。没有萤。没有烛。|没有任何可以产生光线的东西。|从头顶球幕上笼罩下来的庞大的黑暗。以及在耳旁持续拍打的近在咫尺的水声。|汩汩的气泡翻涌的声音。窸窸窣窣不知来处的声音。|突然亮起的光束,笔直地刺破黑暗。|当潜水艇的探照灯把强光投向这深深的海沟最底层的时候,那些一直被掩埋着的真相,才清晰地浮现出来。|冒着泡的火红滚烫的岩石,即使在冰冷的海水里,依然是发着暗暗的红色。|喷发出的岩浆流动越来越缓慢,渐渐凝固成黑色的熔岩。|在上面蠕动着的白色的细管,是无数的管虫。|还有在岩石上迅速移动着的白色海虾。它们的壳被滚烫的海水煮的通红。甚至有很多的脚,也被烫得残缺不全。|它们忙碌地移动着,捕捉着蕴含大量硫磺酸的有毒的海水中可以吸食的养分。|这样恶劣的环境里。却有这样蓬勃的生机。|是不是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里,都依然有生物可以活下去呢?|无论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被硫酸腐蚀,被开水煎煮,都依然可以活下去呢?|那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痛苦呢?仅仅是为了活下去吗?
那种不安的感觉在内心里持续地放大着。|该怎么去解释这种不安呢?|不安全。不安分。不安稳。不安静。不安宁。不安心。|身体里像是被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着时间分秒地流逝,那种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身体里跳动着。格外清晰地敲打在耳膜上。对于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到来的爆炸,所产生的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世界就会崩裂成碎片或者尘埃。(体会到莫名的不安)
易遥憋紧的呼吸慢慢扩散在空气里。|像一个充满气的救生艇被戳出了一个小洞,一点一点地松垮下去。易遥整个人从梦魇里挣扎出来,像是全身被打散了一样。
齐铭看着易遥跌跌撞撞奔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那一瞬间,他像是觉得她再也不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了。|齐铭离开窗户,慢慢地蹲下来,喉咙里一片混沌的呜咽声。
黑暗中慢慢流淌着悲伤的河流。淹没了所有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青春和时间。|你们本来可以逃得很远的。|但你们一直都停留在这里,任何水翻涌高涨,直到从头顶倾覆下来。|连同声音和光线,都没有来得及逃脱这条悲伤的巨大长河。|浩淼无垠的黑色水面反射出森冷的白光。慢慢地膨胀起来。月亮牵动着巨大的潮汐。|全世界都会因为来不及抵抗,而被这样慢慢地吞没么?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一定可以伤害到你的事情。|只要你足够的冷漠,足够的漠然,足够对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再在乎。|只要你慢慢的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坚硬的石子。|只要你把自己当作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到你了。|不想再从别人那里感受到那么多的痛。那么就不要再去对别人付出那么多的爱。
她一定会看见在自己身后的齐铭,他望想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漏风的房间里燃烧的蜡烛,来回晃动着,在最后的一瞬间熄灭下去,化成一缕白烟消失在气流里。(形容失望)
曾经被人们遐想出来的棋盘一样错误的世界。|江河湖海大漠山川如同棋子一样分布在同一个水平面上。|而你只是轻轻地伸出了手,在世界遥远的那一头握了一握。于是整个棋盘就朝着那一边翻转倾斜过去。所有的江河湖泊,连同着大海一起,所有的潮水朝着天边发疯一样地奔腾而去。曾经的汪洋变成深深的峡谷,曾经的沙漠高山被覆盖起无垠的水域。|而现在,就是这样被重新选择重新定义后的世界吧。|既然你作出了选择。|既然你把手放在了世界上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
“——该怎样去定义的关系?爱情吗?友谊吗?
——只是当你生命里,离你很近很近的地方,存在着一个人。她永远没有人珍惜,永远没有人疼爱,永远活在痛苦的世界里,永远活在被排挤被嘲笑的空气中。她也会在看见别的女孩子被父母呵护和被男朋友照顾时心痛得转过脸去。她也会在被母亲咒骂着“你怎么不去死”的时候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她也会想要穿着漂亮的衣服,有很多的朋友关心,有美好的男生去暗恋。她也会想要在深夜的时候母亲可以为自己端进一碗热汤而不是每天放学就一头扎进厨房里做饭。她也会想要做被捧在手心里的花,而不是被当作可以肆意践踏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