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3.0刺金时代1至7月连载。

我把关于生日会的部分贴在下面。全部发上来不现实。。度爷限制一万字 如果你要全部的话可以hi我或者发信息给我

要不留邮箱~

发生什么事在下面,宫大大还没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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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里生日会上发生了各种各样值得被津津乐道的事情,并且这些段子都成为了一时间上丄海滩坊间流传不息的八卦。

比如那个以瓜子脸著称的被大众成为狐狸精的明星,也出现在了顾里的生日会上,当然,她不认识顾里,她只是顺道过来看望一下宫洺的,她的出场让全场的闪光灯失控一般地闪烁不停。

比如Neil大大方方地换上了白色的三角紧身低腰游泳裤,躺进了空中露台中央的按丄摩游泳池里,表情极其淫丄 荡并充满了诱惑力,把现场出席的雌性动物都看傻了,如果不是我们拼死拉住唐宛如,她一定会穿着礼服就扑腾进池子里和Neil***饮一江水。

比如那个现在在上丄海名噪一时的模特陆烧出现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曾经名动全国的作家周崇光,除了我。我胸膛里仿佛装着一个怪兽,随时都呼之欲出的紧张感从头到尾笼罩着我。他望向我的目光,依然带着剧烈的来路不明的血腥气,却又那么滚烫而热烈,仿佛一汪灼热的泉。看得人胸口发痛。

当然,顾里的表现最是可圈可点。在整整一个星期滴米未进,只靠光合作用活着之后,她终于无比自豪地把自己塞进了公司借来的那件由贝克汉姆那个举世闻名的老婆维多利亚设计的小黑裙子里。当然,整个生日会,她全程苟不言笑,她甚至在一开场就威胁我们,“我现在开始,不能笑,不能哭,不能深呼吸,也不能大幅摆动,因为我的裙子非常紧绷,时刻都会炸开来。如果你们敢逗我发笑,或者敢准备什么惊喜让我情绪激动的话,我一定会把你们脱光了然后倒吊到环球金融中心顶上那个风洞上去!”她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清新淡雅,目光空茫幽远,整个身体纹丝不动,仿佛一个陷入了深沉回忆的尼姑——我相信她可以保持这个静如止水的状态一直到结束这个生日party。

并且,并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已经喝醉了。同时喝醉了的还有唐宛如。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仿佛一尊佛一样,“哗啦”一声从胸口掏了两个Nu Bra出来,“啪啪”两声脆响,甩在顾里面前的香槟托盘上,看起来就像一道菜。

顾里一哆嗦,吓坏了,两颗瞳孔触电般地颤抖着。不过,几秒种之后,顾里镇定下来,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她转身从背后拿过一大张拆礼物之后剩下的包装纸,小心谨慎、镇定自若的将两颗Nu Bra包起来。

在这个包装的过程里,无数路过的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纷纷询问:“这是个礼物?”当然,顾里每一次都应对自如并且花样翻新。

当穿着白色泳裤的Neil水淋淋地路过的时候,困惑地问:“Is that a gift?”

顾里回答:“Yes,for your grandma!”

当花枝招展的南湘喝的面红耳赤地路过的时候,娇羞地问:“这是个礼物?”

顾里回答:“哦不,这是个赃物。”

当依然清醒无比的蓝诀过来企图帮忙的时候,他有点儿尴尬地问:“这是个礼物?”

顾里回答:“哦不,这是个器官。”

当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山般的宫洺路过身边的时候,他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这是个礼物?”

顾里回答:“哦不,这是件兵器。”

当包装完之后,顾里所有清醒的神志就消耗干净了。她从完全清醒,直接进入了完全喝大的状态。半清醒半喝晕的我,看着她固执地将名片塞到穿燕尾服的服务生手里,服务生拿着酒瓶特别尴尬,也不知道是继续帮她加酒,还是应该掐她人中,而顾里露出她经典的虚假笑容,冲着服务生“呵呵呵呵”地说:“哎哟,刘经理,不愧是做销售的,真豪迈!直接拿酒瓶子喝!小女子我先干为敬了!”说完一仰头,把手里完全没有酒的空杯子往嘴边一倒,然后还假装抬起手,擦了擦嘴角,并且鼓起腮帮子假装用力咽了下去,我靠,演得跟真的一样,我在旁边看得腰子疼。

她在服务生尴尬的目光里镇定自若地离去,脚踩14cm锥子高跟鞋的她,脚步稳健、目光澄澈、表情优雅地朝厕所走去——每当看见她这副德行,我就知道她喝醉了。她清醒的时候,一定是不停地翻着白眼,然后机关枪一样点评着众人的丑态。

12点的时候,她目光炯炯地从厕所溜了出来,看样子应该吐了不下八回。她仿佛《黑猫警长》里的那个一只耳一样,贼头贼脑地、眼珠子滴溜溜地扫视了一圈,确认了没有人发现自己喝醉之后,就趾高气扬地走到了放生日蛋糕的那个小礼台前,仿佛土财主般地吼了一嗓子:“你们都给我听着!”

众人:“……”

她心满意足地看着满场受到了惊吓的人,继续发表她惊世骇俗的生日感言,“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顾里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把生日蛋糕往我脸上或者往别人脸上抹,多么恶俗的行为,别以为这是什么fashion的事情,所以,我告诉你们,无论是谁……”说道“谁”字的时候,她停下来,然后用灭绝师太般凶狠的冷笑表情,用手里切蛋糕的刀尖在围着她的来宾们的脸上一个一个地指过去——中途指到宫洺脸上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但马上就镇定了下来,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她继续一一地指了下去,然后说:“无论是谁,我都会用这把刀把他的血放满这个游泳池。”

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服务生和等在厕所门口准备清理的大妈都被她拿刀尖一一威胁了之后,她心满意足地准备切蛋糕,这是,唐宛如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摇头晃脑地从天而降,她走到顾里身边,目光混沌地环顾了一圈,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看就是喝大了,站都站不稳,她冲着顾里娇弱地说:“我真的是喝多了。”她瞄了一眼身边高耸入云的巨大生日蛋糕,我觉得她肯定是把蛋糕看成了一面墙,否则她不会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就扶了过去,然后整个人毫无保留地摔进了蛋糕里面。

整个现场瞬间垮棚。

我和南湘看着正在一大堆奶油里尖叫着挣扎的唐宛如,忧心忡忡。南湘在我身边哆嗦着问我:“你说顾里会把她手里的刀直接插下去么?”

我皱着眉头,“说不准,这刺丄激有点儿忒大了。”

不过,最后顾里还是表现出了她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涵养,她并没有把自己手中的刀插下去,她拎起唐宛如,往厕所走去。

我和南湘赶紧跟了过去。

我和南湘刚刚推开厕所的门,南湘就惊声尖叫起来,等我们两个把视线聚焦之后,她才平静了下来。很显然,她被刚刚撞入眼帘的惊悚画面吓住了。唐宛如整个人弯腰趴进了马桶里不停地呕吐,因为她钻得太深了,整个头都消失在了马桶里,于是此刻正帮她撩头发以免垂到马桶里的顾里,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刚把唐宛如摁死在马桶里的凶手。

此刻,眼前的顾里看上去仿佛一个被母爱的光芒笼罩着的修女,目光慈祥,表情温暖,她一只手抚摸着唐宛如的后背,一只手撩着她的几缕头发,我和南湘都被眼前的场景感动了。多像我们大学刚开学的那阵温暖美好的时光啊,每天晚上我们都在校门口那家酒吧里喝的烂醉。

正当我和南湘沉浸在美好的青春回忆里,悲剧发生了。

唐宛如吐完,把头抬起来,顾里刚要弯下腰嘘寒问暖,迎面马桶里的呕吐物满满当当地浮动在顾里的眼皮底下,顾里的胃一阵扭曲,两秒钟之后,她豁然开朗地张开口“哇啦啦啦啦”马不停蹄地冲着唐宛如的脑袋倾囊相授。

安静。

死寂。

和谐。

整个洗手间的空气都凝固了,仿佛DVD播放的时候被按了暂停键。

我们四个彼此面面相觑,各怀鬼胎,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喝醉的唐宛如并不知道顾里把晚餐呕到了她的头上,并且,她的头发今天还盘了一个非常讲究的发髻,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杯具”的是,这朵莲花的花心,此刻正如同一只小碗一样,盛放着顾里消化了一半的晚餐。伴随着唐宛如的摇摇晃晃,那碗晚餐也随着晃悠不定,时刻摇摇欲坠。我们几个的目光被唐宛如头顶的这碗东西给牢牢地吸引住了,转不开眼,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唐宛如就像电视里那些表演头顶一碗水保持平衡的杂技演员。

唐宛如站在顾里面前,非常感动,她说:“谢谢你顾里,你还愿意照顾我,我以为你已经不想和我说话了。”

顾里一双瞳孔此刻惊恐万分地盯着那碗东西上下左右不停颤抖“……”

唐宛如:“刚才你抚摸我的后背的时候,别提多感人了。”

顾里的瞳孔跳个不停,“……”

唐宛如:“真的,谢谢你!”

说完,她朝顾里“刷”地鞠了一个90度的躬。

顾里看着唐宛如头顶的那碗粥朝自己迎面而来,她万念俱灰地两眼一步,然后就感到了滚烫的液体哗啦啦地从自己的胸口流了进去。

我和南湘看得脚都软了。

《小时代3.0刺金时代》2010年4月连载结束,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第三章2010年5月连载:

“那后来呢?你朝顾里鞠的这一躬,没有让她当场甩出獠牙把你脖子的血吸干么?”顾准看着唐宛如,他两道漆黑的眉毛拧的像一对NIKE的标志,让他拿英俊的脸带着一种喜感,表情非常认真而又好奇。

“当然没有,顾里是我的好姐妹。”唐宛如色迷迷的把椅子朝顾准那边移动过去,“我和你说,小帅哥,当时那个场面真壮观啊,热滚滚的汤汤水水,就那么哗啦啦地从你姐的乳沟里留下去,你姐脸色都没变一下,任凭着风云叱咤,她自岿然不动。”

我和南湘愁眉苦脸的,我们明白,当时顾里的岿然不动,完全是因为那个场面对顾里来说,就仿佛一台高性能的计算机突然遇到了一个超出它程序逻辑的高难度计算,于是它就——死机了。

我闭上眼睛,金黄色的阳光照在我的眼皮上,视网膜里一片滚烫的岩浆般的赤红。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挤在外滩茂悦酒店的高级厕所里,愉快的洗了澡,厕所里面有准备给泡玩露天泳池的客人冲凉用的莲蓬头,并且水质还是经过三层净水系统过滤的。当然,顾里是不愉快的,她拿着莲蓬头往自己胸口冲水时的表情,仿佛是一个日本武士正准备拿起武士刀切腹,看起来真是有用一种大起大落的悲怆之美。

比起顾里来,唐宛如就潇洒多了,她解开头上用无数夹子和发胶固定住的发髻,然后用力的将她的一头秀发甩动开来,从小到大她都爱做这个动作,每次都觉得自己像电视里洗发水广告的模特一样,有动人的灯光打在她的秀发上,有慢镜头的高速摄影机在捕捉她的完美瞬间,但事实上,每当她这样闭着眼睛左右来会猛甩头发时,她的表情看起来都让人感觉像是一个去街上卖菜的阿姨突然被雷劈中了——当然,她头上顶着的顾里的“晚餐”,也随着她秀发的轻舞飞扬而天女散花。

我们在洗手间折腾完以后,已经很晚了,等我们四个裹着酒店提供的浴袍走出来时,外面的客人都陆续离场了,我想大家应该都非常满意,毕竟,“一个女人尖叫的摔进了蛋糕里”这样dramatic的电视剧场景,不是经常都能看到的。

我们四个坐在那个露天的圆形游泳池边上,四下人去楼空,只有两个穿着白衬衣黑马甲的服务生在收拾现场的一百多个酒杯,以及种种狼藉的杯盘。我没有说话,我甚至连事先都没有办法聚焦,脑子里的酒精还没有挥发完,天旋地转的,意识模糊而焦灼,仿佛有一双滚烫的手一直用力的压在我的太阳穴上。

但是,在人去楼空的露台上,在上丄海外滩江边最高的地方,只剩下了我们四个,四下寂静无声,漆黑一片,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我抬起头,看着我对面满脸通红的南湘,刷的滚下了两行眼泪。

那天晚上,我们趁着酒劲儿,在凌晨还向酒店的工作人员要了泳装,然后我们四个就扑通扑通的仿佛四肢白花花的饺子一样,跳进了池子里,在池水里翻腾着。因为大家都喝多了的关系,每个人都笑得花枝乱颤,并且扭打在一起,很多时候我都分不清谁是顾里谁是唐宛如(。。。。)。我们就这样打发掉了顾里包下来的时段里最后两个小时。

那天晚上除了我哭了之外,我感觉她们仨也哭了。南湘流泪的眸子比头顶上那几颗最亮的星光还要美,看得我心都要碎了。至于顾里,虽然她反复强调她那双通红的眼睛是因为她戴着隐形眼镜受不了池子里的消毒水,但是我相信她肯定也哭了。因为我最了解她,她有一张刀子做的嘴——当然她也有一颗不锈钢的心。

而唐宛如就不用说了,瞎子都知道她哭了,她张着嘴嚎啕不停,因为嘴张着太大的关系,一边哭一边大口喝着游泳池的水,她哭得太久,以至于池子里水线都下降了不少,我借着酒劲儿一边哭一边冲她吼:“你少喝点儿!你少喝点儿,池子里都没水了,我的乳沟都暴露在空气里了!”顾里听了我的话,翻了一个乒乓球一样大的白眼儿,“林萧,你别不要脸了,乳沟?什么乳沟?你哪儿来的乳沟?你知道乳沟长哪儿么?”我听完顾里的质问,一下子还真答不上来,我醉醺醺的转头问南湘:“南湘,你说乳沟长在哪儿?那个位置应该怎么形容,喉咙下面?还是肚脐儿上面啊?”南湘刚要回答,就听见唐宛如特别不耐烦的告诉我:“奶丄子中间!”顾里一个猛子沉到了水里去,看起来像是受不了这个刺丄激,自杀了。

为什么会哭呢?

后来我总是不断的回忆起那个夜晚。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如果他那个凌晨还依然清醒着,那么,他在高高的天空之上,俯视着黄浦江边最高的那个露台上的四个女孩子,他看着她们的泪光,听着她们平凡而微茫的心跳声,他会想些什么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当下的景色实在太美,漆黑的天幕上点缀着大颗大颗钻石般的星星,对面陆家嘴无数摩天大楼组成的水泥森林一片漆黑,只剩下零星一些因为加班儿依然亮着的窗口,还有摩天大楼顶上一片乱闪的红色导航灯,仿佛被风吹动的灰烬里燃起的无数星火,这让陆家嘴看起来像是上帝放在江边的一片银河。

我想也可能是因为我们积压了太多的情绪,我们在内心建筑起的高高的水坝终于在酒精的冲击下轰然垮塌。两年前的那个时候,南湘还是沉浸在厚重的画册世界和爱情小说里的文艺女青年,她画着每年都会拿奖的美丽油画,吸引着无数学校的摇滚青年和物理怪物疯狂迷恋她:而唐宛如那时还是一直娇小可爱而且害羞的肌肉牛蛙,她喜欢在胸口戴一朵巨大的粉红色蝴蝶结然后快乐的奔跑在操场上,看起来就像在胸口贴了两片nu bra;顾里那时还是一个整天拿着银行卡和计算器到处行凶的流氓,但那时的她其实并没有多么广阔的眼界她并不知道两年后的上丄海会出现一种东西叫做“外滩源半岛酒店里香港名媛们一直引以为传奇的下午茶”,那时的她依然满足于学校六十八块钱的早餐,她那时觉得那就非常高档了,只要能把学校里其她的小贱丄货们比下去;两年前的我,这样一个来自平凡小老百姓家庭的人,也完全活在一个玻璃房搭建起来的温室里,我是一朵娇嫩的玫瑰,外面的风雪吹不到我,肮脏的双手抓不到我,温柔的王子天天念情诗给我听,但我还时不时地拿我的刺儿扎他,看着他痛苦而英俊的脸我就越发骄纵狂妄,渴了有人给我浇水,冷了有人给我开暖气。而一转眼,我就被连根拔起插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里,不要脸的沙尘暴疯狂的抚摸着我娇嫩的花瓣,仿佛一个猥琐的男人的淫笑着蹂躏一个哭泣的萝莉,而且我身边是一棵棵高大壮硕浑身是刺儿的仙人掌,她们一个个都穿着高跟鞋,和我挣抢仅有的养料和水分

而南湘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就是每天拿着秒表来掐着时间完成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工作状态——我们四个几乎很少相聚在一起,不用说整夜整夜的谈心,不用说一起卧在同一个卧室里,蜷缩在同一张床上看DVD里的演唱会,我们就连一起和一个下午茶,甚至是简单的一起吃一顿午饭,都变成了奢望。无数个白天,问我都能看顾里在办公室里不停的打电话、不停的收发邮件的样子,她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闪烁的微光看起来就像是一篇是淋淋的疲惫,我还目睹过她因为前一天晚上通宵写计划案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再接着开会,因此在会议中途去洗手间直接吐了,我跟去了厕所,在厕所里帮她撩着她的爱马仕丝巾,她吐完回来继续面不改色的讨论着各种提案,我悄悄的在她的咖啡里倒进了一包宫洺的营养是配给她的高动能营养剂粉末。而南湘,投了一份有一份简历,去了一次又一次面试。有时候晚上我起来上厕所,也能看见她依然坐在电脑前浏览招聘网站,她的手边放着的咖啡杯,早就没有再冒热气了。在这样的生活里,我们曾经无话不说、掏心掏肺、彼此扮演彼此的贴身小棉袄、彼此充当彼此的知心大姐姐的学生时代,就这样一点一滴的烟消云散了。

我怀念那个年代。

我真怀念那个年代啊。

那个时代蒙着一层柔软的灰尘,如同温热的丝绸般抚摸着我们还没有皱纹的脸,泪水可以沿着年轻光滑的眼角流进领口。

那个我们混居在大学寝室的时代,每个我们一起留校的星期六下午三点半,我们都会打开收音机,听电台里一档怀旧金曲栏目,那个栏目总是反复的放着《雪山飞狐》的主题曲《追梦人》,每当凤飞飞唱到“看我看一眼吧”的时候,我们几个都会一起放声高歌彼此对望,做作的伸出双手,模拟着琼瑶剧里女主角的身姿。

在那个夜晚,在翻滚不息的池水和水面下的高级LED冷光灯里,我突然明白了之前大人们说的,什么叫做生活。生活就是不可抗力,它就是合约里唯一一条、也是永远都会存在的那一条无人可以更改的霸王条款。于是在这样浪漫到永恒的星空下,在江边高处不胜寒的琼楼玉宇里,我们几个哭着笑着,说了好多的话,我喝醉了,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但我终于明白了,唐宛如还是唐宛如,她永远都是我们心里的那个如如——对,就是那个宠物。她告诉了我们南湘母亲吸毒的事情,是她报的警,她那是完全吓坏了,她本来是去南湘家找南湘吵架的,结果,满脸横肉杀气腾腾的她一推开南湘家的门,迎面就是南湘妈正往胳膊上扎针的壮烈情景,她当时完全是出于保护南湘的想法,而且她从小到大受的教育都是“出了事,找警察叔叔”。不像我,我已经被成功洗脑成为了“出了事,找顾里”。只是这个举动,放在当时“南湘卫海唐宛如的三角爱恨情仇”的低气压之下,被我们几个误读了。其实仔细想想,如果换了是我,知道南湘搅和在和毒品相关的事情里,我也许也会报警。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下地狱吧,更何况我不是顾里,能打几个电话就事情给解决了。

而说到卫海的时候,唐宛如特别豪迈,两手一挥,“没事儿,我当然能理解!换了我是他,我也喜欢你。你那么漂亮,又会画画,而且有丰乳肥丄臀的,输给你我特别坦然!”唐宛如估计是这段时间看了点书,会用丰乳肥丄臀这个词儿了,以前大学一年级刚开学的时候,她形容我们系里一个巨乳妹可没这么文雅,“我靠,你看那女的,奶丄子像吐鲁番一样!”我当时没能理解,我还问她:“吐鲁番不是盆地么,凹进去的呀!”唐宛如特别淡定,“是呀,就是被那女的摔一跤,砸出来的坑。”

此刻唐宛如把头靠在南湘的肩膀上,歪过头看着顾里又及时补了一句,“要是输给顾里,我可就想不通了,谁愿意更一个算盘谈恋爱啊!”

我被一阵响亮的掌声从回忆里惊醒,眼前金灿灿的阳光下,顾准和Neil听完了唐宛如的英雄事迹,都忍不住为她鼓掌。唐宛如看着面前两个性感男尤物对自己微笑鼓掌,目光迷人,她忍不住呼吸急促,抬起手轻轻地扶住胸口,看起来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想呕,难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