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缨花的人物分析
马缨花是位纯朴、善良、富有同情心、乐观、感情丰富、聪明、贤惠的有着浓郁的传统观念的妇女。
她富有同情心--在第一次与“我”见面的时候,她没有瞧不起“我”这个右派分子、资产阶级狗崽子,而是轻声对我说“你拿镐头刨吧,你刨一块杂们砸一块”“也别累着,看你瘦鸡猴似的,刨不动大块就刨小块的”,这对于“很长时间没听过 `别累着`这样话”“耳边响着的一直是`快!快!``别磨洋工`这类的训斥”的人来说,“尤其是语气中的关切之情使我特别感动”,“我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我兴奋地想,我要好好替她刨,刨下来后还要替她砸碎”。
在这次见面没几天,在我们并不熟识的情况下,马缨花以帮忙修灶为由,将我叫到她家中,但她并未叫我劳动,而是“掀开锅台上的锅盖,拿出一个白面馍馍,爽气地伸到我面前:‘给!’“她坦然地站在我面前,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温柔与怜悯,但绝对没有一丝嘲笑和鄙薄”,“使我晕眩起来”,后来“我”几乎天天在她家加餐,她也总是挑好吃的给“我”。
她善良,她总是能找借口让我能心安地在她家吃着如家般温馨的饭菜,而有不会感到尴尬、狼狈和自尊心受损。她总是能在我心里痛苦时温柔地开解我;她能在我为海喜喜而自责时很自然轻松地一笔带过。
她忠贞,信守承诺,在我被营业部主任背后暗算送入山根下的那个大队后,她毅然来看我,“夹着一个小包来找我,让队上的干部盘问了半天,结果还是被训了回去,小包也不许留下”。
在“一九六八年,我劳教期满回到农场,才得知在我前面那段被管制期间,马缨花一直没有结婚”。这难道不是她爱情的承诺:“就是钢刀把我头砍断,我血身子还陪着你”的有力的表现行为吗?
她纯朴,她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给我她家的钥匙让我那镐头,而我却忍不住地掀她家的锅,她对一个完全称地上是陌生人的我这样信任,那道还不算是纯朴吧。在她的心目中读书是中高尚的事,这只是因为小时候看见爷爷读着本厚厚的书,引起了她的向往。她的心目中“她把绒衣都当作城里人穿的奢侈品”,“毛绒衣就更不必说了。恐怕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有见过一件真正的毛绒衣”。
她做事坦然,别人说什么她毫不介意。她快言快语,她可以当着人面说海喜喜是“不起色的家伙”。她虽然接受男人给她送的东西,但她并不是没有自己的生活原则。正如海喜喜离别是对我说过的:“马缨花是个好女子。啥‘美国饭店’,那都是人胡编哩!我知道,那鬼女子灵得很,人家送的东西要哩,可不让人沾身”。
在书中就有几次马缨花顶住门,不让仓库保管员的瘸子进门来的描写。
她乐观,她是一个单身的女子,却有个4、5岁的孩子,她并不介意我旁敲侧击地打听尔舍的父亲,她会很自然很平淡的说说。她总是能用带着几分野性的山歌来表达她的心情。她的乐观常常给我带来一种沁人心脾的家的感觉。
她聪明,她能在只有18元的微薄的工资的情况下,将尔舍养得健康壮实,将我从一个“棺材瓢子”变成一个真正的人。她聪明,能找出合理的理由将我叫至她家。她聪明,能让那些想从她身上得到好处的男人无法沾她的身。她贤惠,她会将毫无粘性的稗子米做成干饭,“她从来不做这种实际上在物理学中叫‘过饱合溶液’的‘干饭’,而是真正的干饭,一粒一粒的,圆润透亮”。“我知道马缨花在剥羊、做饭上导师一把手,队上这类事总是派她去。”
她会用7块多钱给我买来一条崭新的棉线毯,给我做绒衣裳和绒帽子。不到两三的工夫就做成了。她美丽,时时散发着坚强的女性魅力。她坚强、勤劳、敬爱着我、哺育着尔舍,她身上处处闪现着中国传统妇女的美德之光。“让我惊奇的是她面庞上那南国女儿的特色:眼睛秀丽,眸子亮而灵活,睫毛很长,可以想象它覆盖下来时,能够摩到她的两颧。鼻梁纤巧,但很挺直,肉色的鼻翼长得非常精致,嘴唇略为宽大,却极有表现力。”
“她的黑发十分浓密,几根没有编进辫子里的发丝自然地卷曲着,在黄色的灯光下散射着蓝幽幽的光彩。她的耳朵很纤巧,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配合得很匀称,像是刻刀雕出的艺术品。”“她的脖子颀长,圆滚滚的,没有一条褶皱,像大理石般光洁;脖根和肩胛之间的弯度,让我联想到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