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助力成长的调色盘
上笙一郎在《儿童文学引论》中所写: “所谓儿童文学,是以通过其作品的文学价值将儿童培育引导成为健全的社会一员为最终目的,是成年人适应儿童读者的发育阶段而创造的文学。”儿童文学帮助儿童健全人格,为儿童搭起与世界沟通的桥梁。从智育到德育,儿童文学都在发挥它独有的作用。
第一,儿童文学让孩子学会思考,对世界提出问号,拓宽儿童的思维。
几米的漫画光怪陆离,动物、天体,一切的事物都有了灵性,与孩子总那么亲密。他采用绘画工具是类似彩铅的,因此线条十分细腻,色彩也是温暖丰富的。每一页的文字像图画的备注,好像抒情电影里一帧帧定格的画面。看似波澜不惊的平淡的叙事,却包含着作者关于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己的思考。帮助孩子从不同的维度拓宽自己的思维。
人在社会中的角色,如《小蝴蝶与小披风》。“每个明媚的清晨,小蝴蝶总会攀在窗边,放开喉咙大吼:‘我最亲爱最伟大的城市,你好吗?我好爱好爱你,你可以不爱我唷。我好爱好爱你,所以请你不要让我失望了。我只希望你美丽、和平、温暖、光明、善良、正义……不要一天到晚地震、台风、洪水、失火、断水断电、选举、贪污、杀人、抢劫、八卦……’” 这一段话让孩子学会将自身与这个社会关联起来,原来力量微小的孩子,也可以去对城市的善恶是非给予期望。人与人之间的连结,如《拥抱》。以一头红毛狮的目光,展现拥抱这一爱意浓密的温馨瞬间,“拥抱十二禁忌”更让人肃然起敬,原来表达我们的情感是一件光明正大并且极其重要的。人对自己的回归,则是《月亮忘记了》。有一天,月亮从天上掉下来了,小男孩将它带回了家,悉心照料。月亮回到天上以后,夜晚恢复了秩序,而似乎月亮忘记了小时候的一切。其实,不是月亮忘记了,而是我们忘记了自己的童年,忘记了那份纯真和简单的快乐。
第二,儿童文学让孩子自我代入,产生情感***鸣,不再孤单,找到精神力量。
曹文轩的作品中的人物就是孩子,讲述发生在城市乡野的故事,总能联系到实际的生活。
《草房子》中的秃鹤和主人公桑桑不一样,是油麻地的“小透明”,甚至因为光头的缺陷不被大家待见。偶然机会下在文艺汇演中出演伪军,让大家看见了他的价值。平凡普通,活在光环之外的孩子有很多,秃鹤的故事就是这类孩子重塑自信心的过程。《根鸟》中,主人公为了找到梦里的地方跋山涉水,如巴西保罗·柯艾略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一般,奇异梦幻而艰辛困难。这部作品让我真正明白了什么是“不忍卒读”。它能激起的是儿童的同情心和不畏艰难的勇气。《我的儿子皮卡》中,皮卡百天爱哭,他的父母到处张贴“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的行为让人忍俊不禁,这不就是我们父母口中讲述的我们小时候的故事吗?原来每个孩子都是父母心爱的孩子。
第三,儿童文学是教会孩子用爱化解矛盾冲突,用理解和宽恕发现爱。
一是曾小春《月光水井》。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与不愉快,“我”与自己的细婆也有了隔阂与生疏。两代人之间久已形成的矛盾,在一个孩子夜晚担水的行为得到了消解。月光这一意象,贯注传统道德和人性本善的内涵。淡淡的月光,柔和舒缓,就像亲情的本来面目。
二是饶雪漫《和管沙一起长大》。一个叫居然的女孩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管沙一向不和,从来不以兄妹相称。当管沙离家出走后,她却不计前嫌想办法找到网吧里的管沙,并装成网友劝导管沙,打开了管沙的心结。文末,居然走到了管沙身后,说了句“我们走吧,哥哥”。一声“哥哥”,把青春期的倔强融化了。华灯初上,朦胧夜色,川流不息的街道里,因为一声“哥哥”,就有了家的方向。
第四,儿童文学中的新事物,是儿童了解世界的窗口,在思想感情和艺术感染力的影响力之外,知识的积累也是意外的收获。
郁雨君的系列丛书涵盖宽泛新奇的题材。三年级那年,我在超市书架上阅读郁雨君,有了人生的许多第一次。第一次知道薰衣草,是在《男生米戈》。喜欢穿紫色套头衫的米戈认识了背包客女孩古古安。儿时的劫难过后,她一直追寻薰衣草的痕迹,原来物可以寄情,原来薰衣草也是一种如此浪漫的植物,原来薰衣草还在在法国的普罗旺斯和中国的新疆有着广袤的种植。第一次知道脸盲症,是在《越长大越孤单》。故事里的李可以就是一个脸盲症患者,他不断丧失辨别亲人朋友的能力,为了逃避自己的病情,和父亲一样不断流浪。最终在伙伴们的帮助下学会自我接纳。第一次了解收养,是在《小耳朵去天堂》。杨梵的父母领养了孤儿小耳朵。而车祸横至,18岁的杨梵一个人承担起小耳朵的生活,成了小耳朵的“哥哥爸爸”。
而不同阶段的儿童文学对儿童发展有着不同的功能,各有所针对。阅读方式也从亲子***读到儿童自主阅读过渡,这也是崔利斯在《朗读手册》中倡导的阅读方式。
幼儿文学,面向学前儿童,发挥启迪的作用,简明欢快的。图画书图文结合阅读,使故事更有弹性,更有自由发挥的空间。正如库尼.巴巴拉所说:“图画书象是一串珍珠项琏,图画是珍珠,文字是串起珍珠的细线。细线没有珍珠不能美丽,项琏没有细线也不存在”。图画书丰富色彩和多变线条,也是儿童最早的美术启蒙。如《爷爷一定有办法》,除了爷爷帮小男孩不断修剪蓝色布料的主体故事,在每一页的最下方,还有小老鼠一家用边角料装饰的小家庭,满足儿童的想象力的发展。鲜明的蓝色冲击儿童的视觉,加深儿童对色彩的理解。朗朗上口的儿歌、幼儿诗以诵读的方式培养儿童的节奏感、韵律感,同时扩充儿童的词汇量。“你数一,我数一,一只公鸡喔喔啼。我们大家都来数个一,一只公鸡喔喔啼。 你数二, 我数二, 两条狗儿去溜弯儿。 我们大家都来数个二, 两条狗儿去溜弯儿。”既能教会儿童数数,也能让儿童了解各种动物及其习性。
童年文学,针对小学阶段的孩子,通过冒险和挑战,帮助他们了解世界的缤纷,也是提高写作能力的重要途径。如《哈利波特》、《大宇神秘惊奇》、《查理九世》,每个孩子都成了大人,哈利波特深孚众望对抗伏地魔,大宇和墨多多和伙伴一起破解一个又一个迷境和案件,都是孩子们用成人思维和方法解决成人世界的难题。
少年文学,帮助中学生不断完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构筑。题材越来越广,思考越来越深。正如英国儿童文学作家安格斯.威尔逊认为,对于儿童来说,“书是避难所,是欢乐的源泉,是在心灵深处把他们的内心世界与外部世界相连接的结合点。”青春期的少年,面临着自我价值实现和社会现实的冲突与迷惑。成长小说里主人公的蜕变与超越,恰好为这一时期的儿童找到范本和启示。
洛克认为,儿童的心灵像一块白板,最被的字迹最重要。我们应该用最美好的颜料——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为白板上色,教会孩子真、善、美,适应其心理发展阶段和需求,助力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