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疯狂女生也疯狂
被好友拉下水 (1)
午夜,床头的电话连蹦带跳地响了起来,有点儿像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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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用被子蒙住头,一是不想听,二是不想让自己发火,否则这部电话可能早已经变成宇宙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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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连响了五声却仍在不知疲倦的叫着,看来我那个三叔要么是醉得不认识电话了,要么就是已经在楼道里进入梦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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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打开台灯,抓起电话,闭着眼睛问道:“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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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话筒里传来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从小学三年级便开始出现在我身边却始终阴魂不散。
“明天还要上课,我没工夫跟你说话。”我知道那个家伙肯定没什么重要的事,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审讯,那个家伙竟然告诉我他发现自己在晚上最英俊,让我一直恶心到天亮。
“辰,你快点儿出来救我吧!”今天这个家伙似乎不像以前那么无聊,竟然有了主题。
“救你?”我用力揉揉眼睛,眼睛总算睁开了,我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上帝!凌晨一点半!那个家伙竟然要我去救他,看来他不是在玩无聊,而是在说梦话。
“对啊,快!”
“好,那我就骑上白马,拿上长枪,再放几声炮,然后去救你!”我有些清醒了,我才不会上当呢,那个家伙一向说谎话比说真话更擅长。
“我遇到麻烦了,大麻烦!可能会要命的`````````”
“你不是一直等着‘美女救帅哥’的好事吗?我不打扰你了,我还要睡。”我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确实困了,因为如果一天我不睡上十个小时那我肯定是有问题。
“我在饭馆,钱不够,店老板拿着菜刀要砍我!”
“啊?”我又从周公身边转了回来,“这么晚你在饭馆干嘛?”
“只有你这种没交过女朋友的家伙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那个家伙终于把他已经对我说过了上万次的那句话又在电话里重复了一次。
“喂,那你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你如果不想被我吵死你就快来!”
“噢!”我赶忙穿上裤子,因为那个家伙一向以制造噪音让人生不如死为骄傲,“你在哪儿?”
“我在文化街的一家叫做‘新欲望’餐厅门口,记得多带些钱!”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是我最常说的一句话,而且我相信即使我在说梦话时也不会讲错。
“快来吧,手机快没电了。”那个家伙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没办法,我只得穿好衣服下了床,路过三叔房间的时候,我推门看了一眼,三叔的房间依旧是那副刚被小偷光顾后的情景,只是三叔不在,至于我为什么和三叔住在一起?这个问题还是留在以后再说吧,因为现在我要去救那个家伙。
站在午夜的街头,等了十几分钟才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我本不想打车的,可公车在这个时候都睡觉了。
总算赶到了那个家伙所说的“新欲望餐厅”,古色古香的门面装饰配上闪个不停的彩灯,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只有阿德那个没品位的家伙才会认为这里是高雅的场所呢。
“辰!”黑暗中窜出了一个人,一身白色的笔挺西装,泛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头发,没错,这就是等我来救的阿德。
阿德向我跑来似乎想给我一个拥抱,幸好我身手敏捷躲过了,“喂,你小子是不是把杀虫剂当成香水往身上喷了?”我捏着鼻子说道,别怪我如此,阿德那个家伙身上的味道肯定连蚊子都不喜欢。
“这是最新款的男仕香水,我从我老爸的抽屉里偷的,```````````,对了,你怎么才来?”阿德竟埋怨起我了。
我转过身往来的方向走去,阿德赶忙追上了我,“辰辰!”阿德细着嗓子叫道,我每次听他这么叫我我都想吐,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我扶着一棵景观树做了几个呕吐的动作,还好,经过半夜的消化已经让晚饭不见踪影了,否则就要给这棵小树免费施肥了。
“快点儿,把钱包给我!”这个没人性的家伙,我都这副样子了,他竟然跟我要钱包。
“没有!”
“辰辰!”阿德又来了这么一句,幸好我一把抱住了那棵景观树。
我忙把钱包掏出来扔给他,“你`````````手下留情啊````````”
阿德看了看钱包里的钱,“差不多吧`````````”话没说完,便一溜烟儿的跑进了那家同样倒我胃口的“新欲望餐厅”。
不一会儿,阿德便与一位又瘦又高的女孩缓缓地走了出来,看那节奏,像是在步向舞池中央,而不是逃离餐厅,唉,有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阿德,他不去演戏真是一大损失。
阿德和那个女孩走到了我身边,而我依旧死死地抱着那棵景观树不放。
“这个人怎么了?”那个女孩问道。
“喝醉了吧?”阿德这个家伙又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阿德和那个女孩往前走了几步,然后阿德又跑了回来,从我给他的钱包中掏出十块钱塞到了我手里,“天冷了,快回去吧。”然后阿德又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快点儿走!别吓到我的女朋友。”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阿德一边说一边走向那女孩。
“你的心真好!”那个女孩马上称赞道。
而我,听到这些则更想吐了。我怎么会认识阿德这样的家伙?我怎么会一次次的帮这个家伙?天啊!这到底是为什么?等阿德和那女孩走远后,我抬起脚用力的踢了几下那棵挂着彩灯的景观树。
“看你这次往哪里跑?”我身后传来了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声音。
我慢慢转过身,只见五、六个带红袖标的人正对我怒目相视。我想绕过他们离开,却被他们拦住了。
“喂,你们要干什么?”我问道,我可还没见过带着红袖标的抢劫犯呢,再说我的钱早被阿德那个家伙“劫”去了。
“我们已经等你一个星期了!”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说道。
“等我?一个星期?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
被好友拉下水 (2)
“偷拔景观树的贼原来这么年轻啊``````````”他们开始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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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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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走一趟吧!”五十多岁的妇女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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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贼,我也不跟你走。”我往身后看了一下,宽阔的公路,没有什么车辆,凭我的速度,他们应该是抓不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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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说着,她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吹了一声,当我再想跑时,几十个拿着扫帚、铁锨的人已经把我包围了。
我望了一眼阿德消失的方向,那个家伙,果然是个扫把星!
身前五把扫帚,身后六把铁锨,全都直指向我的咽喉,画面就此静止。天啊,这是一种什么阵势啊?铁锨扫帚阵?兵书上应该是没有这种阵法的。
面对五把扫帚,身后六把铁锨的包围,我忽然觉得这个情景非常熟悉,对了,几乎在每一部武侠片中都有这样的场景:一名孤胆大侠,独闯敌营,身前、身后全是手拿长枪、长刀的敌人,大侠傲然前行,丝毫不惧身前、身后的刀枪一直指着他的咽喉,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大开杀戒,大侠扬名立腕。
“喂,你的同伙呢?”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联想。
“同伙?”我这才直面现实,毕竟身前、身后不是什么刀枪,而我更不是什么艺高人胆大的侠客,我只是一名经常迟到被罚站的学生而已。
“你不是还有一个同伙吗?今晚怎么就来你一个?”那个声音继续问道。
“我没有同伙,我也不是偷树的贼。”我必须郑重声明,否则肯定比那些冤死的侠客还冤。
“别跟他废话,带他走!”另一个声音说道,此时周围的路灯已经熄灭了大半,我已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了,只知道是不同的声音。
“快点儿走!”这一群人说道。
“我不是贼,我也不走。”我可不想被他们这么稀里糊涂的带走,最主要的,我是清白的啊!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我面前的两把扫帚随着声音晃了几晃,看来是想帮我清扫一下脸颊。
“别,别!”我忙往后躲闪,结果脖子触到了冰冷的铁锨。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如果我不跟他们走,如果他们用扫帚在我脸上扫几下,虽然我并不像阿德那家伙一样的“爱脸如命”,但我也不想变得面目全非,然后没脸见人。
“叔叔,阿姨,你们注意点儿手里的家伙,我跟你们走!”没办法,我只得让嘴甜一点儿,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我还不是什么好汉,所以我要尽量做到一点儿亏都不吃。
“快点儿走!往那边走!”这群人一边吆喝着一边押解着我往前走。
“我真不是来偷树的,刚才那绝对是个误会,各位想想啊,我拔一棵树苗去干什么?又不能吃`````````”我一路上不停的辩解,但最终得到的回答是“你是不是想吃铁锨了?”
被这群人押解着一路向前走,走了很远,然后拐进了一条不算宽敞的胡同,前面用五把扫帚逼住我的人也变成了三个人。
我看到了一扇足有五米多宽的大铁门,大铁门被打开了,我被这群人押了进去,之后,大铁门“哐”的一声被关上,似乎还被锁上了,我感觉脖子后面冒了一股凉气儿,感觉有一把铁锨已经几乎挨到我的脖子了。
宽阔的院子,面前是三个类似大仓库的建筑物,绕过这三个大仓库,我被押进了一间靠墙的小仓库中。
小仓库里的灯被打开了,我看到了沿着墙边摆放整齐的扫帚、铁锨、带铁箱的三轮车等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四处张望着。
“看什么看?你是不是也想来这里偷偷东西呀?”那个在街上吹哨子的妇女坐在一张桌旁说道,看她那副神情跟法官确实有些像。
“阿姨,我真的不是贼。”进入了仓库,我的嘴变得更甜了。
“别套近乎!”这位阿姨还似乎是铁面无私的。
“大婶,我真的没有偷树。”
这时,押送我来的十几个人开始围着我转了起来,仿佛是在参观文物,只不过从眼中射出的光不是友善的光。
我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偷偷地咽了两口口水,毕竟这样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很年轻嘛!”一个男人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是啊,真是没想到!”另外有几个声音应和着,看来他们已经认定我是那个什么偷树的贼了。
被好友拉下水 (3)
“你这个年纪应该在学校里念书的,干嘛非要跑出来偷树呢?”对面的妇人似乎没那么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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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学生,我就在学校里念书啊!”我赶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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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学生你就好好当学生,没事好好复习复习,要么就睡觉,大半夜的你总是出来偷树,唉!”对面的妇人似乎气得有些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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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我是学生,我没偷过树,我是半夜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我就跑到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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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你们还有一个作案团伙?”妇人立刻瞪圆了眼睛。
我忙摇头再摆手,“不是,不是,是一个朋友,一个朋友!”
“大半夜的,你的什么朋友叫你出来的?他又叫你出来干什么?”一个男人问道。
“他在那家叫什么新欲望餐厅吃饭,结果钱不过,就打电话把我叫出来了````````”我如实的说道。
“噢!”那个男人似乎是听明白了。
“您明白了?”我终于看到了希望。
“你是想偷棵树卖掉替你朋友买单,对不对?”
天啊!我险些瘫坐在地上。真想不通他们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是偷树的贼呢?难道我脸上写字了?
“做贼心虚了吧?”那个男人继续逼问道。
我只是摇头,因为我知道我再怎么解释,他们同样还会认为我是一个贼。
“你把以前偷的树都卖到哪里去了?”
“卖了多少钱?”
“你这么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呢?”
`````````
他们像审贼一样的审我,而我只是一个劲儿拼命的摇头,以至于他们不再问的时候我仍在摇头。
中年男人忽然一摆手,其他人停止对我的攻击,他盯着依旧在机械式摇头否认的我,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于是竟忘了把一只摇着的头停下。
中年男人突然向后退了两步,“看来这小子还刚吃过摇头丸!”
“啊?”我的反应跟周围这些人的反应完全相同。
“小子,那可是毒品!”
“小子,你不想活了?”
“喂,你家大人呢?”
“你偷树卖钱是不是为了买毒品呀?”
天啊!我发现我已不再是被参观的“文物”,而是刚刚被发掘出来的“怪物”。
“我没吃摇头丸,我也没偷树。”我有气无力的一遍一遍地说着。
我终于有些受不了了,习惯性的把手插进口袋,一下子摸到了学生证,我忙把学生证掏了出来,“这是我的学生证!”我一声大吼,让那些正在七嘴八舌攻击我的人瞬间闭上了嘴。
坐在椅子上的妇人接过了我手中的学生证,看了看,然后望向我问道:“你是育龙(学校)的学生?”
“是的。”我点点头,希望那个男人不会再联想到什么“点头丸”之类的东西。
“育龙校风很严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学生呢?”在我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天啊!连学生证都证明不了我的清白了!
我闭上眼睛,狠狠地在心底里骂着那个扫把星阿德,要不是他,我的钱包不会空,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当成偷树贼,要不是他,我本应该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儿里会周公呢。
“你能不能找人来证明一下你说的都是真的?”坐在椅子上的妇人果然见识不同于别人。
我想了一想,找到三叔估计很难,看来只有找那个扫把星了,希望那个家伙能够将功补过一回。
“可以,但我要打个电话。”
“快点儿。”妇人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电话机说道。
我拨通了阿德那个家伙的手机,幸好那个家伙没有关机。
“喂,哪位啊?”传来了阿德那个家伙甜得让人想吐的声音。
“是我,予辰。”谁让他是我的救命稻草呢?所以我不能吐。
“噢,是音乐神童啊!你想让我帮你改改谱子呀,可我很累呀,好了,好了,我心软,我去就是了,你别哭啊``````````”阿德在电话那头大声的说着,不用问,他此刻肯定还在那个女孩身旁,否则他也不会故意说我是什么“音乐神童”的,这家伙,一点儿都没变,我还记得他上次让我冒充的是中国首富。
“你快点儿来吧,不来就永远不用来了!”我大声说道,我知道只要我发火还是有点儿作用的。
“音乐神童,你在哪儿?”
我忙放下电话问那位妇人这里的地址,问完后告诉了阿德。
“你在别墅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再见!”说完,阿德挂上了电话。
我也放下了电话,闭上眼睛只等着阿德那个家伙来救我。
一个小时后,阿德那个家伙被两名拎着铁锨的人带了进来。
阿德一脸茫然,四处打量了一阵,最后才看到了我,阿德顿时笑得像个吃到了苍蝇的青蛙,连蹦带跳地到我身旁,小声的说道:“辰,你加入铁锨扫帚帮了?”
我瞪了他一眼,“嗯。”
“这里什么待遇啊?”阿德这个家伙竟然看不出周围的气氛一点儿都不友善。
“五百铁锨,打烂你那张嘴。”我也小声的说道。
“你认识他吗?”妇人问阿德。
“从小就认识啊。”阿德回答。
“你是他的同伙?”一个男人问道。
“对啊,我俩一直一起作案!”阿德这个白痴竟然在这种时候使用他的见了鬼的幽默感。
我本来已经证明出自己一半的清白了,现在则前功尽弃,我甚至都懒得去阻止阿德继续往下说了。
“你还算说实话!说说吧,偷了我们那么多的树都干什么了?”
“树?”阿德望了望我,“是不是那种长叶子的树?”
“废话!不长叶子的叫电线杆!”一个很细的男中音说道。
“偷树`````````烧火啊!”阿德那个家伙开始胡编起来了,“其实,我和他更喜欢抢银行,美金,英镑,金条,比偷树过瘾多了`````````”
我第五千多次的有了一个同样的念头,那就是把阿德那张嘴撕烂!真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孩会陶醉在他这张烂嘴之下?
“很好,很好。”妇人站起身,“大家辛苦了,既然他俩都招了,那咱们都回去吧。”
“那我们呢?”阿德问道。
“等着天亮警车来接你们吧!”说完,一个男人上前拿走了那部电话机,只剩光秃秃的一条电话线,这样一来,小库房中便只剩下我和那个扫把星了。
暂时只有这么多了 !你到网上去等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