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好一幅水墨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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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期间,《影》是适合观影的。因为水墨丹青,这部电影就用得极好。墨呢,分五色:浓、淡、干、湿、焦。电影似水墨画般,配以丹及青而作画,体现五色,以画意表达历史。
《影》以三国为背景,围绕着三个主要人物:子虞、小艾和子虞的影子境州,随着阴雨淅沥、山雾缭绕、歌词诗赋在剧中蔓延开来,随之主公、忠丞、奸细……一一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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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如一画家泼墨而作,我不由想起水墨画是中国画的一种,以笔法为主导,充分发挥墨法的功能。
“墨即是色”,指墨的浓淡变化就是色的层次变化。主公着一身水墨画,暗示着掌控整个局势;子虞披头散发,与黑色衣物搭配,暗示着病入膏肓那种折磨;小艾着一身白衣,最为雅致、聪慧,暗示着配合;境州时而白衣,时而墨色点缀,暗示着人物情节曲折。
“墨分五彩”,指色彩缤纷可以用多层次的水墨色度代替之。的确,电影乍一看分三色:白、灰、黑,其实不然。正如笔墨的干湿和虚实的层次,把水色的温柔、山怀的风骨,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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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的水墨丹青画有两大特点:一是用纸特别。一般画在绢、纸上并加以装裱,但《影》画在八卦图上,点在琴瑟和鸣中。二是用色诡异。一般画作朱红色给人以视觉引力,但《影》似国外的血腥,每一点都不寒而栗。
张彦远在《历代名画录》中说:“夫象物必在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骨气形似,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意思是,作画不仅要画出事物的形态,还要画出其内在意蕴。墨色搭配着线条,浸润着画家的思想感情,体现着画家的生命表意。
《影》中沛国宫殿始终被雾气围绕,书法屏风始终装饰着朝堂,山水图案始终装点着飘逸衣裙上。恰似导演就是那画家兴致勃勃,挥毫而作,泼洒墨色,这是一种何等豪放的感觉啊,才情涌上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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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画家用线条和墨色,随意挥洒,方能将胸中豪气释放出来。或许,这样画出来的画,注重神似而非形似了。《影》也如此,就在尾声开始让人看不懂了。
主公的得意与失意,子虞的猖狂与疯癫,小艾的柔情与慌乱,境州的爆发与报复,矛盾与冲突升至顶点。然而,却貌似用力过猛,反转之后的反转,让人觉得多此一举。
“笔以立其形质,墨以分其阴阳,山水悉从笔墨而成。”其实,笔墨之道,用得恰到好处即可,不用再反转至多个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