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萧瑟秋风今又是 为题的作文

又是深秋,又是一年一度秋风劲,在这个对我来说特别的日子,我想起了,五年前的秋天,秋风萧瑟的时节 ,由于各种机缘的巧合,为写六百里关河峡谷古道雄关的游记,我在豆沙关前的古道上徘徊了很久,由于卑微的身世 ,用尽了我所有的想象,也难以讲述,峡谷的古道上那些大风吹散的故事。

在一个冷雨萧萧的傍晚,野旷天低 ,我沿着那些两千年来深深浅浅的足迹来到了老黎山下,一座古老的寺庙, 在六百年前的明朝,告厥成功,这就是曾经住过许多高人的飞来寺。空庭露白群鸦落,古木霜黄独鹤惊。有随风翻卷的落叶,扫尽还来,在寺庙前的台阶上随风翻卷。寺庙的墙壁上,刊刻着一块风雨班驳的古碑,这就是“马湖府界至碑”。由于年深日久,古碑已经风化,只有半截文字,模糊地诠释大明王朝宽严皆误的背影。楷书的“马湖府界至” 依稀可见;明朝天启年间的字样,像越来越远的历史,模模糊糊。寺庙里的主持,一个姓徐的老人,两耳垂肩 ,安静祥和,天眼通达 ,天耳彻听。可说到有关马湖府的史实,这个白发飘飘的老人则是一脸的茫然。 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切都仿佛就在昨日,五年后的今天 ,10月27日,我到了凉山州雷波县黄琅乡,这里和老黎山之间的距离,虽然隔了一条井水,其实也就是古人说的一箭之地,可踏上这山脉托起的高原,却用尽了我所有的心血,我所有的努力,和千百年来的英雄梦想,被时间的烟雾一起遮盖。这里是大地托起的高原,群山夹峙的马湖周围,那高原上隆起的山脉,随远天逶迤而去。北临雷波 ,来到马湖,幸甚至哉。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天地悠悠,但见洪波涌起,秋风萧瑟,马湖的得名,据说和海马有关,但我没有见到海马从湖中跃起,只有“是非成败转头空”的歌声,从游船上隐隐的传来,面对萧瑟的秋风,让我想起了六百年乃至一千年前的往事,我知道这里就是六百年前明朝马湖府的所在,而马湖府的旧址,和帝王们开疆拓土的梦想,早成了杂草丛生的废墟。原来以为在大凉山的腹地,都是云遮雾罩的悬崖,都是满目萧瑟的黄土,在雄鹰展翅的高原上,在每一个傍晚,都有一轮苍黄的落日,照着半梦半醒的土著。没有想到这神秘的高原上,除了神秘和荒凉,依然有暖风熏人的水乡。 往事越千年 ,地老天荒,有一千多年的时间,这里是中原的化外,对于远在北方的帝王们,云横雾锁的高原上神秘而魔幻的风俗,是他们永远也读不懂的天书。在当地土著的眼中,只有他们自己,才是高原上孤独的雄鹰,那像火鸟一样在天上行走的太阳,才是他们顶礼的图腾。这里是群山之上的群山,这里是大地托起的高原,那环绕马湖的群山,在一千多年前的秋天,曾经上演了七擒七纵的故事。由于《三国演义》的影响,就有了诸葛亮劳而无功的北伐中原,而北伐的准备,就是南征。为了稳定后方 ,诸葛亮身披八卦图,手摇鹅毛扇,五月渡泸,深入不茅,在火烧藤甲兵的同时,对少数民族的部落首领,一个叫孟获的英雄,七擒七纵的故事,成了攻心为上的典范。尽管诸葛亮出师未捷,但七擒七纵的故事,却在民间千古流传。而在当地土著的传说中,故事的主角被颠倒了过来,他们告诉我的是,七擒七纵的主角是孟获,而被擒的正是诸葛亮。

记载这一段历史的文字早已被高原上的大风吹散,那云遮雾裹的大山上,樵夫伐木的斧声,依旧在秋风中空旷地回响。一千多年后的今天,为了让人们记住这一段血与火的历史,在马湖孤悬的小岛上,后来的人们,为孟获修建了供后人祭奠的神庙,暮鼓晨钟的孟获殿前,有一个宽衣大袖的佛陀弟子,在为游客解释签簿上的谶语“走马回头弹琴风,神龟背上邀君酒”,作为凡夫,不论怎样的解释,我们都无法理解这“走马回头”的禅机,而这些谶语包含的深意,正如写“萧瑟秋风今又是”的诗人毛泽东和8341的关系一样,其中隐藏的玄机,要在谜底揭晓的时候人们才能恍然大悟。 鸿雁未传滇海信,茱萸便动蜀山情。明朝的杨状元在面对滚滚长江的时候,发出“浪花淘尽英雄”的感慨,一千多年的故事被流水带走,把酒临风,人往高处走,顺着向上的台阶,在孟获殿的观景台上,有许多杏黄色的战旗,至今还在秋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火的图腾还在熊熊燃烧,那旗面上苍黄的太阳以及这落日和日本樱花的关系,就像英雄结和武士道一样,在经过了八年艰苦卓绝的抗战之后,让一千年后的我们和古人一样的神伤。

一千多年前的湖水,早已被岁月蒸发,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在七擒七纵之后,孟获曾经在蜀地为官。作为被时间打败的英雄,不论是诸葛亮还是孟获,不论故事是发生在此地还是彼地,历史都是杀人如麻,血流成河;英雄皆是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作为兴亡皆苦的布衣 ,回望越来越远的历史,我卑微的泪水,在秋风中滑落。谁擒谁纵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成都武侯祠的门枋上,那赵藩写下的文字“能攻心则反恻自消,不审势即宽严皆误”,我不知道赵藩的深意究竟有多少人能参透。孟子曰,地方历史文化的深厚不在于有高大的古树,而在于是否有治国安邦的传人。尊酒相思摇落地,江湖不隔梦归程;从古知兵非好战,后人治蜀要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