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一个男孩子,他一直和我保持一种似远非远,似近非近的关系,我

(来源于殇璃吧)《倾城绝恋》番外《彼岸今生》雪灵之 (一)缘起 靖轩拉着美璃的手,光雾朦胧,隐约中看见的是她十七八岁最美丽的容颜,靖轩的眼睛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为了在看见这样的她,他独自度过了很长岁月,长得他几乎每天都感到绝望。 靖轩感觉自己似乎也回到了二十岁,那是他曾错失她的年纪,他像确定似的紧紧握一下美璃的手,这次。。。再也不要错过,再也不要分开了。 手心一凉,靖轩空攥着拳,“美璃!”他惊慌的大叫,不知道是光雾散去,还是他残梦乍醒,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短暂的眩晕后,他发现自己正孑然站在黑暗之中,前方传来隐约的水声。 “美璃!美璃!”他慌张的四顾,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果然还是没有原谅他,就是追到黄泉。。。他还是无可追寻! 四野空茫,他呼喊的回声却短暂而微弱,靖轩沉默,站在孤寂的黑暗中,心中也虚无一片。 生前的失去,他曾寄望死后,结果。。。还是一样么? “她已经走了。” 一个苍老而平静的声音似远非远,似近非近。 “她都放下了?”靖轩哽咽一下,却不想面对自己的脆弱,极力压下心中的苦涩,“也对,她这辈子。。。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我呢?我对不起她,所以这奈何桥上,我走不过去!” 苍老的声音很惋惜,“如果你不肯过桥,只能化作忘川里的冤魂,永世徘徊.” “永世徘徊?好!我就在这忘川里等她,就算她已经转世,就算她喝了你的孟婆汤,我也要等她一轮回!” 孟婆笑起来,“你想的对,缘起缘灭不过都是执念,既然你这样坚决,便又起了新的缘,只是。。。” 靖轩有了希望,口气急切,“只是什么?只要还能遇见她,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你命数很重,来世也应生于锦绣之地,可愿用二十年的富贵换一场相遇?是为缘起,结局如何却是老婆子我不能预知的。” “好!” “但愿你不会后悔。” 靖轩笑了笑,“我绝不后悔!” (二)相遇 年9月,X大门口嘈杂无比,来报道的新生在家长的陪同下,既兴奋又忐忑的走进校门,造成一片人海,道边的茵茵绿树都压服不住人潮涌动带来的燥热感。 这间大学历史悠久颇有名气,新校区建在区,门口道路极为宽阔,却也被送学生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舒家的司机有些着急的按了几下喇叭,无奈地回头对后座的舒迪民说:“董事长,实在走不过去了,您看。。。” 舒迪民皱眉,面露不悦,明知怪不得谁也想说几句气话。 坐在他旁边的舒璃赶紧一拉他胳膊,笑眯眯的说:“没关系的,爷爷,我们走进去吧,也没多远了。” 司机露出感激的神情,舒老爷脾气本来就暴躁,又极其疼爱孙女,今天要不是舒璃主动说这话,除非他能立刻把车变成飞机,不然难免被舒老爷一顿狠骂。 司机要找远一些的地方停车,舒璃不顾爷爷劝阻,坚持要自己拖着行李箱子,“这才像个新生报到的样子!”舒璃指了指四周,很开心的说。 舒迪民看见其他学生几乎都是全家来送,浩浩荡荡热热闹闹,舒璃小时候父母出了车祸,奶奶也早就过世,只剩他一个亲人相依为命,今天这样的日子,他怕舒璃感到孤单失落,原本想多带几个人来,只是她坚决不肯。看见孙女的笑脸,舒迪民心里发酸,疼爱之情更加浓烈。 舒璃拖着箱子,顺着人潮向学校走去,爷爷几次提出要替她拖,她都拒绝了。舒迪民又抱怨了几句没带人来,要孙女自己拖箱子。 舒璃听了,暗自摇头叹气,她当然明白爷爷是为她好,这样过分的疼爱,有补偿她缺失亲情的意思。可是这么多年来,近乎溺爱的呵护让她感到窒息,所以这次不顾爷爷的反对,怎么也要住校,比起同龄人,她错过太多历练和快乐。 校门内很多大二大三的学生戴着绶带义务引导新生,舒璃之前曾来参观过校园,方向布局还是比较熟悉的,也没有上前询问,几个男学生主动过来要帮舒璃拖箱子领路,都被舒迪民冷冷几句话赶跑了。看着落荒而逃的毛头小伙子,舒迪民不屑哼了一声:“装什么热心?还不是看小璃漂亮!” “爷爷!”舒璃红了脸,生怕有人听见,赶紧拉着爷爷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舒迪民虽然勉强同意舒璃住校,但还是坚持让她住费用最昂贵的单间学生,能外宿舒璃已经心满意足,所以也没有反对。高级在生活区的一角,有的小院,学生相对较少,沿路走了一会儿,已经没有了熙攘不绝的人,幽静的环境让舒迪民很满意。 小院地势高,路的尽头有几十阶台阶,舒璃提着箱子就要往上走,却遭到了爷爷强烈的反对,舒迪民心疼孙女,又嫌台阶高又嫌天气热,坚持要等司机来帮着提。偶尔几个学生路过,听见舒迪民的话,都露出嘲讽的表情,看舒璃的眼神也不屑起来。 舒璃皱眉,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爷爷的过分保护,让周围的人都觉得她是个什么都不会干的富家千金。“不用等了,我自己能提!”她有点赌气的提着箱子向上走了几级。 舒迪民十分着急,他年纪大腿脚不方便,平时走路还拄着拐杖借力,上台阶真是帮不上孙女任何忙。 这时正好一个男生骑着自行车路过,他的车非常旧,在崭新的沥青路上也发出淅沥哗啦的声响,舒迪民没好气儿的一回头看见,立刻眉头一舒。 “小子,站住!”舒迪民当董事长当了大半辈子,说话的口气都成为定式,明明是找人帮忙,也像教训人。 男生停了车,并没下来,双腿撑着地看着舒迪民。 舒璃听见爷爷喊人,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她飞快的转过身来,正好看见那个男生与爷爷对视,他虽然年轻,在贵气逼人的舒迪民面前却不显得瑟缩。男生穿了件半新不旧的白色短袖衬衫,明明款式简单,穿在他身上却让人看着那么舒服。他坐在自行车上双腿撑地,显得腿部非常修长,衬着路旁的绿荫,素淡的身影像一幅配色得宜的画,赏心悦目。 “帮我孙女把行李送到宿舍,给你二百块。”舒迪民瞧了瞧男生的打扮,傲慢的出价。 男生挑了下眉,抬眼看台阶上的少女——完全符合有钱人家千金的形象,娇弱精致,的确是很漂亮。细胳膊细腿,手里的箱子看起来比她都重。头发黑亮,没有烫,柔顺的披散下来,显得乖巧天真,她穿了件湖蓝色的裙子,考究的剪裁衬托出她玲珑的身材,唯独——他皱眉,有些短,虽然膝盖以上的长度比起校园里一些女生的裙子已经够保守,但他心里还是产生一股道不明的不悦。 他淡淡看了舒迪民一眼,骑起他的旧自行车,头也不会的走了。 舒璃原本也在看他,当他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她脸红的避开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无法与他对视,只粗略的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没礼貌的小子!”舒迪民气的用拐杖使劲点地。 “唉。。。爷爷,没礼貌的是你吧。”舒璃苦笑,“要是好好和他说,他一定会帮忙的。”话出了口,她自己也有点吃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肯定。 “我看就是钱给的不够多!”舒迪民愤愤。 舒璃不再反驳,几步一歇的把箱子提上台阶,又快跑过来搀扶爷爷。舒迪民的腿受过伤,连续上台阶尤其费力,看着孙女额头的细密汗珠,他又心疼了,除了咒骂司机还加上刚才不账的讨厌小子。 这片石阶上是个平台,两边修了木头椅子,再向前又是一整改报告片石阶,舒迪民看了又是一阵骂,腿上传来的隐痛让他只能听从孙女的劝告,坐在椅子上休息,无奈的看孙女单薄的身影费力的提着箱子继续爬楼梯。 舒璃长吐了一口气,停在台阶的中间,望了望剩余的几十阶,心里哀叹。几个学生说笑着从台阶上走下来,舒璃怕显得狼狈,更加放缓脚步,却发现其中一个停在她上面一阶。她抬头,正与他对视,是刚才那个男生。 这是她近距离看清他容貌,正如刚才粗看一眼留下的印象,他五官非常俊俏,只是表情疏淡,脾气不怎么和善的样子。 舒璃惊讶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一把提起她的箱子,轻松几步就上到了台阶的顶端。 她担心地回头看爷爷,他正烦躁的扇风,根本没发现这里的情况,舒璃偷偷笑了笑,也赶紧跑上了台阶。 男生并没有走开,问了她的宿舍,一路帮她把箱子提到间,他走得非常快,舒璃小跑才能跟上。走廊里的女生看见他,都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他路过后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什么。 舒璃只顾跟着他,也没顾上听女孩们议论些什么,只在他帮她放好行李,转身要走的时候,才慌张叫住他。 他不耐烦的转身,明明帮了他却还是没半点好脸色,“干吗,要给我钱?” 舒璃愣了下,他还在生气爷爷的话。。。那又为什么还特意回来帮她呢? “你家人不是爱付钱么?”他讥嘲的说,眉头一挑,漂亮的眼睛更富有有人的魅力。 “对不起...”舒璃抱歉地看着他,“我爷爷没有恶意,他只是想请你帮忙。”见他不在说活,她小心地说,“我叫舒璃,你...你叫什么?”她红了脸,觉得自己套话套的太不高明。 “罗轩。”他淡然的说。三)找寻 送走爷爷后,舒璃回到自己的间慢慢收拾东西,听到敲门声回头,宿舍门没关,两个女孩一脸好奇的站在门口。 “我们是住你隔壁的,大二了,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我们。”她们俩寒暄了一下,终于直奔主题,“你跟罗轩很熟吗?” 舒璃犹豫地摇了摇头,“今天才认识。” “那就奇怪了。”两个女孩很八卦的走进间,一左一右地夹住舒璃,不问出个结果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他怎么会帮你拿行李呢?” 舒璃了然的笑了笑,学姐的刨根问底并不奇怪,按罗轩的容貌,肯定是女生中的知名人物,“他刚巧路过,我爷爷请他帮我的。”舒璃眨眨眼,应该是这样吧。。。其实她也说不准。 “肯定不是!”两个学姐像听到她心里的嘀咕,一口断言,到把舒璃吓了一跳,瞪着眼看着两位神奇的学姐。她们也正狐疑的打量她,像是能瞧出似的,“他可是有名的石头,能这么轻易就帮你了?” “石头?”舒璃喃喃地重复了一下,想了想他那双张扬的眼睛,“他。。。怎么会像石头呢?” “你真不认识?”学姐悻悻,并没回答舒璃的问题,只意味深长地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随即展开的军训把新生们折腾得够呛,舒璃没再见过罗轩,他的事却没少听,不止学姐们关注他,就连大一的女生也议论他。舒璃纳闷,她都没再碰见过他,其他女生怎么就一口一个罗轩,显得那么熟络呢?她暗自撇嘴,还说是石头呢,哪有这么招风的石头? 他的身世好像很坎坷,因为成绩突出学校还给他一份特别奖学金,也有说是因为他家庭条件不好,给的额外补贴。他没有住校,听说打了几份工,除了上课人就不见了,和谁都不熟,不少女生借故和他搭讪,他也一概不理,石头的外因此得来。不少学姐说他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无心谈恋爱,男生们大概出于嫉妒的心理,说他太穷了,没钱谈恋爱。。。总之,他虽然已经低调成这样,仍然是学校的话题人物。 军训好不容易结束,舒璃又有了新的烦恼,爷爷见她变得又黑又瘦,坚决认为学校食堂饭菜质量很差,每天派人给她送饭,单间在生活区的边缘,紧邻一个小门,舒璃拒绝无效,怕司机每天送饭又惹人笑话她娇生惯养,只能退一步,让司机在小门外等,她自己去拿。 几乎都要和爷爷生气,家里才答应只送晚饭,舒璃提着袋子,已经是初秋,傍晚缓步走在校园里,也是份不错的享受。 虽然只是第二次听,她却觉得那声音很熟悉,旧自行车发出的特有的嘈杂,她转身,果然看见罗轩从外面回来,看见他。。。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微笑了。 罗轩已经骑过去,却在前方不远停下,把车靠在树上,等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生过来。 夕阳的橙色已经暗淡,却在她娇俏的身影上勾了暖暖的金边,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也很古怪。他一直生活得很匆忙,很疲惫,很多事情无心也无力去关注,二十年来,惟一的例外就是她。 从看她的第一眼,他就有自己也揣摩不透的感觉,是一见钟情?他想想也笑了,生活重压下的他哪还有这样的情怀。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她,军训的时候,她们就站在校园的烈日里,他会在上课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找靠窗的位置,然后在一排排穿迷彩看起来都一样的女孩子中寻找她,总能一下子就找到。 她那么娇小,又太瘦了,他真怕她被太阳晒晒就晕了。 他忙于打工,每天都从小门进出,每次路过单间都会不自觉地抬头看看她的窗。他有点鄙夷自己的行为,他一向对自己很苛刻,这一次却难得地想放任一下。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在生活面前,他早就不会做任何梦,但这次。。。即便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也愿意。 “你。。。你好。”看着她有些踌躇地走过来,他皱眉,她瘦了,一定是累了,没好好吃饭。这个想法来得突然,其实连他自己都诧异了,其实。。。他和她还很陌生。他扬了下眉,一定是总照顾妈妈,他也变得喜欢担心琐碎的事。 淡淡的夕阳照在他脸上,俊俏眉眼显得不如平时疏冷,看她的时候,舒璃心跳得厉害。“你。。。”她想和他说说话,可又找不到什么话题,手里提着饭盒,就顺嘴说“你也没吃饭吧?” 话一出口,舒璃脸涨得通红,她都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呀?邀请他一起吃饭?他会怎么看她?不会觉得她很随便,和谁都套近乎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一见到他。。。就会变得怪怪的。 罗轩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舒璃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他这是答应了吗? 他推起车子,小门边有个不大的,树荫后有个小亭子,此刻天色擦黑,这里又很少人路过,舒璃默默地跟着他,心里觉得异常舒适。 亭子有个小石桌,罗轩坐在石凳上,舒璃很自然的从手提袋中拿饭盒出来,夕阳西下,晚归的鸟儿时不时啼叫一声,从亭外划过,亭中的两人都没说话,无形的熟悉感让他们沉浸于一种默契的相伴中。 爷爷总怕她不够吃,食物三个人吃都富裕,连筷子都预备了好几双。舒璃拿出一双,摘掉纸套,很自然的递给罗轩,他也自然地接过。两个菜盒里分隔装了五六个菜,罗轩从保温桶里拨了一小碗饭,舒璃含笑接过。她看了看菜,夹起一块笋丝,罗轩不由分说的夹了一块排骨按到她碗里,瞪了她一眼说:“不许挑食!” 她嘟起嘴,不情不愿的吃着,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他看着她,半天没有动,他怎么知道她挑食的?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熟悉?疼爱?他和她好像一起吃过一辈子的饭——心地翻腾起一股类似激动的满足,好像寻久不见的东西突然失而复得。(四)距离 每天傍晚去小门外拿饭盒成了舒璃一天的期待,虽然不是每次都能遇见他,隔三差五还是可以碰一次面的。 她和他之间,一直有种不言而喻的情愫,不见面的思念会增加,见了面的甜蜜更会积累。他和她都没说过类似表白的话,觉得不必要,那些要说的话。。。早已在彼此的心里。 再听女孩们议论罗轩像块石头一样,让他帮忙补下功课也不肯,约他去参加什么活动也被拒绝,舒璃心里都有种甜蜜的窃喜。 因为和他一起吃饭特别香,周末回家的时候爷爷满意的哈哈大笑,说她长肉了,更水灵了,以后要坚持送饭。舒璃这次没有半点回绝的意思,还故作镇静的吩咐多做几次宫保鸡丁,他爱吃的。 过后的几周舒迪民笑不出来了,舒璃非但又瘦回去,人也变得魂不守舍的,问孙女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得到的答案是有门重要考试,压力很大。舒迪民把能想到的安慰话都说了一遍,下周接孙女回来一看,更瘦了。 舒璃已经好几周没碰见罗轩了,她慢慢变成提着饭盒傻傻的在小门里一等就是一个晚上,直到保安来锁门为止。 这时候她才发现,以为已经很熟悉的彼此,原来还是这么陌生,她就连他的也不知道。 她去他的班级找过,他的同学说他最近连学都没来上,因为他总是忙着自己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具体情况。 舒璃差点就在他的教室门口哭起来,她没想过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甜蜜的两个人会一下子就这样失去。他是不是出事了,或者他遇见了什么难处,此刻正在某个角落孤立无援,倍感绝望?而她却只能束手无策的等待,就连去哪儿找他都不知道! 罗轩的班长看她是真的着急了,这才吞吞吐吐的告诉她一个,还反复叮嘱她别对罗轩说是他说出来的,这个只有他和老师才知道。 舒璃如获至宝,拨了过去竟然没人接,她焦急的反复拨了好多次,终于有人接起来,却不是罗轩。 接的大妈是个护工,说罗轩的妈妈这段时间病情危机,抢救了好几次,罗轩又要照顾妈妈,又要应付突然增多的费用,所以才没顾上学校的事。 舒璃问清,飞快的赶了过去,她还是没见到罗轩,护工大妈说她去找打工的老板借钱。从护工大妈口中,舒璃得知了罗轩的艰辛。他的妈妈因为车祸成为植物人已经很多年了,罗轩作为她仅剩的亲人一直在维持着她的生命从未放弃,他为了支付庞大的治疗费用,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努力,白天有护工,晚上自己住在病里的小床上照顾妈妈。 因为他的坚持,妈妈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就再见到曙光的时候,病情却不知道为什么加重了。 舒璃哭得几乎要窒息了,好像瘦了无数苦难的人是她自己。 她来的时候就带了自己的银行卡,边哭边去的缴费口准备尽力帮罗轩渡过难关,就在她把卡要往窗子里递的时候,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拦住了她。 “爷爷?!”舒璃惊骇地看着满脸怒容的舒迪民。 “我就知道!”舒迪民把她拖离窗口,又用拐杖把地点的一片响“我就知道你最近心里的是没那么简单!我让人盯着你,发现你每天晚上都等那个臭小子!” “爷爷!”舒璃无法置信的大喊起来,他怎么能派人监视她?! “你被骗了!那个臭小子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你的,他看上的是你的钱!看吧,你这不是中他心意地来帮他付钱了吗!”舒迪民嚷嚷得比她还大声。 “他不是!”舒璃第一次用这样愤怒的语气对爷爷喊,舒迪民一下子呆住了。 “我的确没这么想。”罗轩冷淡的声音在舒迪民背后响起。 舒迪民满腔的愤怒立刻扑向他,鄙夷挖苦,怨骂责备,任舒璃怎么哀求阻止都不肯停下。 “你别再缠着小璃了,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和她在一起!她从小没吃过苦,和你在一起,你能给她什么呢?”舒迪民高声质问。 罗轩一直没有出声,只沉默地听,直到舒迪民说了这句话,他一直挺直的脊背才微微一抖。他看着哭得满脸是泪的舒璃,慢慢转开了眼光,舒迪民什么都说错了,他是真心喜欢她,才想和她在一起,他没有半分掺杂了世俗的心思。舒迪民这句话却没错,他什么都给不了她,他以为自私的爱恋会把她拖入无底深渊。 曾经,他幻想过美好的未来,其实他也没把握,所以他一直不敢把心里的话明白对她说。只是这样见见面,都觉得幸福满足。 可是。。。爱情虽然很近,现实的距离却那么遥远。 他很喜欢她,很喜欢,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这么喜欢了。 他又看了看她,她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似乎只要他一句话,她就会不顾一切的跑过来拉住他的手,陪在她身边。 就因为他这么喜欢她,他才更改成全她,保护她。。。他们只有这么朦胧的开始,结束——还不迟。 “你们走吧。”他转身,他和她真的只有朦胧的开始吗?他的心为什么会如此剧痛,他甚至还没拉过她的手,没有。。。他克制自己转过身去亲吻她的冲动,他却已经尝到撕心裂肺的失去之苦。 “算你有自知之明!”舒迪民冷笑,“我不会再让你见到她的!”他用力去拖孙女,可舒璃站着不肯动,幸好司机和秘书赶来,他发狠般吩咐他们拉舒璃走。 其实他不必为舒璃这段刚刚开始的感情这样大动干戈,也不在乎为那个小子花一点钱,可从见到罗轩开始,他就有种危机感,这个小子会把小璃从他身边带走。这种直觉很可笑,却令他足够厌恨罗轩。 舒璃被司机和秘书拖着,胳膊像断掉一样疼,“罗轩。。。罗轩。。。” 她喊着他,也许是心太疼了,瞬间她产生了幻觉,她好像曾经这样一声声地喊过他,希望他转身,希望他来救她,带她走。 他。。。和幻觉中的他一样,只是背对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五)彼岸 来瑞士读书已经两年了,舒璃还是忘不了那晚的伤痛。 身边追求的男孩子不少,不乏出色优秀之辈,她都拒绝了。 回想起两年前的事,她有很多不明白,就爱情而言,她和罗轩甚至都算不得开始过,遗忘却如此之难。 她并不恨他,他也有太多的无奈,或许。。。他觉得这是为了她好。 她已经不愿意去细想过去的种种因果,却对爱情变得回避,冥冥中有种预感,她这辈子的姻缘之花还没盛放,就已经凋谢了。 放学路过常去的面包店,进去了几种当早餐,舒璃又了杯热咖啡,等待店员收款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淡淡地说:“你也没吃饭吗?” 她没有转身,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直到那好听的声音说:“舒璃。。。。。。” 眼泪一下子滴到手上,舒璃不敢相信的看着手背晕开的水痕,伤心的感觉经过两年,一点也没有减淡。 一双手轻轻握住她的双肩,把她转过来,她看见了他。。。。。。原来这两年,她对他朝思暮想,见了面,她才不得不对自己承认。 他穿着考究的西装,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虽然还年轻。 她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看来他功成名就了?有自信来找她了? 如果真的喜欢,不是应该不顾一切的想在一起吗? 罗轩看着她,笑了笑,洞悉了他的抱怨。 “妈妈过世后,我一直参加的项目被投资人看中,这两年来,都在拼命的工作。”他把她揽入怀中,她虽然很不情愿,身体却很不争气的没有抵抗,或许。。。这是她一直祈盼的。 “我一直向你爷爷追问你的下落,他都不肯说。”罗轩口气虽淡,舒璃却突然想笑,想象得出他和爷爷斗气斗智的样子。“直到他来看你,我查到了他的。” 他帮她拿起面包袋,一起走出了店。 他拉着她的手,她这才想赌气的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 两个人走在街道上,那么自然那么亲密,好像没有任何分别,也没有任何伤心过往。舒璃抿了抿嘴唇,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这是她最无奈也最不明白的,她和他就像老夫老妻一样彼此熟悉,难道。。。上辈子就是夫妻吗? “那时候让你走。。。”他说,口气有点可恶,“就是有信心能再找到你。” 她听了,气的停住不肯再走。 他拉着她的手,含笑回头看她,“你难道没有那种感觉?该相遇的人终究会遇见?” 该相守的人。。。终究会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