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琉璃与佛教有关系吗?

佛教在唐代得到极大的弘扬,这时也产生了大量的琉璃礼佛供器,如陕西扶风法门寺唐真身宝塔地宫发现琉璃器20件,只有2件茶具,其余的18件均为皇家礼佛用琉璃器。

法门寺地宫珍品唐枫叶纹描金蓝色琉璃盘,唐僖宗供奉。高2.1厘米,外口径15.8厘米,内腹径12.5厘米,边沿宽16厘米。

此盘为浅蓝色琉璃料制成,具有透明感,盘中央蓝色较重,向外放射逐渐变浅,胎薄厚均匀,可见成型工艺亦佳。腹面描金装饰,边沿满铺金色,形成金色宽边,盘内刻满纹饰,有内而外分为数层。

中心为八瓣蕉叶状花围成的团花,蕉叶刻成斜线纹与波浪纹,两两相间;其外为双线勾出的一圈水波纹,内以金填满,内外波谷间充填果实,果实内亦作波浪纹。

因以描金装饰该盘,又安放于法门寺地宫,可见此盘并非唐代实用品,是专

为佛教供奉设计制作的祭祀品。因在地宫中埋藏千年以上,盘上较宽的描金处多有脱金现象,细线描金处则存留完整,整体来看此盘实为精品。另一件蓝色琉璃四瓣花盘,口径20厘米,高2.3厘米,重250克,吹塑成型,纹饰阴刻。侈口,平沿,浅腹,平底。盘沿外折,腹壁斜收,盘外底心凸起,系铁棒加工痕迹。通体呈蓝色,光洁透明。

盘面刻满纹饰,以细密的平行线为地,主体纹饰为以双线勾勒出的十字形框架,其四出部分与方框组成一个“默赫拉巴”纹样,象征人魔交战、真主所在之处,是伊斯兰最庄严、最神圣的地方。

四出的尖瓣内,各刻一朵无花果叶,尖瓣之间,饰以忍冬纹。中间方框内刻饰虚实相间的小斜方格纹。盘中还有葡萄、葵花、绳索、菱形、三角正弦和十字纹,组成繁丽的图案,刻纹和刻花都属冷加工装饰工艺。

法门寺类似器型的还有唐黄色琉璃石榴纹盘,高2.7厘米,口径14.1厘米,重84克,唐僖宗供奉。吹塑成型。敞口,翻沿,圆唇,平底。内底中心凸起,底外壁有铁棒痕。内底涂饰黄色,花纹涂黑。口沿处施12个半圆弧纹,围成一圈,腹壁饰两圈弦纹,底部绘出石榴花叶纹。法门寺地宫发现的琉璃器中,此盘是唯一施彩绘的器物。

这件琉璃盘反映了釉彩琉璃技术,在其吹制成型后,在其表面先涂抹黄色釉料,然后涂黑纹饰。因琉璃光滑,不易着色,就适量地加入矿物质颜料,加上黏合剂和填充料混合剂后再涂抹,涂好后,再进行二次加工。盘上的石榴花纹,平添了一份异国情调。法门寺地宫舍利塔下精室有两件精美的琉璃舍利瓶,放在金棺、银椁、石宝帐内铜质莲花座上,绿色透明,细颈鼓腹,壁薄如纸,瓶内盛放舍利。

法门寺唐盘口细颈贴花黄色琉璃盘口细颈贴塑瓶,反映了贴花、贴丝模吹制成型、加工整形的手法。该瓶高21.3厘米,口径4.7厘米,腹径16厘米,重405克,此瓶,盘口,细颈,鼓腹,圈足。颈下有一圈凸棱。

腹部贴饰花纹,大致分为4重结构,第一重为一圈墨紫色饼状堆纹;第二重位居瓶腹中心部位,以拉丝手法将淡黄色琉璃拉成形似鱼类的纹样;第三重为六枚淡黄色琉璃乳钉纹饼;第四重与第一重相似,亦为墨紫色饼状堆纹,但于饼沿向上又拉出个尾巴,再粘贴于瓶壁上,瓶内壁贴有墨书纸条,有10余字,依稀可辨的衬有“真莲”两字。瓶底圈足中心有铁棒加工痕。

法门寺唐流云菱形纹直筒琉璃杯所用的则是印纹工艺,其工艺为模印成花,用铁杵把玻璃融汁挑起一块用铁管吸成小泡后,放进带纹饰的模子,然后脱离模子,

脱模后还可以按要求吹制需要的尺寸。然后将底部粘在铁棒上,从吹管上剪下杯子,进一步修整杯口。再如河南省洛阳发现的唐蓝琉璃净瓶,素色典雅的琉璃瓶,附加其大道无二的宗教色彩,冥冥之中似乎也贯通了一种玄理。有人这样称赞琉璃净瓶:空灵高贵、细腻含蓄,可以吸纳华彩又晶莹透明,可以美艳惊世,却又瞬间毁灭,可以化身万象却又安静。

除法门寺外,陕西省著名的舍利塔还有临潼县庆山寺舍利塔,在该塔精室中发现了6件琉璃果,为球形,直径2至3.5厘米,厚0.1厘米,壁薄而半透明,中空,大小若核桃,一件为乳白色,两件为褐黄色,三件为绿色。

这几件琉璃果分别置于石雕宝帐前的两个三彩盘内,是佛教舍利塔中的供奉之物,因此又名阿那含果。阿那含是佛教用语的梵文音译,其意译则为“不还”,因而阿那含果即为“不还果”,为佛教徒修炼的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