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二三故事散文
我有两个好朋友,都遇到了同样一个问题。
一个是漂亮的依依,她认识了两个男人王与赵,王是外企白领,成熟智慧,钱多,是她喜欢的类型;赵是机关公务员,宽厚真诚,属于居家型男人。她问我应该跟着心的感觉走,还是现实些?现实的爱情还算是真爱吗?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选择王,否则她还是像以前那样不甘心。她说她感觉王太自我,钱味太浓,让人把握不住,她很苦恼。问题是他是她的王,而她却可能是他的备胎,其实在每个人心中都有王跟赵,甚至有孙和朱。就看你选择时的心态,是选富有挑战性的王,还是安稳的赵?更何况,如果选王,而王却不一定接受呢。于是,她更苦恼,天天约我上酒吧倾诉烦恼。
另一个是美丽少妇诗雨。虽然她的小孩都读小学了,但是她还是苦恼。诗雨的老公在机关工作,也算是单位的小头头吧,人长得白白净净,帅哥一个。可是,前些日子,我看见诗雨脸色不是那么好,就悄悄地探问了一下。原来诗雨正郁闷着呢。她跟我说,她现在是天天想念前男友,可谓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我毫不客气地批评她:“你干什么呀?吃饱撑的呀?没事找事。”她回击我:“你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不懂。”呵呵!我无语,也许我真的不懂。
后来,我知道,诗雨的前男友现是某省的一副厅级干部,曾经深深地爱过,也被人深深地爱着,后来为了种种原因不能相聚在一起。她跟我说起前男友的时候,那种神采飞扬,叫人嫉妒恨。她说:“不知怎么搞,他也不帅,人瘦得像竹竿,有时还裤腿卷得高高的,看去不修边幅,可是我就觉得他帅……”
拜读了一位属于作家型朋友的文章,他对爱情婚姻的描述,可谓炉火纯青,浪漫纯情,让我陶醉,更让我心生幻想。但细细品味,那种对爱的感慨,对婚姻的恐惧也隐隐体现在字里行间。大致的意思是:“男人和女人相爱,结合了。但是,正因为了解了,最终也会因了解而分手,所以相爱不一定要结婚。”
难道你曾经被爱情伤透了心?人们都说,爱得越深刻,伤得越刻骨铭心,对爱越是恐惧。害怕受伤害就拒绝婚姻,好象也不合情理。
分析朋友们的苦闷,我觉得,在婚姻中,一个女人若想满足关于爱情的所有想象,只有一个男人是不够的。男人也照此推理。因此在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心生烦恼的人们只好用红苹果和青苹果的故事聊以安慰自己啦!
都说五百年的擦肩而过换来今生的相识,情场如战场,爱着的人患得患失,想爱的人缩手缩脚。再看帅哥、靓女昂首走进自己的婚姻礼堂,含笑走进,含泪而出,相忘于江湖,这过程又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天下之大,真应了那句话“无奇不有”。幸福的原因都是相同的,不幸的原因各有各的不同。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我们这些女同胞们,应该选择怎样的方式去恋爱、去结婚呢?也许,社会在不断地发展,人们对爱情、对婚姻的观念也许有更大改变吧!
听到“蓉”这个名字,自然联想到“花容月貌”一词。“云想衣裳花想容”,也许正因为家里有个女孩,舞文弄墨的父亲为她取名为“小蓉”。
其实见到她的容颜,更加相信了她父亲的先见之明,蓉真的娇艳妩媚、惊为天人,在灿烂的花季,有着绚丽的容颜。
蓉是我老公朋友的老婆,大家常有小聚,聊聊天、吃吃饭、唱唱歌,因此我们慢慢地也就熟稔了。
在没认识蓉前,我就听闻过她的故事。是她前男友亲口告诉我的。
漂亮的蓉在一个镇供销社当会计,她的前男友在镇建筑公司,两家单位刚好斜对面,一个漂亮姑娘每天独来独往,不由得不引起单身男士的注意,久而久之,两个人慢慢地熟悉了。由此开始恋爱,然后是同居。同居的生活单纯而快乐,一不小心,蓉怀孕了。
事情并非蓉想象的这么简单,建筑工人得不到蓉父母的认可,他们呼天抢地,决然要求蓉,然后很快地物色到一位年轻英俊的警察,让他们结婚。软弱的蓉屈从了父母的安排,很快嫁给了警官小周。
蓉忘记了过去,安心过着家庭主妇生活。蓉是美丽的,也是幸福的。她的幸福源于拥有一位英俊、能干又是单位小头头的老公。
但是蓉的前男友就不一样了,先是相思成疾,有了轻度的精神分裂症,然后是辞职,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用来疗伤,身上的伤痛可以医治,心灵的创伤却无法愈合。纵然结婚了,还是整天借酒消愁,醉梦中叫的还是“蓉”……
“蓉”的前男友如此述说着自己的恋情的时候,脸上依然有着淡淡的忧伤,痴呆的双眼满是迷茫和无助。
从姑娘到成熟女性,从风华正茂到为人妻、为人母,蓉的生活周而复始地过着,小孩都8岁了。
生活并没有时时都充满阳光,幸福也并不像花儿开放。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的小周,一心想当领导,在单位勤勤恳恳、没日没夜地工作着,不幸患上了肝炎,为了进步,他又不得不隔三差五地出去应酬,又是喝酒、又是唱歌。有时也邀请那些所谓“志同道合”的人到家混饭吃,一边谈天,一边喝酒。当然他隐瞒了自己患病的事实。
说实在的,我难以想象蓉当时内心的痛苦。她日复一日地照顾着小周,每天早上为他准备穿的衣服、袜子,晚上准备吃的中草药,睡觉前为他倒上洗脚水,她为丈夫默默地付出,所有的忧愁独自一人承受。蓉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所有的爱只为了自己的丈夫,所有的包容只为了自己最爱的人。
记得缘于蓉,我跟老公有过两次小摩擦。原因都是一样。
我老公说:“蓉的下巴肥厚又凸出,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她为老公又是准备衣服、又是准备袜子,又是喂药、又是端洗脚水,那个贤惠呀,叫人羡慕!”
我对老公说:“死了你的心吧!叫我每天给你端洗脚水?去娶个保姆当老婆吧!”
公安局开始一年一度的军事比武,跑步、打枪、野营拉练,小周咬着牙参加3000米跑步,终于倒在了操场上……
善良的蓉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状况——一个人。
蓉的前男友一家就住在县城菜市场旁边,蓉每天买菜要路过,他们应该会碰面。
《半生缘》的结局是:顾曼桢对沈世均说,我们回不到过去了。他们能回到过去吗?我曾经想过,也问过。
有一种天涯叫咫尺,有一种咫尺叫天涯。世上最远的距离是心灵,世上最近的距离也是心灵。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我不相信缘分,缘分只是一种追求或者逃避时的借口,我亦不相信天命,天命是一种更为慵懒的懈怠。我只相信生活,平平实实的生活,实实在在的生活。
蓉的故事还没讲完,看似淡定的她,如今有什么样的心态?我不得而知。
三
下班走到小区路口的时候,一辆农用三轮车开过来,开车的男人旁边坐着一个女人,是夫妻吧。女人亲热地靠在男人的肩头,笑呵呵地说笑着,一脸的开心快乐。再看车厢,是用蛇皮袋子围着的大垃圾箱,原来两位是拾荒者。
他们一路前行,来到了我们小区单元门口的垃圾桶前,男人下车,坐在小区的石凳上,掏出一个水壶,一口一口慢慢地倒在嘴里,眼睛却时时看着女人,一脸温馨的微笑。
女人拿出一个铁钎,憨笑着,在垃圾桶里捣鼓着可以卖钱的废品。我看了女人一眼,30多岁吧,笑着的脸挺圆润的,长得也不丑,显得心满意足,也没见有什么沧桑的影子。
由此我想到另一对夫妻,每天早上,我六点就起床跑步。清晨的小城被白茫茫的晨雾笼罩着,只隐隐约约显露出远处几座高大的建筑。出了黑咕隆咚的小区,明亮的街灯照在静悄悄空旷的大街上,灰白色的灯光就像给地上洒下一层银粉,只有远处传来清洁工扫街的扫帚声。
在跑步路过的一个垃圾点,每天会准时看到一辆垃圾车停在垃圾点,一男一女在装垃圾,这本来是男人干的事,但是,我却看见那个女人帮助那个男人装垃圾。她个头不高,身体也并不强壮,用一块看不清颜色的头巾包着头,只露出来两只眼睛,在寒风中一锹一锹往车上装着垃圾。
也许,这就叫生活在底层的`人吧,他们年复一年地做重复而辛苦的工作,夏天奇臭难闻,冬天寒冷刺骨,但他们无怨无悔,仍是一副生动传神的工作并快乐着的神态,从内心流溢出来的幸福感,写在他们的脸上。
现实生活已很少有让人感动的东西了,可是,这两对夫妻的相濡以沫却打动了我,让我心中升起一种类似甜蜜的感觉。
清贫,却快乐着,相濡以沫在其间。有时候想想,人真的很矛盾,追求物资,追求享受,可是什么都不缺,却整天唉声叹气、感觉无聊,感觉生活没意义。
在这个世界上,真是树有树的生活习性,鸟有鸟的自由天空,富人有富人的苦恼,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幸福……
四
生活在继续,故事还在延续。故事里的人生,生活中的故事,折叠着不一样的形状,覆裹着不一样的心境,它总是以一抹或悲凉或幸福的气息缱绻在长天远水中。往事如烟,人生如梦,岁月在不经意间渐渐远去,留下的是许多刻骨铭心的记忆-----怀念、憎恨、惆怅、忧伤、烦恼、痛苦、开心与欢乐。
我想,爱情,简单地说,也许就是爱一个人的那种感情、激情和热情。但是随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代的日新月异,时间赋予了爱情更多的内涵。于是,人们开始对爱情迷茫起来,爱情成了一代又一代人心中的谜。纵观千古,风流名士莫不为爱情写下了不胜枚举的答案,却没有一人能完全参透爱情的奥旨。是啊,青春路上,故事万千,其结局,多半是两泪涟涟,就让这朦胧的故事,化作一杯苦酒,存在心间。但是,在青春的岁月里,即便那是一碰便碎的玻璃杯,抑或还是那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也要莽撞地追过去,疯狂地投入一回,哪怕换回的是撕心裂肺的伤痛,至少爱情在生命里怒放过。
婚姻是两个陌生的人走到一起,相爱容易相处难,激情过后,剩下的只有各自真实的性格和脾气。不同环境、不同背景、不同喜好的人组合在一起,也许本身就是不完美的。如何面对这种不完美,去接受,并尽力调和、磨合,全靠我们的心态。换一个角度去看,幸福的婚姻就是平淡中的踏实,平淡中不是没有爱,爱就包含在平淡的每一瞬间。真正幸福的婚姻就像煲汤,需要温火慢慢炖,这样煲出来的汤方可醇香入味。平日里我们插科打诨、调笑逗弄于喧哗中,或风情万种,或优雅含蓄,或善解人意,或冷艳逼人……大多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真正的爱,没有那么多浪漫的情致,也没有那么多俏皮的情话。真正的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是抚养和教育子女,是伺奉双方老人,是爱人的手受伤流血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伤口,都会感到心疼……
所以,爱的本质都是无私的,她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去诠释,才有那么多不一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