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农业文明与十二生肖的关系

生肖纪年(月、日、时)是中国农耕文明发展过程的里程碑,对研究掌握自然科学规律,发展农业生产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在伏羲八卦的演化进程中,十二生肖与十二地支相对应,归类五行,和八卦四象组成一体,由天干地支(配生肖)组成的纪年(农历),积累应证的自然变化规律,在农业科技不发达,农民靠天饭的漫长年代里,什么年干旱、什么年雨水多,农民参照这些规律,什么年适宜种什么庄稼。至今,在一些地方还流传着“羊马年,广收田”,“就怕鸡猴饿狗年”的谚语。

我们知道,十二兽历顾名思义就是用12种动物分别纪十二年。换句话说,古人是因为发现不同年份更适宜某种动物的生存,才会用这种动物作为这个年份的象征动物。至于为什么存在着12年的周期轮回,因此只能是12种动物,而不是10种动物或14种动物,这又涉及到天文生物学的问题。

众所周知,对地球上的生物影响最大的天体是太阳、月亮和五大行星,以及彗星、陨石等。其中,与12年周期循环变化最接近的天体现象,一是木星绕太阳一周的时间为12年(近现代测定为11?8年),二是太阳黑子活动周期平均为11年。有鉴于此,我们有理由认为十二生肖的起源与木星12年绕太阳一周的运动有关。也就是说,木星在绕太阳旋转的周期中,它在太阳系的不同位置,对地球的气候产生了不同的作用,从而影响到不同动物的生存活力。

值得注意的是,在世界各文明古国里,唯有中国的典籍明确记载了木星周期运动对地球气候的影响。《玉函山房辑佚书》收有《计倪子》一书,该书记有:“太阴三岁处金则穰,三岁处水则毁,三岁处木则康,三岁处火则旱。故散有时,积籴有时,领则决万物,不过三岁而发矣。以智论之,以决断之,以道佐之,断长续短。一岁再倍,其次一倍,其次而反。水则资车,旱则资舟,物之理也。天下六岁一穰,六岁一康,凡十二岁一饥,是以民相离也。故圣人早知天地之反,为之预备。”计倪子又名计然,春秋时越国大夫,范蠡曾拜计倪子为师。

《计倪子》的上述观点,从今天的角度来说,属于天文环境经济学,他研究的是天体位置对地球自然环境变化的规律,以及这种规律变化对社会经济的作用。所谓太阴,实质上说的就是木星,意思是:当木星三年位于“金”的方位时,农作物丰收;当木星三年位于“水”的方位时,将发生水涝灾害,农作物减产;当木星三年位于“木”的方位时,农业收成好,人们生活安康;当木星三年位于“火”的方位时,将出现旱灾,农业收成不好(在五行里,金代表西方,水代表北方,木代表东方,火代表南方)。人们只要掌握了这种规律,就可以提前作好准备,并由此而获得丰厚的经济利益。

《计倪子》的上述一番言论,又与十二生肖有什么关系呢?笔者在十几年前撰写《神妙的生肖文化与游戏》一书时,注意到十二生肖动物的排列也存在着三年一组的规律性,以及食草动物与食肉动物的交替性。具体来说,鼠年、牛年适宜食草动物生长,食草动物多了又适宜食肉动物(虎年)的生长;因此,鼠、牛、虎这三年相当于木星位于“金”的三年,是风调雨顺的好时光。食肉动物多了,食草动物就少了,就到了兔年;龙是水族类代表动物,蛇性喜潮湿,表明这几年雨涝洪水频仍,相当于木星位于“水”的方位。马年、羊年又适宜食草类动物生长,猴喜吃树上的果子,看来这几年又是雨顺风调,正好对应木星位于“木”的方位上的情况。鸡是鸟类的代表性动物,鸟类的主要食物是昆虫,而昆虫在天旱时往往得到大发展(这正是旱年闹蝗虫的原因),因此鸡年表示旱灾严重;狗和猪都属于杂食性动物,它们在天旱情况下的生存能力特别强;也就是说鸡、狗、猪这三年是旱灾年,相当于木星位于“火”的方位时的自然环境状况。

至于《计倪子》所说的“一岁再倍,其次一倍,其次而反”,则是一种对自然变化的更细微的观察。笔者是这样理解的,即在风调雨顺的三年里,第一年气候最好,第二年次之,到了第三年气候条件就开始发生了逆转。同理,在水灾的三年里、雨顺风调的三年里、旱灾的三年里,同样存在着上述程度的变化。不过,对于动物的适宜程度而言,还存在着滞后现象;这种情况类似一天里最热的时间并不是正午,而是午后一个时辰(即下午两点)。

综上所述,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是中国人最先发现了木星绕日运动周期对地球生物圈的作用。这也从一个侧面揭示,远古时曾经有一段相当长的时期,木星绕日的周期非常接近12年,而且当时的木星可能比今天更明亮,对地球生物圈的影响更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