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屋的作品鉴赏

“这是个无比刺激的故事,生动真实,引人入胜,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冷嘲热讽,同时也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这本书真是大获全胜。”

——《独立报》

“这个令人兴奋的惊悚故事充满了威斯敏斯特的‘风情’。这个政治悬疑故事作家曾经是政府的圈内人,对这些事情有着深刻的了解。《纸牌屋》结构紧凑,发人深省,精彩万分。”

——《每日快报》

“全篇行文结构紧凑,令人身临其境,直戳要害。”

——《每日电讯报》

“弗朗西斯·厄克特是个多么精彩的人物啊!”

——《星期日电讯报》 纸牌屋:流血的胜利

有人说,华盛顿是个极其无聊的城市,因为这里除了白宫,一无所有。但华盛顿又是如此充满吸引力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很多人崇尚最高权力的栖息地——既是彰显美国民主制度的直观实例,也是政治批判者眼中“波多马克河畔索多玛”的所在地。作为首都,华盛顿也向全世界的政治文学输出着灵感,以《白宫风云》为代表的一批美国政治剧曾在2000年风靡一时。它们塑造了华府政治生态,也奠定了此类剧的“必备要素”:有血有肉的政客、难以协调的利益关系、立足当下的争议问题。然而最近几年,政治剧在美国有式微之感。在2013年美国总统大选之际播出的《政坛野兽》,虽然影射了希拉里与奥巴马很有噱头,但并未得到业界好评,HBO的《新闻编辑室》更是昙花一现之后便陷入平庸,而《总统一家》无论如何都像是挂着政治旗号贩卖家庭故事的温情喜剧。也因此,这个当口,《纸牌屋》的出现几乎是一次拯救 。

正如海报上那只流着血的V字手一样,《纸牌屋》同样是以华盛顿那所白房子为背景所展开的血雨腥风,片头曲中白昼与黑夜的华府一一被呈现,除了白宫、国会山、宾州大道、中央车站以外,还能看到东国会山路、二战纪念碑、Reflecting泳池以及尤利西斯·格兰特纪念铜像。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欢迎来到世界游戏的中心。

权力,欲望,野心

某种程度上,《纸牌屋》是一本生动的美国政坛进阶教科书。和颂扬“美国英雄”既定套路完全不同,它试图掀开美国政坛的阴暗、冷血和无情。

像大多数政治剧那样,《纸牌屋》的主题是权力、野心——过度的权力、野心,正如主人公弗朗西斯·安德伍德说:“权力是古老的石头建筑,能屹立数百年。”安德伍德是众议院多数党领袖,他将沃克推上总统宝座,自己却落选国务卿,极度失望和愤怒的他竭尽全力要维持自身强大的影响力。为达到目的,安德伍德掌握议员罗素召妓的把柄,从而控制罗素成了他手中的棋子;占有《华盛顿先驱报》女记者佐伊以攻击政敌;和前新闻发言人雷米结成联盟,操纵华府人事;就连自己的妻子克莱尔都被他利用为“公益的外表”。只可惜,当由利益结成的联盟因为立场不同而发生矛盾时,他忽然发现自己众叛亲离……

如果说较之普通意义上的政治剧,《纸牌屋》更着眼于激发野心的欲望来源,这种溯源式的叙事有些隐秘,但却使得权力斗争中所有被扭曲的人性都可得到解释,也相应得到同情。更重要的是,《纸牌屋》全篇聚焦权力,但无时不暗示“权力”二字的无力和空虚,正因此,妻子克莱尔人到中年会产生女性角度的迷惑,议员罗素在角逐场上会有来自良心上的犹疑,安德伍德心狠手辣令人生畏,却又总被更大的权力压制,活得光鲜却局促,虽然运筹帷幄,但其实也时常受人摆布或利用或背叛或抛弃。这使得《纸牌屋》在气质上完全区别于《白宫风云》和《新闻编辑室》,它才是十足的批判现实主义。

一堂政治科普

《纸牌屋》的好看缘于其厚实的剧本基础。小说的作者迈克尔·道布斯曾任英国保守党总部的副主席,其关于英国国会的系列畅销小说,取材于他本人的政治生涯。《纸牌屋》据说还受到莎士比亚戏剧《麦克白》、《理查三世》的影响——英剧的男主演也声称自己把在莎剧中体会到的情节带入对《纸牌屋》主人公的角色揣摩中。1990年英版播出时间正是撒切尔夫人下台之际,保守党党首选举前两天(英版剧情正是从撒切尔夫人下野讲起的)。据说当时要求竞选团队一律不准看这部剧,而大部分看过英版《纸牌屋》的观众都产生了“对政治的幻灭感”。

也许正是来自文学和政治的双重养分,使得《纸牌屋》并不是坐在沙发上一边刷微博一边吃薯片就能看出个所以然的剧。对于中国观众而言,《纸牌屋》更像是一部美国政治科普纪录片——它通过一个众议院民主党“党鞭”的上位史,将美国白宫的屋顶彻底掀开,上至总统下至议员的精明算计、人性丑恶、肮脏交易都被暴晒在阳光下,同时,它也让观众清楚地了解到美国政坛的丑闻和八卦是如何出炉的。丁扬 后记

这是二十五年前犯下的一个最光荣,最了不起和最具里程碑意义的错误,完完全全地改变了我的一生。就是这本书——《纸牌屋》。

当时我身处一座叫做戈佐的小岛上,心情很是苦闷。我开始抱怨身边的一切——太阳、大海,特别是最新的畅销书。很快我的另一半就受不了了。“别他妈这么自大了,”她说,“要是你觉得你能写得更好,那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赶紧动笔吧。我是来度假的,可不是来听你拿那本破书发牢骚的!”

在她的“鼓励”和鞭策下,我开始沉下心来。我从来没想过要写一本书,但我手里的确有一个本子,一支笔和一瓶美酒。一个作家还需要什么呢?当然,还有些烦人的细节需要想明白,那就是人物和情节。我能写什么呢?我神游到几个星期之间,想起我如此愤怒和苦闷的原因。

一九八七年的保守党总部。大选日前的一个星期,我还是玛格丽特·撒切尔的幕僚长。她当时即将史无前例地赢得第三次首相连任。但玛格被一系列不负责任的民意调查结果和不知所谓的神经过敏弄得心烦意乱,觉得自己可能会输。她可能有好几天没睡觉,牙痛得厉害。于是决定把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那个人就是我。有一天,后来我们称之为“摇摆的星期四”,她爆发了。她搅起一阵暴风雨,残忍而不可理喻。她不断向我大吼大叫,甚至有拳脚相向的冲动,我即将成为历史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脚注。

我们出了她办公室之后,副首相威利·怀特劳,这只聪明而敏锐的老猫头鹰翻了翻眼珠子,下了结论,“里面这个女人永远不会再参加下次竞选了”。他已经看到了自我毁灭的萌芽,很快就为全天下所知悉。

我坐在自家的游泳池旁边,威利的话仍然萦绕在耳畔。我一手握着笔,一手握着酒瓶。三瓶过后,我想我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公——他的名字缩写是“FU”,同时也想出了一个大概的情节,主要就是如何除掉首相的。于是乎,弗朗西斯·厄克特和《纸牌屋》就这样诞生了。

我当时根本没想要出版这本书——对我来说这不过是对个人心病的治疗。但没想到好运如此眷顾我,这本书出版了,还很快成为畅销书。BBC正在对其进行改编,要拍成能斩获很多大奖的电视剧,主演竟然是演技精湛的老戏骨伊恩·理查德森。我伤痕累累地从政坛第一线隐退,成为一个全职作家。距离那本书首次出版已经整整二十五年了,“FU”又开始改变我的生活。凯文·史派西担纲主演,新的改编电视剧震撼开播,又耸立起一座新的“纸牌屋”。

此时“FU”获得新的生命,我也抓住机会,对小说做了一些改编——并没有大的改动,读过最初那版的人都看得出来。但叙事变得紧凑了些,人物更多面了些,对话可能更活泼了些。我一遍遍地重读里面的字句,反复进行修改,以报答多年来《纸牌屋》所带给我的乐趣。永恒不变的是,这本小说依然充满着恬不知耻的邪恶与阴谋。请沉浸其中,好好享受。

那么,被玛格丽特·撒切尔狂轰滥炸一番到底值不值得?这个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可以这么说,但我不可能发表任何评论。

迈克尔·道布斯

怀利的道布斯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