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的来源及历史

东皇太一 1、 太一是星名。

据《史记·天官书》记载:“前列直斗口三星,随北端兑,若见若不,曰阴德,或曰天一。”《晋书·天文志上》:“天一星在紫宫门右。”《星经》说太一星在紫宫门外天一星南。

紫宫是北极星所在的天区,天一、太一都很暗。

太一是神名,也写作“泰一”。

《史记·封禅书》:“天神贵者太一”索隐:“……天一、太一,北极神之别名。”《天官书》说:“中宫天极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正义:“泰一,天帝之别名也,……泰一,天神之最尊贵者也。”作为北极神,天一、太一相同。

《天官书》中保存的黄帝时代观念很明显,但在神中,黄帝并不如太一地位高。

太一是山名。

指终南山,也写太乙、太壹。

张衡《西京赋》:“天前则终南、太一”注:“《汉书》曰:‘太一山,古文以为终南……’”

太一作为抽象名词,指“天地未分混沌之元气”(《礼·礼适》疏)。

《淮南子……诠官》开篇说:“洞同天地,浑沌为补,未造而成物,谓之太一。

同出于一,所为各异,有鸟有鱼有兽,谓之分物……”万物产生于太一,与《圣经》相似,《圣经》讲“道”为上帝的意志,中国古人讲“道”是自然规律。

道家把“道”说得很深奥。

《庄子·天下》:“建之以有无有,主之以太一。”太一就是“道”。

郭店楚简《太一生水》年代约为公元前四世纪,强调了太一与水的关系。

有学者认为此篇并非道家文献,但是对于中国古代宇宙观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太一如此尊贵,是与一位被遗忘的古帝——泰壹氏分不开的。

《盘古王表》载有“泰壹氏”。

其事迹不可考。

《史记·秦始皇本纪》:“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索隐:“按:天皇,地皇之下即云泰皇,当人皇也,而《封禅书》云‘昔者太帝使素女鼓瑟而悲’,盖三皇已前称泰皇。

一云泰皇,太昊也。”泰皇最贵,与天神中北极神太一最尊贵相应。

参照轩辕氏与轩辕星座的对应关系来看,泰皇的地位和天文学实践决定了北极神太一的地位。

太一或为太昊,或与之有关。

《楚辞·九歌》有《东皇太一》,一般认为是楚人的最高神——祝融。

《易·系辞》用卦的变化象征天地的变化。

“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卦象与天象的一致是《易》的理论基础。

《说卦》:“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

万物出乎震,震东方也……”朱熹说:“帝者天之主宰。

邵子曰:‘此卦位乃文王所定,所谓后天之学也。

’”天之主宰即北极神太一。

北斗斗柄春分指东,立夏指东南,夏至指南,立秋指西南…….晚上二十二时左右斗柄指向可定季节,这个规律很早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北斗旋转,北极星不动(太一常居),这一现象与远古先民的住房朝向聚落中心广场有***同之处。

北极神得名于太一,就是太一氏的称号,被后人纪念而加在北极神身上。

由于北极星的特殊地位,后来升天为神的圣王再也没有人超过太一氏。

《帝王世纪》:“太昊帝庖牺氏……帝出乎震,未有所因,故位在东方主春,象日之明,是称太昊。”王大有先生认为太一神为伏羲,雉入淮为蜃,实际上是辰(震)。

马王堆帛书“震”作“辰”,辰为龙。

太昊龙图腾,“帝出乎震(辰)”与“我姬氏出自天鼋”的意思相同,即太昊以龙为图腾,辰又为观象授时的基准,“北辰亦为大辰”(《公羊传》)。

太一神从震位经一周天,正走过八卦的方位,是《说卦》的天象依据。

安徽阜阳双古堆一号墓出土九宫式盘,铭文为:“冬至汁蛰四十六日废,明日立夏。

立夏阴洛四十五日,明日夏至。

夏至上天四十六日废,明日立秋。

立秋玄委四十六日废,日明(明日)秋分。

秋分仓果四十五日,明日立冬。

立冬新洛四十五日,明日冬至。”太一移宫的日期正当冬至、立春、春分、立夏、夏至、立秋、秋分、立冬八个节气。

这八个节气与八卦对应的实物即所谓的“八角星”图案——八卦历图——河图洛书。

太一神巡行的起点是冬至,与《说卦》不同,但周而复始是相同的。

太一氏成为神名永载史册,其作为人的一面湮没在漫长的岁月中,然而从其至尊的地位和作为“道”的代称,不难想见太一氏的非凡作为。

注:文中对太昊与伏羲、河图与洛书未加区分,以前已论及。

2、诗篇名

屈原所著《九歌》中的一篇,《东皇太一》。

九歌(一)东皇太一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东皇太一,实际上才是中国人最开始信仰的天帝,天主,至于玉皇大帝,只是后来道教编的,不过,封建王朝,皇帝为了只有自已受天帝保佑,所以,不准民间祭祀天帝太一神,皇帝自已才能祭祀所以导致东皇太一神在民间的没落.

以下为《九歌》第一篇:

东皇太一

题解:

补注五臣云:每篇之目皆楚之神名。

所以列于篇后者,亦犹《毛诗》题章之趣。

太一,星名,天之尊神。

祠在楚东,以配东帝,故云东皇。

[补]曰:《汉书郊祀志》云;天神,贵者太一。

太一佐曰五帝。

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东南郊。

《天文志》曰:中宫天极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

《淮南子》曰:太微者,太一之庭。

紫宫者,太一之居。

说者曰:太一,天之尊神,曜魄宝也。

《天文大象赋》注云:天皇大帝一星在紫微宫内,勾陈口中。

其神曰曜魄宝,主御群灵,秉万机神图也。

其星隐而不见。

其占以见则为灾也。

又曰:太一一星,次天一南,天帝之臣也。

主使十六龙,知风雨、水旱、兵革、饥馑、疾疫。

占不明反移为灾。

集注东皇太一 一本上有祠字,下诸篇同。

Ο太一,神名,天之尊神,祠在楚东,以配东帝,故云东皇。

《汉书》云:“天神贵者太一,太一佐曰五帝。

中宫天极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淮南子》曰:“太微者,太一之庭。

紫宫者,太一之居。”Ο此篇言其竭诚尽礼以事神,而愿神之欣悦安宁,以寄人臣尽忠竭力,爱君无已之意,所谓全篇之比也。

通释东皇太一:旧说中宫太极星。

其一明者太一。

则郑康成礼注所谓耀魄宝也。

然太一在紫微中宫。

而此言东皇。

恐其说非是。

按《九歌》皆楚俗所祠,不合于祀典,未可以礼证之。

太一最贵,故但言陈设之盛,以儌神降。

而无婉恋颂美之言。

且如此篇,王逸宁得以冤结之意附会之邪,则推之它篇,当无异旨,明矣。

蒋注《史记封禅书》:“天神贵者太一。”《章句》曰“祠在楚东,故称东皇。”《封禅书》亦云:“古者祭太一东南郊。

《九歌》所祀之神,太一最贵,故作歌者但致其庄敬,而不敢存慕恋怨忆之心。

盖颂体也,亦可知《九歌》之作,非特为君臣而托以鸣冤者矣,朱子以为全篇之比。

其说亦拘。

戴注东皇太一三章 古未有祀太一者,以太一为神名,殆起于周末,汉武帝因方士之言,立其祀长安东南郊。

唐宋祀之犹重。

盖自战国时奉为祈福神,其祀最隆,故屈原就当时祀典赋之,非祠神所歌也。

《天官书》:“中宫天极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吕向曰:“祠在楚东,故云东皇。”未闻其审。

马注王逸注:“太一,星名,天之尊神。

祀在楚东,以配东帝,故云东皇。”(《汉书郊祀志》:“天神贵者太一,太一佐曰五帝。

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东南郊。”按:东皇太一实际上就是楚人称上帝的别名。

“皇”是最尊贵的神的通称,这里以指上帝,因为上帝是天神中最尊贵的神。

“太一”,意思是说神道的广博无边。

《庄子天地篇》:“主之以太一。”成玄英注:“太者广大之名。

一以不二为名,言大道旷荡,无不制围,囊括万有,通而为一,故谓之太一。”楚人以“太一”称上帝,正如后来道家称天尊为“元始”一样,都是对某一问题所表现的抽象概念。

天神本来无所不在,这里称之为“东皇”,则因为他的祠宇所在,是就楚而言楚的。

至于楚人为什么要为上帝立祠于楚东,我想,可能是因为天从东方破晓的缘故。

《九歌》中的神祗多用当地人民所习惯称谓的别名。

下面各篇,除了《河伯》而外,均同此例。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补注日,谓甲乙。

辰,谓寅卯。

穆,敬也。

愉,乐也。

上皇,谓东皇太一也。

言己将修祭祀,必择吉良之日,齐戒恭敬,以宴乐天神也。

[补]曰:沈括存中云:吉日兮辰良,盖相错成文,则语势矫健。

如杜子美诗云:“红豆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韩退之云:“春与猿吟兮,秋鹤与飞。”皆用此体也。

愉,音俞。

通释十干曰日,十二支曰辰。

外祀用刚日,内祀用柔日。

吉、良,卜得吉也。

穆,敬也。

将,奉而进也。

愉,乐也。

上皇,谓东皇也。

马注“辰”,时辰。

“辰良”,与上“吉日”相错成文。

“穆”,敬也。

“愉”(音俞),乐也,与“娱”同义。

“上皇”,犹言上帝,指东皇太一。

上句说时日的吉利,下句说祭祀的虔诚。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

补注抚,持也。

玉珥,谓剑镡也。

剑者,所以威不轨,卫有德,故抚持之也。

璆、琳琅,皆美玉名也。

《尔雅》曰:有璆琳琅玕焉。

锵,佩声也。

诗曰:佩玉锵锵。

言己供神有道,乃使灵巫常持好剑以辟邪,要垂众佩周旋而舞,动鸣五玉锵锵而和,且有节度也。

或曰:纠锵鸣兮琳琅。

纠,错也。

琳琅,声也。

谓带剑佩众多,纠错而鸣,其声琳琅也。

锵,《释文》作枪。

[补]曰:抚,循也,以手循其珥也。

《博雅》曰:剑珥谓之镡。

镡,剑鼻,一曰剑口,一曰剑环。

珥,耳饰也。

镡所以饰剑,故取以名焉。

珥,音饵。

镡,覃,淫二音。

璆,渠幽切。

锵,七羊切。

《礼记》曰:古之君子必佩玉,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

琳,音林。

琅,音郎,俗作琅。

《尔雅》曰:西北之美者,有昆仑虚之璆琳琅玕焉。

璆琳,美玉名。

琅玕,状似珠也。

《本草》云:琅玕,是石之美者,明莹若珠之色。

此言带剑佩玉,以礼事神也。

集注愉,音俞。

珥,音饵。

璆,渠幽反。

锵,七羊反;一作枪。

琳,音林。

琅,音郎;俗作琅。

Ο日,谓甲、乙。

辰,谓寅、卯。

穆,敬也。

愉,乐也。

上皇,谓东皇太一也。

抚,循也。

珥,剑镡也。

璆、锵,皆玉声。

孔子世家云:“环佩玉声璆然。”《玉藻》云:“古之君子,必佩玉,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 琳琅,美玉名,谓佩玉也。

此言主祭者,卜日齐戒,带剑佩玉,以礼神也。

Ο[补]曰:“沈存中云:‘吉日良辰,盖相错成文,则语势矫健。

’韩退之云:‘春与猿吟兮秋鹤与飞’。

用此体也。” 通释珥,剑柄垂组也。

玉珥,系玉组间。

璆锵、琳琅,皆玉声。

此巫歌舞之饰。

古人有剑舞以送酒,项庄拔剑起舞,盖楚俗也。

蒋注珥,耳。

璆,及由切。

首言蠲吉之诚也。

日,谓甲乙。

辰,谓寅卯。

沈括存中曰:“吉日兮辰良,盖相错成文者。

穆,深远也。

将,殆也,谦若不敢知之词。

愉,悦也。

上皇,谓太一。

珥,剑镡也。

璆锵,皆玉声。

琳琅,玉名,谓佩也。

二语言神歆人之祀,而盛容饰以临祭所也。

戴注言卜日齐肃,剑佩以礼神也。

日,十日。

辰,十二子。

穆,犹穆穆。

《尔雅》:“穆穆,敬也。

愉,乐也。”礼事上皇,敬以将其和乐。

玉珥,王注云:“谓剑镡也。” 璆锵,玉声。

琳,即《禹贡》“球琳”,美玉也。

琅,即琅玕,或谓之珠树,或谓之碧树,其赤者为珊瑚,或谓之火树。

马注“珥”(音饵),剑鼻子,也就是剑把。

“抚长剑兮玉珥”,是说抚摸着长剑上的玉珥。

“璆锵”(音求枪),佩玉相撞击的声音。

“琳琅”(音林郎),美玉名。

这两句写祀神时祭主的服饰。

带剑佩玉,是用于隆重的典礼。

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补注瑶,石之次玉者。

《诗》云:报之以琼瑶。

瑱,一作镇。

盍,何不也。

把,持也。

琼,玉枝也。

言己修饰清洁,以瑶玉为席,美玉为瑱。

灵巫何持乎?乃复把玉枝以为香也。

五臣云:灵巫何不持琼枝以为芳香,取美洁也。

[补]曰:瑶,音遥。

一曰,美玉也。

瑱,压也。

音镇。

下文云白玉兮为镇,是也。

《周礼》:玉镇,大宝器。

故书作瑱。

郑司农云:瑱,读为镇。

盍,音合。

通释瑱,一作镇。

席,神席。

瑶席,席华美如瑶也。

瑱,读如镇,以压席者。

琼芳,芳草色如琼也。

敷神席而奉芳草,以礼神而降之。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补注蕙肴,以蕙草蒸肉也。

藉,所以藉饭食也。

《易》曰“藉用白茅”也。

蒸,一作 ,一作烝。

桂酒,切桂置酒中也。

椒浆,以椒置浆中也。

言己供待弥敬,乃以蕙草蒸肴,芳兰为藉,进桂酒椒浆,以备五味也。

五臣云:蕙、兰、椒、桂,皆取芬芳。

[补]曰:肴,骨体也。

蒸,进也。

、烝并同。

《国语》曰:亲戚宴飨,则有肴烝。

注云;升体解节折之俎。

藉,荐也,慈夜切。

《说文》:奠,置祭也。

汉乐歌曰:奠桂酒,勺椒浆。

《周礼》:四饮之物,三曰浆。

集注瑶,音遥。

瑱,音镇;一作镇;一他甸反,非是。

盍,音合。

蒸,一作 ;一作烝。

藉,慈夜反。

○瑶,美玉也。

瑱,与镇同,所以压神位之席也。

盍,何不也。

把,持也。

琼芳,草枝可贵如玉,巫所以持以舞者也。

肴,骨体也;蒸,进也;《国语》“燕有肴蒸”是也。

此言以蕙裹肴而进之,又以兰为藉也。

奠,置也。

桂酒,切桂投酒中也。

浆者,《周礼》四饮之一,此又以椒渍其中也。

四者皆取其芬芳以飨神也。

通释肴蒸,体解牲为折俎。

藉,所以承隋祭者,尸祭奠于上。

蕙、兰、桂、椒者,皆以形其芳洁。

蒋注瑱,同镇。

席,神位也。

瑱,读做镇,见《周礼天府》注。

玉瑱,所以压席者。

盍,合也。

将把,言所合之多,几成把也。

琼芳,香草之可贵如玉者。

肴,骨体。

蒸,进也,言以蕙裹肴而蒸之,又藉以兰也。

浆,“周礼”四饮之一。

桂椒,皆所以为酿也。

,此备言陈设飨荐之丰洁也。

马注“瑶”,“ ”的假借字香草名。

“ 席”,用 草编成的坐席,设在神座前面。

“瑱”,(音镇),镇的别字,即《湘夫人》:“白玉兮为镇”的“镇”。

因为用玉制成,所以从玉,作瑱。

镇,压也。

“玉瑱(镇)”,玉制的镇压作席的器具。

“盍”,古通合, *** 的意思。

“将”,拿起。

“把”,握持。

“琼芳”,玉色的花朵。

“合将把兮琼芳”,指在神座前供设许多美丽的鲜花。

古人称整个肘子为“肴蒸”,“蒸“的正字应作“脀”。

“藉”,指垫底用的东西。

“蕙肴蒸兮兰藉”,是说以蕙草包裹着肴蒸,用兰草来垫底。

“浆”,薄酒也。

“桂酒”、“椒浆”为互文,指加上香料的酒。

“蕙”、“兰”、“桂”、“椒”取其芬芳。

上两句言神堂陈设之精美,下两句说祭品的芳洁。

“将把”,“奠”,都是承前文指祭主而言的。

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

补注扬,举也。

拊,击也。

枹,一作桴。

疏,希也。

言肴膳酒礼既具,不敢宁处,亲举枹击鼓,使灵巫缓节而舞,徐歌相和,以乐神也。

五臣云:使曲节希缓而安音清歌。

陈,列也。

浩,大也。

言己又陈列竽瑟,大倡作乐,以自竭尽也。

[补]曰:枹,房尤切,击鼓槌也。

疏与疎同。

《礼记》:钟、磬、竽、瑟以和之。

竽,笙类,三十六簧。

瑟,琴类,二十五弦。

古者巫以降神。

集注枹,一作桴,房尤反。

疏,平声。

倡,音昌。

姣服,一作妖般(古逸丛书本、崇文书局本、扫叶山房本作“服”。

),古字通也。

乐,历各反。

Ο扬,举也。

枹,击鼓槌也。

拊,击也。

疏,希也。

举枹击鼓,使巫缓节而舞,徐歌相和,以乐神也。

陈,列也。

浩,大也。

竽,笙类,三十六簧。

瑟,琴类,二十五弦。

通释枹,音孚,击鼓杖。

疏缓节者,鼓以为歌节。

其声疏闻而缓也。

安歌,声出自然。

竽,笙类,三十六簧。

浩,音之盛也。

倡,与唱通,歌合竽瑟而盛也。

戴注盍,《尔雅》云:“合也。”将,犹持也。

把,秉也,语之转。

肴蒸,礼之折俎也。

骨折谓之肴,俎实曰蒸。

浆,《礼注》谓之“ 浆”,酢浆也。

枹,鼓杖。

郑仲师注周官笙师云:“竽,二十六簧。” 马注“枹”(音浮),同桴,鼓槌。

“拊”(音府),击也。

“节”,节拍。

“疏缓节”,指音乐的节拍疏疏缓缓。

“安歌”,谓歌者意态安详。

“陈”,列也。

“竽”和“瑟”都是伴奏的乐器。

“竽”有三十六簧,笙类。

“瑟”有二十五弦,琴类。

“倡”,同唱。

“浩倡(唱)”就是大声唱。

这三句是写奏乐的三个过程,极言其盛。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补注灵,谓巫也。

偃蹇,舞貌。

姣,好也。

服,饰也。

姣,一作妖。

服,一作 。

菲菲,芳貌也。

言乃使姣好之巫,被服盛饰,举足奋袂,偃蹇而舞。

芬芳菲菲,盈满堂室也。

[补]曰: “灵偃蹇兮姣服”,言神降而托于巫也。

下文亦曰:巫连蜷兮既留。

偃蹇,委曲貌。

一曰众盛貌。

《方言》曰:好或谓之姣。

注云;言姣洁也。

姣与妖并音狡。

与服同。

集注灵,谓神降于巫之身者也。

偃蹇,美貌。

姣,好也。

服,饰也。

古者,巫以降神,神降而托于巫,则见其貌之美而服之好,盖身则巫而心则神也。

菲菲,芳貌。

通释灵,东皇太一之神。

偃,安居貌。

肆筵荐俎,歌舞设而神来降矣。

神既来降,又大合乐以绥之。

马注“灵”,这里是指巫女。

《九歌》中的灵,或指神,或指巫,各视文义而别。

“偃蹇”,舞貌,指仪态之繁盛,与《离骚》中的“偃蹇”义通。

“姣”(音狡),美好也。

“满堂”,言舞者的众多。

“芳菲菲”,谓巫女起舞时所散发出来的香气。

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补注五音,宫、商、角、徵、羽也。

纷,盛貌。

繁,众也。

五臣云:繁会,错杂也。

欣欣,喜貌。

康,安也。

言己动作众乐,合会五音,纷然盛美。

神以欢欣,猒饱喜乐,则身蒙庆佑,家受多福也。

屈原以为神无形声,难事易失。

然人竭心尽礼,则歆其祀而惠降以祉(降字据《文选》李善注引补。

)自伤履行忠诚以事于君,不见信用而身放弃,遂以危殆也(按《文选》李善注引作而身放逐以危殆也。

)。

五臣云:君,谓东皇也。

欣欣,和悦貌。

[补]曰;此章以东皇喻君。

言人臣陈德义礼乐以事上,则其君乐康无忧患也。

集注五音,谓宫、商、角、徵、羽也。

芬,盛貌。

繁,众也。

君,谓神也。

欣欣,喜貌。

康,安也。

此言备乐以乐神,而愿神之喜乐安宁也。

通释以此乐冀神之歆享。

蒋注枹,孚。

疏,平声。

乐,洛。

历举声歌之盛以娱神也。

枹,鼓槌。

拊,击也。

疏,希也。

击鼓而希缓其节,与安歌相应,盖乐之所作也。

竽,笙类,三十六簧。

瑟,琴类,二十五弦。

倡,歌也。

此乐之从也。

凡言灵者,皆指神言。

偃蹇,安肆貌。

霏霏满堂,神之精气,与众芳杂糅而发见也。

繁会,错杂也,此乐之乱也。

君,谓神。

戴注上章陈所以享神者,此章则言神降于巫,而享其芬香、音乐也。

《方言》:“凡好而轻者谓之姣。”马注“五音”,宫、商、角、徵、羽。

“繁会”,音调繁多,互相参错,即交响的意思。

按:“五音繁会”句、是承前“浩倡”而言,表明奏乐的最后一个过程,即尾声,也就是楚人所说的“乱”。

“君”,尊称,指东皇太一。

《九歌》里凡是指男性的神,都称之为“君”。

“欣欣乐康”,是祭者的设想,并非实叙。

本篇是《九歌》的第一篇,因为所祀的是最尊贵的神。

天,是宇宙万物的主宰,人们的苦难和幸福都在它的运化之中;对它,谁都是有着崇高的敬意的。

可是在另一方面,作为祭祀对象的天神来说,它却是至大无外、至高无上的大自然的化身,和风、云、雷、电其它的一切自然神不同,在人们的认识上是缺乏着明确而具体的概念的。

本篇关于神的形象,没有做任何的描写,对于神的功德,也没有作正面歌颂;而只是从环境气氛的渲染里表达出敬神之心,娱神之意。

这一切都围绕着一个中心问题,那就是祭神以祈福。

神明能否赐福,在祭神者看来,首先决定于人的敬意是否能够娱神。

篇首以“穆将愉兮上皇”统摄全文,篇末以“君欣欣兮乐康”做结,一呼一应,贯串着祭神时人们的精神活动,从而突出了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