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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诸葛亮
在这引用一下谭良啸先生的《诸葛亮用人四论》。据谭良啸先生所述,诸葛亮所任用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等各类人才,***计约有63人。如果从地域颁看,荆州28人,益州29人,兖州3人、豫州1人,雍州2人。如果再以刘璋、刘备、诸葛亮三位不同时期益州最高领导人为中心来划分,上述63人中,属于刘璋旧部的11人、属于刘备旧部的24人,属于诸葛亮本人新起用的有28人,其中还包括曹魏降将2人。当然上述统计是否完全正确,还有待于考证。且虽说诸葛亮未必对上述63人之提拔皆有其功,然能充分举贤用能亦非易事。诸葛亮的用人主张与刘备之“皆处之显任,尽其器能。有志之士,无不竞功”(见《先主传》)用人方法不无相同么?再与同时期“用人唯才”的曹操相比。曹操所获得人才的方法不外乎有六种。即曹操的亲族、征辟、人材的自我投效、再经人材的推荐、纳降、强征。也就是说,曹操在用人方面,更多的是靠所谓的“愿者上钩”,其本人对于开发人才方面并无多大作为,亦或说是不全是曹操一个人的功劳。这样岂非将曹操的“唯才是举”又一笔抹杀了么?
顺便论一下李严。正因为李严能出众,非庸懦颟顸之辈,所以诸葛亮一开始也是很器重李严的。这里首先有必要分析一下刘备为何当年要将李严留镇永安。李严是一个有着不错军事才干的人。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马秦、高胜发动武装起义,聚众数万,一直打到资中县。当时刘备正在汉中激战,国中兵力相当紧张,李严不曾向中央要过一兵一卒,只用自己本部五千兵马就平定了这场叛乱。“枝党星散,悉复民籍”,后来又击败了围新道县的南夷军,展示了其出众的军事才能。为此刘备加李严为辅汉将军,并“与诸葛亮并受遗昭辅少主;以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让李严留镇永安,正是想将李严的军事才能用到防守东吴这方面上去。诸葛亮也称李严为“部分如流,趋舍罔滞”。但是彝陵之战后,由于诸葛亮对战略方针进行了修改,放弃了荆州,联合孙吴。随着蜀吴两国的关系日益好转,李严在永安的作用与意义也就日益减轻。因此诸葛亮将李严“移屯江州,留护军陈到驻永安,皆统属严”。李严因此感到了不满,觉得是看轻了他自己。因此诸葛亮屯兵汉中,“欲得平(李严)兵以镇汉中,平穷难纵横,无有来意”,反而要求划分出五郡做“巴州刺史”,换句话说,就是制造另一个中央,过一把“土皇帝”的瘾。建兴八年(公元230年),曹魏三路进攻汉川,诸葛亮命李严率二万人赴汉中。而李严却置国家的安危于不顾,要求像司马懿一样“开府辟召”。诸葛亮并不是不知道李严的为人。在陈震出使东吴的时候,陈震就对诸葛亮说李严“腹中有鳞甲,乡党以为不可近”。但诸葛亮出于大局着想,以为“鳞甲者但不当犯之耳,不图复有苏、张之事出于不意。”(见《陈震传》)。所以他虽未答应李严的主张,仍表奏李严之子李丰督江州,“隆崇其遇”。以致于群臣对诸葛亮的做法都有些不满,认为诸葛亮有些循私舞弊。而诸葛亮却认为,正当北伐大计,责李严之短,倒不如褒奖他,让李严能够知恩图报。然而诸葛亮做梦也没有想到李严竟然会腐败蜕变到如此地步。他先曾秘密地写信给诸葛亮,让“亮受九锡,进爵为王”;再巧言伶塞,在后主与诸葛亮两边翻云覆雨,企图想逃过“运粮不继”的大过。可谓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然而诸葛亮考虑到李严为蜀汉政权也做过的许多贡献,只“废平(李严)为民,徙梓潼郡”。不可谓不是“法外开恩”了!(参阅《李严传》)且与诸葛亮一同上书要求弹劾李严的还有刘琰、魏延、袁琳、吴壹、高翔、吴班、杨仪、邓芝、刘巴、费文伟、许允、丁咸、刘敏、姜维、上官雕、胡济、阎晏、爨习、杜义、杜祺、盛勃、樊岐***计有22人之多!!(见《李严传》裴注引亮公文上尚书)。所谓“失道者寡助”,也由此看来,李严的罪行实已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了!?再对于诸葛亮重用荆楚人士的问题上做一说明。
第一,荆州与益州两地的文化水平优劣差异。
先说荆州。首先,荆州具有优越的地理条件,其南北东西水陆交通极为便利。荆州大部分地区位于今湖北、湖南地区,位于我国地势的第三阶梯。地势比较平和,水流也不如其上游那样湍急。“隆中对”里这样说道:“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其陆路由襄阳向北,经新野、南阳可出宛、洛;往南经江陵、长沙可至交州;向东则可乘长江顺流而下,直到扬州;向西则可通过沔水(即汉水),从东三郡(西城、房陵、上庸)西入汉中。其次,这里又有富饶的土地。《汉书。地理志》上记载:“楚有江汉川泽山林之饶;江南地广,或火耕火耨。民食鱼稻,以渔猎山伐为业,果蠃蛤,食物常足。故众偷生,而亡积聚,饮食还给,不忧冻饿,”;《水经注》上记载道:“建安十三年,魏武平荆州,分南郡,立为襄阳郡,荆州刺史治。邑居隐(殷)赈,冠盖相望,一都之会也。”再次,这里还有比较安宁、平和的生活环境。这里既未受中原大混战的太大影响,当时的荆州牧刘表,又做出一系列稳定荆州局势的举措,如收降张绣、消灭宗贼、抚和当地较有权势的地主等。经过几年时间,荆州无论从经济上,还是政治上都较于其他各州来得安定、富庶。《后汉书。刘表外》上记载道:“表招诱有方,威怀兼洽,万里肃清,大小咸悦而服之。”受到当时北方各路诸侯的大混战及以上这三方面影响,当时来荆州避祸之人数相当多。卫觊曾书于荀文若道:“关中膏腴之地,顷遭荒乱,人民流入荆州者十余万家”(见《卫觊传》)。除了大批避难的流民外,其中不乏许多智谋人士。“关西、兖、豫学士归者盖有千数”,(见《后汉书。刘表外》);“士之避乱荆州者,皆海内之俊杰也”(见《王粲传》)。刘表又“起立学校,博求儒术”,因此荆州的人才很多。除了在蜀汉政权中一些为大家所熟知以人物外,比较有名的还有司马芝、崔州平、徐庶、石广元、孟建、王粲、司马徽、庞德公、邯郸淳、和洽、杜袭、赵俨、赵戬、尹默、杜畿。也由此看来,荆州的文化教育水平是比较高的。
再来看看益州。益州同样也有着富饶的土地,与相对比较安定的环境。但却有着一个极不利于人才成长和文化发展的致命因素,那就是对外联系的问题。翻开地图,我们可以看到益州基本处于我国地势的第二阶梯,治今四川、云南、贵州等地。益州北面横亘着秦岭、大巴山;其东面是湘鄂山区;南面则有广阔而高低起伏的云贵高原。是个名副其实的四塞之地。诸葛亮在“隆中对”中一方面肯定了益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但也同时指出“益州险塞”。《通典。州郡典》中对于益州有这样的描述:“益州土肥沃,无凶岁,山重复,四塞险固,王政微缺,跋扈先起。”而李白的“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更是生动形象地描述了益州之险。我想大家不能否定交通问题对于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与文化发展,所起到的巨大作用吧?受交通的问题影响,益州的文化水平与之当时其他地区来说,应该是要差了不少。《汉书。地理志》上就记载道:“巴、蜀、广汉本南夷,秦并以为郡,……景、武间,文翁为蜀守,教民读书法令,未能笃信道德,反以好文刺讥,贵慕权势。”益州与外界的联系,无外乎通过两条途径。一种即为汉中与关中的通道;另一种则为顺长江而下与荆州的联系。本来随着刘焉父子的相继到来,南阳、三辅地区流入益州也有数万家之众。然而在刘璋继位之后,由于和张鲁结仇,汉中的通道就此关闭;而另一条则受我国地势西高东低的影响,从四川盆地,到江汉平原,两地海拨相差要有一千多米。海拨相差大,就意味着长江的水流落差很大,如果从下游的荆州要向上游的益州前进,对当时那还不很发达,全靠人力的航运业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史书上记载:“夏水涨没数十丈,其状如马,舟人不敢进。”当时人们把从荆州到益州,这种逆水向上视为畏途。这样从客观上,阻断了不少人才由荆州向益州谋求发展的道路。
两相比较,当时的益州,在文化水平上相较于同时期的荆州,应该是远远的落后了。虽然自古以来,益州中也出现过诸如司马相如、扬雄这样的俊才,而三国时期不乏如法正、黄权、张松这样的天下奇才,但和荆州拥有如此众多的人才相比,无论是从数量上还是从质量上看,明显还是处于下风。而且他们在诸葛亮执政前,基本上都已亡故的亡故,降敌的降敌,真正留在蜀国中,可供诸葛亮选拔,为蜀汉政权服务的却所存无几了。这也就等于无形中,迫使诸葛亮不得不从荆楚人士中,选拔贤才。而且诸葛亮曾长期生活在荆州与治理过荆州,他对荆州人才的熟悉程度要远远高于益州人才,这本身也是一种成功的用人方法。时值今日,这样的选人方法也为我们所认同。看看我们对重点中学与名牌大学的趋之若鹜,再看看用人单位对名院高校毕业生的青睐有加。我们不可能要求用人者对于每一个人才都能一视同仁,那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对诸葛亮的用人之法而大加指责呢?
第二:诸葛亮对于益州人士的使用与安排上,一贯是比较重视的。
蜀国既在益州建国,就必须对于益州当地人才做出比较好的安排。在蜀汉政权建立初期,刘备就非常注意打拢当地人才。如果“及董和、黄权、李严等本璋之所授用也,吴壹、费观等又璋之婚亲也,彭漾又璋之所排摈也,刘巴者宿昔之所忌恨也,皆处之显任,尽其器能。有志之士,无不竞功。”(见《先主传》)。这样做既可以充分发挥各人才的能力,又缓和了主与客之间的内部矛盾。在诸葛亮执政时期,继续贯彻好刘备的用人主张。《杜微传》里有这样的记载:“建兴二年,丞相亮领益州牧,选迎皆妙简旧德,以秦宓为别驾,五梁为功曹,微(杜微)为主簿。”刘备定蜀后,杜微自称已为耳聋,团门不出。但诸葛亮也行“三顾”之礼,好不容易才请出杜微出仕,并拜其为谏议大夫。再如《杨洪传》里记载道:“始洪(杨洪)为李严功曹,严未至犍为,而洪已为蜀郡。洪迎门下书佐何诋,有才策功干,举郡吏,数年,为广汉太守。时洪亦尚在蜀郡。是以西土咸服诸葛亮能尽时人之器用也。”犍为人杨洪当时只是犍为郡太守李严手下的一个功曹,但由于杨洪的出色才干,地位得以迅速上升。当杨洪做到蜀郡太守时,而李严仍为犍为太守。与当时的顶头上司平起平坐了。再如何诋,原为杨洪手下的一个小典狱官。因为他才干出众,亦得到诸葛亮的迅速提拔。先后做到成都县令、郫县县令。后来,汶山地区的少数民族发生了不稳定的情况,诸葛亮又提拔何诋为汶山太守,汶山地区在何诋的治理下,很快就“民夷服信”。又先后派何诋出任广汉太守和犍为太守。杨洪因此开玩笑道:“你的马怎么跑得这么快?”何诋答道:“我是先生的故吏,怎么敢跑得比先生快呢。只是先生的快马没有加鞭罢了。”所以当时众人皆对诸葛亮的“尽时人之器用”而感到佩服。
像这样的例子,还能举出许多。蜀郡人张裔,原做为战俘被送至孙权处。诸葛亮令邓芝与孙权处将其带回,并委以重任。“以为参军,署府事,又领益州治中从事。领丞相府长吏。后加为辅汉将军,领长史如故。”(见《张裔传》)。诸葛亮一出祁山时,张裔与郭攸之、董允等人被诸葛亮委以“斟酌损益、进尽忠言”的重任。巴西人王平,他原来只是魏军的一个下级官员。在汉中之战投降刘备之后,任牙门将。在街亭战败的败局已定时,王平命令其部下“鸣鼓自持”,魏军大将张合疑其有伏兵,不敢追赶。于是王平得以从容地收合诸营将士撤回。诸葛亮见其有真才实学,对王平特地予以褒奖:“加拜参军,统五部兼当营事,进位讨寇将军,封亭侯”。(见《王平传》)这里的“五部”,即指由蜀中少数民族所组成一种战斗力很强的部队。巴西人马忠。原来也只是丞相府的一个门下督。建兴三年,诸葛亮南征,封马忠为翔柯太守。马忠“抚育恤理,甚有威惠”。建兴八年,“召为丞相参军,副长史蒋琬署留府事。又领治中从事”。后来马忠平定南夷豪帅刘胄有功,加为”监军、奋威将军、封博阳亭侯。”(见《马忠传》)。犍为人张翼,先后做过梓潼太守、广汉太守、蜀郡太守。建兴九年,又为来降都督、绥南中郎将。为人尽忠职守,诸葛亮对此非常满意。诸葛亮出武功时,“以张翼为前军都督,领扶风太守”(见《张翼传》)。建宁人李恢,在诸葛亮南征时,“军功居多”,被封为汉兴亭侯,加安汉将军。后又领建宁太守。永昌人吕凯,巴郡人张疑,也属于此类。他们都坐到了蜀汉政权的重要职位,只是相对比起丞相、大将军来要稍低一些。此外还包括南中少数民族的一些首领,诸葛亮也加以任命为官。如孟获官至御史中丞,爨习官至参军、孟琰官至辅汉将军。在诸葛亮执政期间,益州本地人士与荆楚外来客居人士之间的关系,也远较于刘焉、刘璋时期的东州人与益州人间的关系要好得多。“璋性宽柔,无威略,东州人侵暴旧民,璋不能禁,政令多阙,益州颇怨。”(见《刘璋传》裴注引《英雄记》)。终蜀国之结束,益州人与荆楚人之间的矛盾(这里不包括同为荆楚人士的魏延与杨仪之争),相较于同时期的曹魏与东吴国内的内部斗争之激烈,也要缓和得多。蜀汉以益州一地,而能与强敌曹魏相抗衡,这与刘备、诸葛亮在处理益州人与荆楚人之间关系上所做出的重大努力,是不无关系的。
第三,以刘备、诸葛亮为首的蜀汉政权,就必须以其自己政党为主要执政党。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值得做重点讨论。试问有哪朝哪代,其执政党的地位不与其执政者本身有关?别的不说,就拿我们中国所处的领导地位来说吧。中国是我国现在社会主义制度的第一政党。坚持的领导是社会主义建设的政治保证。中国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则是我国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可又有哪些人,对此持有异议?(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一些敌对分子)由哪位政党人士执政,必然会使其所在的政党在其国家中,地位得到显著提高。在专制政体下,尤为如此。用我们后人的眼光来看,也许会得到诸如“厚此薄彼”之类的观点,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种行为是无可厚非的。再者言,重用荆楚集团,本不是诸葛亮的首创。在《华阳国志。李寿志》就记载道:“豫州入蜀,荆楚人贵。”再拿同时期的曹操与孙权相比,曹操的“唯才是举”是非常有特色的。但曹操在位期间,国家的军事大权始终牢牢得控制在曹氏亲族的手里。非曹氏亲族能得以成为军事大员,是到曹丕执政时期才开始的。东吴方面情况也差不多。孙吴实行“授兵制”。东吴诸将,一般不过数百,最多不过二千。而宗室将领授兵一般又要多于外姓将,最多可至三千。东吴方面一般只在临阵却敌时,才委任大督,令其他诸将听其节制。
这里再谈谈为什么益州人不适合执掌蜀国大权。除了上面讲到的几点外,还与刘璋在位期间,对于益州治理不善有关。“刘璋暗弱,自焉已来有累世之恩,文法羁縻,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蜀土人士,专权自恣,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贱,顺之以恩,恩竭则慢。”(见《诸葛亮传》裴注引郭冲五事)。由于益州当地的风气不好,也养成了许多当地人士在品行上的不检点。如法正的“一餐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李严的“所在治家,尚为小惠,安身立求名,无忧国之事”;彭羕的“姿性骄傲,多所轻忽、一朝处州人之上,形色嚣然,自矜得遇滋甚”,而诸葛亮的用人,主张德才并举,并始终是以蜀汉政权为出发点的。因此诸葛亮虽然对于益州当地人士加以选用,但对他本人的继承者却始终是从外来人员中培养选拔。此为其一。其二是因为益州人在本地总是容易养成自己的地方势力,容易形成自己的党派。这样也容易引起益州党派与客居他州的蜀汉政权发生矛盾。因此,蒋琬、费文伟、姜维能得以执政,除了他们本身有才干,品行优良以外,还在于他们是外来人,在益州没有什么太大的地方势力有关。再反观同时期的曹魏与东吴两国,在这方面就显然做得不够出色。魏文帝曹丕“以尚书令颖乡侯陈群为镇军大将军,随车驾,录行尚书事;尚书仆射西乡侯司马懿为抚军大将军,留许昌,督后诸军,录后台文书事。”(见《文帝纪》裴注引《魏略》)也从此打破了已住非曹氏亲族不能充当军事大员的惯例。而后魏明帝曹睿更是将军事统兵大权,交由了司马懿。司马懿在南擒孟达、西拒诸葛亮、东讨公孙渊之后,已经拥有了很大的威望。而曹丕、曹睿召司马懿辅其嗣主,等于客观上给司马懿以后代魏打下了政治上和军事上的基础。而东吴孙权称帝后期,孙权与东吴重臣陆逊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突出。最后基于陆逊是“世江东大族”,以及为身后之计,恐嗣主驾驭不了陆逊等因素考虑,有计划地剪除陆逊亲党,如相继流放陆逊外甥顾谭、顾承、姚信,诛死“数与逊交书”的吾粲,最后再“累遣中使责让逊”,以至于“逊愤恚致卒”,逼死了陆逊。(见《陆逊传》)。而诸葛亮却未雨绸缪地意识到这一点,并做出相应的对策,从而避免了蜀国后期内部争权的斗争。这又不得不归功于诸葛亮本人的正确决策。
综上所述,对于荆楚人与益州人的安排,无论是从政治斗争需要以及选才任用上来看,诸葛亮的作法都是非常英明与必须的。而诸葛亮在如何运用益州当地人才上,也做出了大量细致的工作。因此,过份强调诸葛亮重用荆楚人士,这种说法本身就存在着片面、武断与不合理性!
再来看下诸葛亮的政治和军事才能
从综合国力来看。诸葛亮接手的蜀国,是一个刚刚遭受彝陵惨败,元气大伤的蜀国,是一个内忧外患的蜀国。彝陵之战,蜀国丧失了数万东出的精锐部队,丧失了无数的军资器械,丧失了傅彤、程畿、张南、冯习、杜路、刘宁、黄权、马良这样的将领人才,新生的蜀汉政权元气大伤。再者,除了彝陵之战,蜀国的其他人才也相继损失。章武二年(222年),蜀国太傅许靖、尚书令刘巴、骠骑将军马超又相继逝世,使得蜀国的人才危机雪上加霜。除了人才危机以外,南中问题也越来越需要处理。在蜀国建立初期,南中越崔夷首领高定率众反叛,军至新道县结果被李严击败。而汉嘉郡太守黄元,听说刘备在永安病重,于章武二年十二月起兵反叛。次年三月,黄元又利用诸葛亮赴永安探望刘备的机会,率军火烧了临邛县。最后被蜀军所平。虽然这两次叛乱都被平定,但由于蜀国建立时间不长,“南抚夷越”的措施一直未能得到执行。而且蜀国之主刘备又于章武三年病逝。彝陵新败、元气大伤、人才危机、黄元叛乱、南中问题以及新丧国主,这些都是蜀国的内忧。而蜀国的外患,指的孙刘联盟的破裂。前面在分析“隆中对”时已经提到过了。东和孙权在“隆中对”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刘备、诸葛亮只是在荆州完全被夺,两路夹击中原的战略意图完全无法实施的基础上,才愿意和孙吴做彻底决裂的。在彝陵战败后,新生蜀国的国力几近耗竭,而这时与东吴的敌对关系却仍未得以改善。这时的蜀国在前进的道路上不仅要面对宿敌曹魏,又多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孙吴。如果长期与孙吴这样敌对下去,蜀国就始终无法摆脱自己在外交上的被动与危机,而“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的目标,也就更难得到实现了。以“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的说法来称之,实在是一点也不为过的。?从政治角度来看。由诸葛亮治理下的蜀国可以说是三国之中,最有条理的一个国家。在其执政最初二三年时间里,采取闭关息民的方法,立求恢复蜀国元气,随后平定了南中,得用南中地区的富饶,进一步充实了国力,再加上以“严刑峻法”来打击“专权自恣”的贪官污吏和地方豪强,蜀国上下呈现出一片清明、安定的局面。在政治上也是非常优秀的。但是蜀国毕竟建国不久,如果从刘备取得益州开始算起,一直到诸葛亮逝世不过就20年时间。而与曹魏已历三世前后40年的历史相比,显然不如曹魏历史长久。再者,曹操、曹丕、曹睿三人的执政水平也是较高的。做为同样是优秀政治家的曹操,他的执政能力和水平是有目***睹的,而其后的魏国政治总体框架也是基本由曹操构建的。曹丕在其执政的六、七年时间里,也相继实行了一系列积极的政治措施,如颁布了一些有利或关心庶民的诏令;禁止妇人、宦官、外戚干预政事;选用智谋贤德之士;推行九品官人之法。曹睿则在诸葛亮逝世前,也表现出比较优秀的政治才能。如在善为军计、明察断狱、容人直谏、不杀谏臣等方面,都有过比较杰出的表现。因此,在曹操、曹丕、曹睿前期(指诸葛亮逝世前),魏国的政治情况也是较好的,但曹魏要比蜀汉早建立20年,这20年时间对于一个处于发展中的政权来说,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因此,曹魏就总体政治局势来看,仍要优于蜀汉,其统治根基也要比蜀汉来得稳固。?
从军事方面来看。在古代冷兵器战争中,衡量一个国家军事实力是否强盛,最主要的标准就是看该国的军队的多寡。而兵与民的关系又是密不可分的。它具体表现为:兵来自于民,民众的数量制约着兵众的数量,这是一个绝对数量指标;另一个是相对数量指标,指军队的绝对总量与民众总数量的比例。因为兵是靠民养活的,所以兵与民之间必须要有个适当的比例。蜀国地寡人少。地不过一州,人口总数不过九十万。而曹魏却拥有九州之地。据《通典》上记载,魏亡时有人口440万之多!当然是诸葛亮执政时期,魏国是否有如此之多的人数值得疑问。但退而求其次地说魏国有三百多万人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蜀国当时的军队总数约有14万左右,其平均不到二户就要养一名士兵的比例,几已到蜀国对军队承担力的极限。即使是这样,仍然比魏国40多万的军队,规模要小得多。故“蜀兵轻锐”这一情况,是客观实在的。
从经济上看。曹魏方面对于经济问题,一贯是非常重视的。早在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曹操得兖州之时,其手下治中从事毛介就向曹操明确指出“修耕植,畜军资”的建议,(见《毛介传》)曹操对于毛介的建议非常赞赏。且曹操又于建安元年(公元196年),采纳枣诋和韩浩的建议,在许昌试行屯田,并任命枣诋为典农都尉主持其事,当年得谷数百万斛,取得了巨大成功。枣诋死后,任峻继任典农中郎将,在所有州郡例置田官,招募流民,组织生产,推广屯田。由于“屯田制”的实施,促进了曹魏的农业生产发展,增强了魏国国力,较好地解决了军粮供应,减轻了农民运送粮草的劳役负担。史称曹操屯田,“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遂兼灭群贼,克平天下。”(见《武帝纪》注引《魏书》)这就为曹操统一北方和今后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原先许多不进行生产的流民、降卒转变为了生产者,据《国渊传》上所说,“渊屡陈损益,相土处民,计民置吏,明功课之法,五年中,仓廪丰实,百姓竞劝乐业。”因此从一定程度上,“屯田制”还缓和了当时的阶级矛盾。而做为曹操的后继者,曹丕除继续执行“屯田制”外,还专门设置了“专掌军国支计”的度支尚书,负责筹划军粮,足食济军,进一步加强了对农业生产的重视程度。从蜀国来看,诸葛亮也同样采取了一系列恢复经济生产的举措。诸葛亮针对蜀国新败的情况,提出了“务农殖谷,闭关息民”的方针,令百姓安居乐业。又命李严移民2万充实汉中,使由于曹操大量迁徙人口而致荒芜的汉中,重新呈现出一片“男女布野,农谷栖亩”的景象。(见《蒋琬传》)为了发展农业,诸葛亮十分注重兴修水利。他专门设置了堰官,并令1200名士兵常年驻守在当时规模最大的水利工程“都江堰”,对其进行保护和治理。诸葛亮还十分注重对工商业的发展。他非常关心盐铁业的生产,并花大力气极大地利用和促进了蜀国的织锦业。诸葛亮一面身体力行,带头养蚕务桑,另一面设专职锦官,专门组织生产、调拨蜀锦。蜀锦是蜀国对外与魏吴两国通商的主要商品,其质量之精美,远胜曹魏。在增加蜀国国民收入的同时,诸葛亮又提倡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在诸葛亮的带动之下,蜀国的绝大部分官员,都节俭成风。在诸葛亮实行了一系列开源节流的治国方针后,蜀国的经济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和发展。就主观努力而言,两国都差不多,而蜀国可能在主观努力上,还更胜一筹。但任何经济活动的成效,也必须在一定的物质条件做为基础的。天下十三州,曹魏拥有九州,地大而人多,人多而物博。而蜀国所据的益州虽有“天府之国”的美称,但和曹魏相比,终只为一州之富。且曹魏也有同样富饶的黄河流域和淮河流域。因此,就经济实力来看,仍是曹魏占有绝对优势。
再来看看战争的性质和人心相背的问题。在三国鼎立尚未完全形成之前,形势相对比较复杂,而当时效忠于汉室,仍不失为一面号召民众的旗帜。所以曹操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刘备则居汉室正统奉衣带诏讨贼,而孙权为汉室去残涤秽,三家都能在群雄割据,错踪复杂的形势下,建立和巩固自己的政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兴复汉室”这面旗帜的号召力,就越来越小了。曹、刘的相继称帝,已经无法再简单地去区分谁是所谓的国贼了。到了公元229年吴蜀订盟之后,“汉复汉室”已经完全丧失了其号召力,而逐渐转向了一种“盖天命有归,不可以智力争也”的观点。因此,战争的性质也没有什么所谓正义与非正义之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