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后投壶的起起落落有哪些?
715年,唐太宗李世民登基称帝的第三年。有一天,鄂国公尉迟恭上早朝时竟然迟到了。尉迟恭,字敬德,是唐代的著名大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尉迟恭面如黑炭,年少时以打铁为业。隋朝末年,尉迟恭参了军,他以武勇著称于世,曾经做过将军。后来唐王李世民与尉迟恭对战时,曾经降服了尉迟恭。但李世民宅心仁厚,对尉迟恭说:“你如果愿意呢,就留下来帮我吧!如果不愿意,那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尉迟恭那时候因为有老母在家,于是便请李世民放他回家。
李世民给了尉迟恭一笔钱,让他回家赡养老母。后来没过多久,李世民在战场上身陷重围,尉迟恭得知后快马加鞭前去解救,他冒死杀入重围,解救了李世民的性命。
李世民很是感动,非常器重尉迟恭,从此他便成为了李世民的左膀右臂。
后来李世民做了皇帝,史称“唐太宗”,他封尉迟恭做鄂国公,还封尉迟恭做大都督。但尉迟恭却依仗着自己曾经救过李世民,居功自傲,与大臣们关系很不好,所以也就不把早朝迟到当回事。
这样的事情谁都知道,早朝迟到在大唐王朝那根本就是欺君之罪,按律要处刑的。唐太宗李世民也非常的生气,群臣们也一个个气愤填膺,反观尉迟恭却毫不在意。
李世民生气归生气,他虽然很想处罚尉迟恭,但心中仍是放不下当年尉迟恭舍身杀入重围救了自己的事,他便想放过尉迟恭一马。但是群臣们异常气愤,他们纷纷要求严惩尉迟恭。
李世民不敢违背众人的意愿,却仍想就此放过尉迟恭。他在进退两难之际,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尉迟恭昀喜欢玩投壶游戏了,也知道尉迟恭驰骋沙场多年,弓射娴熟,自然投壶的技巧也非常高超,百投百中也是平常之事。
于是,李世民便想用投壶当个幌子,一来给尉迟恭一个台阶;二来又可以使众人不再指责尉迟恭。
他想到这儿,便和声问尉迟恭道:“爱卿怎么上朝迟到了?你是不是昀近又在练习投壶?”他一边说一边冲尉迟恭使眼色,好让尉迟恭顺着自己的意思往下说。
尉迟恭见群臣们众口一致要求严惩自己,他知道这次犯下大错了,又见太宗一边说投壶一边使眼色,他便跪地回答道:“微臣确实是今天早晨玩投壶时入了迷,竟忘记了时间,以至于误了早朝,犯下重罪。还请圣上恕罪。”
李世民说:“爱卿玩投壶不要紧,但误了早朝却是大错。不过朕也喜欢投壶这个游戏,可见爱卿与朕是同道中人,朕便给你个机会,检验一下爱卿投壶的技巧,看看爱卿到底是不是玩投壶玩得忘了时间!”
李世民唤侍卫取来投壶、算筹和箭矢,又让乐工在一旁准备奏乐。
李世民说:“朕这次给你个机会,让你在殿上展示你的投壶技巧。如果你投10次能全中,朕便相信你是玩投壶误了时间,若有一个不中,朕便不能饶你!”
尉迟恭起身接过箭矢,在乐工伴奏下,轻而易举便投中了10次。
李世民笑着说:“爱卿真是一手好技术啊!朕信守承诺,这次便饶你一次,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误了早朝了!”
尉迟恭急忙点头应承,他发誓以后不会再因为玩投壶误了早朝。大臣们虽然还很生气,但毕竟太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等早朝过后,李世民将尉迟恭唤到后堂,让他陪自己玩投壶。
在玩投壶的时候,李世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爱卿啊!国家的大事都在赏赐和处罚里体现,有功要赏,但有错必须要罚。今天我念在当年你救过我一次的情分上,帮你挡了这顿处罚,但你以后绝不能再居功自傲,要善加修身养性,不然等到下一次再后悔可就晚了。”
尉迟恭很是感激,他维诺地答应了下来,从此以后再不敢居功自傲了。
投壶运动是唐宋时期那些士大夫爱玩的游戏,它是射礼的简化,不过还是有些复杂了。因此即便它要退出历史的舞台,它所承载的文化内涵也是无比浓厚的。
当然,投壶之壶有陶制、铜制、铁制和瓷制的。在考古实物资料中,明清时期的投壶较多,也有宋元时的投壶器物。
其实,投壶到了隋唐时期,就已经非常普及了,以至于投壶专用的贯耳瓶需求量大增。这一时期陶瓷技术发展很快,相继出现了像越窑青瓷、邢窑白瓷、鲁山窑花釉瓷、巩县窑白瓷与唐三彩、邛窑彩绘及单色釉瓷、长沙窑彩绘瓷等,这些陶瓷的新技术的产生都对投壶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陶瓷贯耳瓶作为投壶器具和精美的艺术品,在隋唐时期受到官府、豪门、士大夫阶层,以及社会玩家的青睐,这后来,在长安出土了一件唐代邛窑的写意牡丹纹大贯耳瓶,此瓶高度有0.44米,这跟汉代文学家邯郸淳所写的《投壶赋》中的“厥高二尺”基本一致。它周身绘着两幅无骨写意牡丹画,这也意味着唐代初创的写意花草画首次运用到投壶贯耳瓶中。
这个写意牡丹纹大贯耳瓶,是1000多年前的投壶用器。它为研究唐代投壶,提供了实物依据。
还有,后来在长安出土了一只唐三彩贯耳瓶、这个贯耳瓶的造型奇特,因为过低的双耳和外翻的瓶口,都使它不便于“贯耳”。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贯耳瓶可能只是用来观赏的艺术品,不太像投壶游戏中的实用器皿。
同在长安还出土了一只唐代灰青釉大贯耳瓶,此瓶高0.36米,口径0.097米,耳径0.058米,这显然是投壶游戏的实用器皿。所以,这肯定是唐代投壶用的瓷质贯耳瓶,可能实用的唐代投壶瓷器只有写意牡丹纹大贯耳瓶和灰青釉大贯耳瓶这两个了,因此它们显得特别珍贵。
晚唐至五代邛窑的绿釉贯耳瓶,高度已降为0.20米,它的两耳已无法“贯耳”了。所以说,至晚唐五代时期,至少是一部分瓷质贯耳瓶已经变为桌上的陈设器了,它们只供赏玩,再没有实用价值了。
不过,还有人还曾发掘出一件宋代广元窑黑釉贯耳瓶残件,它的出现,进一步说明投壶到了宋代,一部分瓷质贯耳瓶与投壶已经产生了分离,成了单纯的摆设物。
但是根据文献记载,宋代的投壶活动仍然没有停止,宋代著名文学家苏轼、陆游等仍留下了有关投壶的诗词,甚至比唐代的诗人留下的投壶诗词还要多。
在宋代,以司马光为代表的儒士们从礼的立场出发,他们过于强调了投壶的治心、修身、为国和观人的作用,却抑制了投壶的平民化和竞技娱乐化趋势。
甚至他们在修订了宋代《投壶新格》中的一些规则,这使投壶活动又局限到上流社会中去了。
尽管如此,新的规则还是列出了“有初”、“连中”、“贯耳”、“散箭”、“骁箭”等技法,也记载了许多古代投壶资料。投壶直至明代据说还有140多种投法,至清代仍在宫中大为流行,只是到了晚清以后就渐渐没有了。
但不管这1000多年来,投壶是兴盛还是衰落,由投壶创生的贯耳瓶却一直受到皇族显贵们的珍爱,因为它比其他的瓷瓶具有更加丰富的文化内涵和象征意义。
南宋时期,官窑、龙泉窑等都烧制过贯耳瓶,多为一二十厘米高。一些南宋时期较大的青釉贯耳瓶,一般高度都为0.31米左右,两瓶耳孔内径都不到0.02米,看来是无法用于投壶“贯耳”了。
然而,明清时期景德镇官窑烧制的贯耳瓶,就是纯粹的艺术品了。不过因为投壶的悠久历史和深厚文化底蕴,使这些纯粹的艺术品贯耳瓶仍然是后世的稀世之宝。
后来,清代文学家端方在他所著的《陶斋吉金录》中记载,有一个鹿形投壶,是一个似马形状又带双角的鹿。它背上负有一个圆筒形的投壶,有双贯耳,鞍的两旁有一个小圆筒。高二尺六寸三分,长一尺八寸,从形制和纹饰看,这应该是一件宋元时期器物。
而司马光的《投壶新格》中画的投壶也是双贯耳的。
后来,在北京中山公园,也就是社稷坛的东区,还有一座投壶亭,而且还保存了6只古代铜质投壶。这是一个十字形的敞亭,曾经进行过重建,这也是投壶文化的凝固和历史的见证。
除了在考古中发现的投壶实物外,还有一些唐宋时期的绘画,也表现了唐宋时期人们对投壶的喜爱。在考古发现或传世的古画中,经常可以看到有关投壶的作品,五代时期著名画家周文矩的《重屏会棋图》就生动形象地再现了投壶的历史面貌。
《重屏会棋图》是五代南唐时期的画家周文矩所画。其绢本设色,上面画4个人对坐下棋投壶,4人身后所置的屏风上画有山水人物,并有一个小屏风位于大屏风的中间,因此称“重屏会棋图”。
据考证,这是一幅珍贵的历史人物肖像画,居中正面的人正是南唐中主李璟。这幅画形象地再现了我国古代投壶的礼俗。
明宣宗朱瞻基便是投壶的高手,由于他的技术超强,后来被一些较有名气的画家看中,在明画《明宣宗行乐图》中,便留下了朱瞻基投壶的情景。
而我国名著《金瓶梅》里的西门庆也擅长投壶,他经常和潘金莲一起玩这个游戏,据考证,西门庆这一文学形象,影射的人物便是明武宗朱厚照。
可见在明代,投壶不仅为那些在皇城宫廷里的宫女、嫔妃们带来了乐趣,后来这个游戏还被男人们引入闺阁,鼓励女子们玩耍,也为她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唐时的投壶更为兴旺,就连周边国家也受到了感染。史书《唐书》中记载说:“高丽人追慕大唐,他们也非常喜欢弈棋、投壶和蹴鞠。”
唐代大臣卢藏用博学通才,工于文章,同时他也是一位投壶的国手。他投壶的技术非常高超,能够从背后执矢投壶,就像“龙跃隼飞”一样,百发百中。
唐代文学家上官仪还写有《投壶经》,这卷书在唐代广为流行。《投壶经》确定了投壶的规则和格局。甚至《投壶经》一直盛行到了宋代,后来才逐渐遗失了。
在五代时期,前蜀王宫里住着许多美丽的女人,她们是皇帝的嫔妃。然而,后宫佳丽众多,能够被皇帝宠幸的嫔妃只是少数,多数女子虽然衣食无忧,但她们百无聊赖,宫中的光阴实在是难熬得很。
好在皇帝王衍喜欢游乐,他也喜欢跟大家一起游乐。
于是,嫔妃和宫女们便在宫苑内有了许多玩耍的游戏,而投壶游戏就是其中不可少的一种。
对此,就连皇太后花蕊夫人也对投壶饶有兴趣,她把这些后宫的投壶游戏写入了她的宫词之中,题名就是《投壶》,内容是这样的:
樗蒱冷淡学投壶,箭倚腰身约画图。尽对君王称妙手,一人来射一人输。分朋闲坐赌樱桃,收却投壶玉腕劳。各把沉香双陆子,局中斗累阿谁高。
这首宫词讲的就是宫中玩投壶的事儿,嫔妃们厌倦了樗蒱游戏,于是便改学投壶。虽然是她们刚刚学会,却也是箭袋系腰,英姿飒爽,像模像样。
她们在皇帝的面前个个自称高手,哪知动起真格来,却无一人能够获胜。有时,她们还要加上一点赌注,比如樱桃什么的,看谁的技艺高,运气好。
关于宫廷投壶游戏,还有许多诗歌中曾经提到过。唐代诗仙李白,就曾经写过描写宫女投壶的诗歌,诗中这样写道:帝前投壶多玉女,三峙三笑开电光。
我国唐代还有一首流传很广的投壶古歌,宫女们闲暇时会即兴吟唱,歌词是这样的:
上金殿,著玉尊,延贵客,入金门,入金门,上金堂,东厨具肴膳,椎牛烹猪竿,主人前进酒,琴瑟为清商,投壶对弹棋,博弈并复行。
宋代著名诗人钱惟演就有一首诗是描写闺中投壶之事的,诗写道:
香歇环沉无限猜,春阴浓淡画帘开。有时盘马看犹懒,尽日投壶笑未回。
与唐代喜欢马球、宋代崇尚蹴鞠相比,明代不少皇帝在体育方面并没有太多的特长,总体来说很不明显,但玩投壶却是他们的一大喜好。
投壶几经演变,流传了2000多年,很多时期都极为兴盛,在士大夫和民间,到处玩投壶玩得热火朝天。
投壶虽然从昀初的礼仪演变成娱乐游戏,但它始终伴随着一整套繁琐的礼节,没有完全割断同春秋礼仪的联系。这样,就使投壶的流传范围变得狭窄了,只限于士大夫阶层。
宋元时期,投壶仍在士大夫中盛行。投壶这样一种暗含政治礼仪的活动,竟然开始演化成了纯粹娱乐的百姓之戏,这使一些正宗儒士们大为不满。至北宋时期,司马光就站出来反对了。
宋代大儒司马光认为投壶有悖于古礼,太过于娱乐化了,他颇为不满。司马光便尝试从保守者的角度出发,他希望对旧礼重新恢复,显此还专门撰写了《投壶新格》。
他板起面孔,在著书时将投壶游戏中的许多游戏成分都删除掉了。他还说:
投壶可以治心,可以修身,可以为国,可以观人。何以言之?投壶者不使之过,亦不使之不及,所以为中也。不使之偏波流散,所以为正也。中正,道之根底也。
宋神宗熙宁五年,司马光对投壶游戏进行更定后,写成了《投壶新格》。他还对投壶的名称和计分规则,以礼法的限制等,都做了修改。
在投壶方式上,司马光确定第一箭入壶者为“有初”;第二箭连中的叫“连中”;投入壶耳者叫“贯耳”;第一箭不入壶;第二箭起投入者叫“散箭”;箭箭都中者叫全壶;一箭也不中者叫“有终”;投入壶中之箭反弹出来,接着又投入中者叫“骁箭”等。
司马光极力想让投壶重新回到礼治的轨道上来,他要通过投壶来达到治心、修身、为国和观人的目的,这使投壶游戏又蒙上了意趣索然的礼教之气。
司马光的意见,使投壶染上了政治色彩。司马光的这种改造,让投壶游戏的娱乐功能大大降低,也影响了它的普及性。
投壶这项活动,隋唐开始向技艺多样化方面发展,娱乐性大大增强了。
《投壶新格》中反映了1072年以前投壶多样化的内容。但司马光更新定格,对投法加以限制,实际阻碍了这项活动向技艺多样化、复杂化发展,某种程度也影响了它的娱乐性。
这对于以娱乐为主的百姓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不过,有些人并不理会这些卫道士们的保守思想,仍然把投壶当成一种游戏来玩。
后来南宋时期文学家周密的《武林旧事·西湖游赏》中就这样记载:“人们在西湖边,玩泥丸、鼓板、投壶、花弹、蹴踘等各种游戏”。可见在南宋时期,人们对于投壶游戏的娱乐功能已经非常喜爱了。
投壶这个饮酒中的游戏,沿用2000余年仍然不衰,至明代还颇为兴盛,就连明神宗万历帝都倾心于此,他将这件金箭壶放置在他的贴身处,可见投壶的魅力非常巨大。
据说明代,有个名叫苏乐壶的人,因为投壶技术高超,被人称为“投壶一绝”。明代文学家沈榜在他所著的《宛署杂记》中,详细记录了苏乐投壶的绝技,称他不仅能背身投壶,还能用3支箭同时向3个壶投射,而且从来没有失手过,可见苏乐的神技有多厉害。
当时的许多文学作品中也有大量有关于投壶游戏的记载,通过它们能够反映当时投壶游戏的情况,这些都表明了投壶游戏在当时的娱乐功能。
清代著名文学家李汝珍在他所著的《镜花缘》第七十四回中这样写道:
紫芝也随后跟来,走到桂花厅。只见林婉如、邹婉春、米兰芬、闵兰荪等8个人在那里投壶。林婉如道:“俺们才投几个式子,都觉费事,莫若还把前日在公主那边投的几个旧套子再投一回,岂不省事。”众人都道:“如此甚好,就从姐姐先起。”婉如道:“俺说个容易的,好活活准头,就是朝天一炷香罢。”
众人挨次投过,也有投上的,也有投不上的。
邹婉春道:“我是苏秦背剑。”
米兰芬道:“我是姜太公钓鱼。”
闵兰荪道:“我是张果老倒骑驴。”
吕瑞萁道:“我是乌龙摆尾。”
柳瑞春道:“我是鹞子翻身。”
魏紫樱道:“我是流星赶月。”
卞紫云道:“我是富贵不断头。”众人都照着式子投了。紫芝走来,两手撮了一捆箭,朝壶中一投道:“我是乱劈柴。”逗得众人好笑。
还有清代著名文学家曾朴的《孽海花》第二十回,这样写道:
成伯怡在云卧园大集诸名士,替李纯客做寿。李纯客与小燕等到了园中:说话未了,忽然微风中吹来一阵笑语声。一个说:“我投了个双骁,比你的贯耳高得多哩!”一个道:“让我再投个双贯耳你看。”小燕道:“咦,谁在那里投壶?”筱亭道:“除了剑云,谁高兴干那个!”扈桥就飞步抢上去道:“我倒没玩过这个,且去看来。”
纯客自给薆云一路谈心,也跟下亭子来。一下亭,只见一条曲折长廊,东西蜿蜒,一眼望不见底儿。廊底下,果然见姜剑云卷起双袖,叉着手半靠在栏杆上,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活泼少年,手执一枝竹箭,离着个有耳的铜瓶五步地,直躬敛容地立着,正要投哩!
恰好扈桥喘吁吁地跑来喊道:“好呀,你们做这样雅戏,也不叫我玩玩!”说着,就在那少年手里夺了竹箭,顺手一掷,早抛出五六丈之外。
此时纯客及众人已进来,见了哄然大笑。纯客道:“蠢儿!这个把戏,哪里是粗心浮气弄得来的!”
通过这些文学作品中的描写,可以看出,当时玩投壶游戏的都是一些有闲阶级,而且一般都是女性玩耍的多,这已经显示出投壶游戏的衰败迹象。
其实,明代之后,投壶并未拘泥旧法,而是随着社会发展日益繁盛,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明代也有不少投壶著述。在明代,投壶运动在有闲阶级中仍是相当有市场,甚至还发展出了众多的花样。明代学问家谢肇制有文章记载说:“当时的投壶游戏的种类名称昀多,有春睡、听琴、倒插、卷帘、雁衔、芦翻、蝴蝶等项,不下30余种。”
从这些花哨的名目中可以得知,当时投壶除了要求准以外,还很注重投时的姿势和箭矢入壶的形态,这无疑越来越有难度了,也更适合男女在家里玩了。
至清代,投壶日趋衰落。不过,清代末年宫中还在流行玩投壶。
明清两代,投壶在有闲阶级中仍很有市场,只是清代末期以后,开始走向衰落,昀后逐渐消失了。
然而,投壶从春秋时代的射礼衍生而来,有着教化的作用。又因为投壶简化了射礼,大大降低了习射难度,还可以在宴饮时进行。
由于投壶在唐代盛行起来,参与者越来越多,所以它的娱乐性便凸现出来了。
投壶将“教”与“乐”融为一体,是对唐代“寓教于乐”教育思想的极好诠释。它成为儒士生活的组成部分,是人们竞相追逐的社会时尚。
投壶在其发展的2000多年的历史中,形成了完整的投壶礼,而投壶技艺也被纳入庙堂礼乐之中。它“寓教于乐”的特性使它绵延2000年之久,也正是由于它寓教于乐功能的丧失,使得它日渐衰落,昀终才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