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小动物的句子

兔子的耳朵又大又长,只要听见一点轻微的声音,就会“唰”地一下竖起来,灵巧地四面转动,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直到声音没有了,才恢复常态。

小白兔吃饱了的时候,就仨一群俩一伙地在沙地上跑来跑去,像一个个小雪球在滚动。

小花猫的脑袋圆圆的,顶着一对尖尖的小耳朵,那大大的绿眼睛瞪得像两盏小绿灯。

小猫“咪咪”的那一双大耳朵,一天到晚都直竖着,哪个地方有声音,马上往那边转,活像一架有特殊性能的雷达。

这只花猫的全身是白底黑斑,远看上去,像一团雪白的棉花点上了几滴墨汁。

小猫鼻子下面有一张人字形的嘴巴,两旁有6根白色的胡须,常常一扇一扇的,挺神气。猫的胡子非常硬,像钢针一样,能量出洞口的尺寸。

小黑猫长长的尾巴像小鞭子似的,左右摇摆。

小猫有一对透亮灵活的大眼睛,黑黑的瞳仁还会变:早晨,像枣核;中午,就成了细线;夜里,却变成两只绿灯泡,圆溜溜的,闪闪发光。

小花猫早上起来先伸一下懒腰,然后再坐起来,用两只前爪在舌尖上舔一点唾沫,像人一样地洗着脸,再用舌头不停地舔着自己的毛皮,直到有一点光亮为止。

那条小狗一身金黄色的毛,闪闪发亮,像刚刚擦过油似的。

这只天真可爱的卷毛狮子狗,小黑尾巴一摆动起来,像个滚动的小绒球。

那条小黑狗,一身乌黑发亮的皮毛,就像黑缎子一般油亮光滑;雪白的小爪儿,像4朵梅花;那条撅着的小尾巴,总是悠闲不停地摇摆着。

那黑狗不吼不叫,像一个很有身分的武士,威严、老练,一动不动蹲在那里,雄纠纠张开胸脯上绒样的长毛。

狗的叫声不像猫的咪咪声那样有气无力,也不像老虎的叫声那样恐怖,而是中气十足,使人听起来有雄壮干脆的感觉。

这头大肥猪,屁股溜圆,肚子蛮大,由于脂肪过度丰富,它只得慢慢走着,好像架子很大的老爷。

这只猪吃东西的时候,两个耳朵像大扇子一样一扇一扇的,脑袋一颠一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食物。

猪吃完食乖乖地走到圈里,懒洋洋地躺下了,还不时地哼哼两声,好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这匹马,全身皮毛黑发红,红中透亮,油光水滑,像刚从油缸里跳出来似的。

这匹枣红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

这匹高头大马,浑身的每个部分都搭配得那么得当,每块肌肉都显示出力量,让人一看就觉得那么柔和,那么健美。

刹那间,“千里雪”平稳地腾到空中,简直像滑翔一般地飞过了深沟,轻轻地落在对岸,继续前奔。

小毛驴是那样惹人喜爱,黑眼珠滴滴溜溜乱转,撒起欢儿来像一只小鹿。

“呱哒、呱哒、呱哒……”驴蹄声均匀而单调,像墙上那面挂钟的砣在摇摆。那头骡子仰着头,皮笼头上的红缨,像是秋雨里一朵艳红的鸡冠花。

这些奶牛,身上白一块黑一块的,好像穿着花棉袄。

这条牛的两只眼睛像铜铃一样大,两只弯角青里透亮,特别是那一身黄毛,像绸子一样光亮。

那黑牛性子暴烈、凶恶,两眼大如乒乓球,红如火焰,头上两只尖角,利如锋刃。

雪白的羊群撒在碧绿的草原上,像花、像云、像圣洁的哈达。

草原上游荡的羊群像是一堆堆滚动的白银。

暴风雪越来越猛,刮得羊群像棉花团似的滚动着。

一峰峰骆驼,在大漠的孤烟中慢慢移动着身影,像小舟在大海里航行,乘着风,迎着浪。骆驼的眼睫毛是双重的,当风起沙扬的时候,双重的眼睫毛像卫士似的,将沙挡住,不使它吹进眼里。

太阳鸟的嘴巴生得十分奇特,很像一把锥子,又尖又长,略微有点弯曲。

太阳出来了,照在小鸟黄澄澄的羽毛上,全身变得金灿灿的,简直像神话中的金翅鸟一样。到了林中,百鸟的喧鸣,仿佛奏起一曲永不休止的乐章,连微微颤动的树叶都好像在歌唱着。

金翅雀唱着、跳跃着,有时也扑打着,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孩子,给这幽静的山庄更增添了情趣。

这林子里的鸟什么颜色都有,什么声调都有。你听,高音的、中音的、粗嗓的、细嗓的,简直是各种流派的、各种声调的歌唱家,在这里举行着歌唱大比赛。

孔雀那小巧的头上像插着几朵翡翠花,展开的彩屏像一把巨大的羽毛扇,一个个黑环,黑、绿、黄相间,像是无数只大眼睛。

只见一只花孔雀把尾巴抖得哗哗响,那漂亮的尾巴就像仙女手中的彩扇,慢慢散开,又像透亮的珍珠撒在它身上,非常美丽。

孔雀飞起来就如同一朵绮丽的绿色彩云,从山顶上飘过。

只见花孔雀拖在尾后的长长的羽毛都挺直起来,围成一个圆圈,像一把五颜六色的大花伞,又像一块圆形的彩缎。

孔雀开屏时,犹如一把碧纱宫扇,尾羽上那些眼斑反射着光彩,好像无数面小镜子。

那儿的孔雀多得出奇,路边上,野地里,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好像美人儿拖着翠色的长裙子,四处转游,根本也不避人。

那些天鹅用粉红色的脚掌划着湖水向前游,湖面上荡起一圈圈粼粼的波纹,远远望去好像一只只白色的帆船在水中荡来荡去,又像天上的朵朵白云映在水面上。

白天鹅用红脚蹼使劲地划动着那绿色的湖水,身体就像一只小艇模型那样摇摇摆摆。

天鹅那白瓷一般光滑的羽毛,没有一丝杂质,就好像一团浓墨泼上去,也会整个儿滚落下来,沾不上一星半点。

一对雪白的天鹅,像两朵硕大的白莲似的浮在水面上。

湖面上,当天鹅伸展着宽阔的双翼,引翅拍水行进时,犹如一叶叶的扁舟,一张张的风帆。宽阔的湖面上,成群洁白的天鹅,在悠闲地游荡,像朵朵白絮在随风漂流。

湖面平静,水清见底,山光水色融为一体,洁白仿佛置身于仙境之间,流连忘返。

天鹅时而挺脖昂首,神气如同将军;时而曲颈低头,闲雅胜似仙子。

当白鹤展开美丽的双翅,翩翩起舞的时候,那修长的双腿,那优雅的舞姿多么像杰出的“芭蕾舞大师”。

漫空飞舞的丹顶鹤如早开的芦花,绵软地、慢悠悠地落在了沼泽地区。

仙鹤是天生的舞蹈家。它们头顶鲜红,脖项修长,羽毛洁白,双腿纤细,真个是形体秀丽,举止潇洒,神采飘逸。

丹顶鹤雪白的头上顶着鲜红的肉冠,像白金王冠上嵌着一颗夺目的红宝石。

仙鹤站立时总是高高竖起身体,伸直脖子四下张望,常常站立许久。因此,人们常用“鹤立”、“鹤望”来形容戏剧舞蹈中引颈四望的优美姿态。

鹤群长距离飞行时,常常排成“V”形或“Y”等形。远远望去,飘飘然呈现出一副轻逸而潇洒的风姿。

水面上黑压压一群野鸭子,灿烂的羽毛,在夕阳的余辉下,像浮着一簇簇花环。

这些野鸭子都生着一个金翠色的头,亮晶晶的眼睛,颈上有一圈灰白色的羽毛,就像是每一只野鸭都戴上一串珍珠项圈似的。

野鸭悠闲自在地浮着,一会儿跌入水底,一会儿又立在浪尖上,像孩子在打秋千。

远处的湖面上有几只野鸭在游动着,就像一只只无线电操纵的小军舰,那么英武,那么雄壮。

那五色斑斓的野鸡,挺着胸,迈步走出草窝,像骄傲的将军。

金鸡全身的羽毛色彩艳丽,油光发亮,就像披上了一件华贵的大礼服。

金鸡张开翅膀站在太阳下,就像凤凰朝阳,浑身金亮金亮的,美丽极了。

金鸡有匀称的体型,矫健的双脚,头戴黄冠,颈部装饰着金黄色的“项圈”,两肩有金光灿烂的披肩。

雄鸳鸯羽毛华美绚丽,背部褐色,腹部白色,头顶羽冠,眼后生有长长的白色眉纹,好像刚刚化过妆一样。

在苇塘里,鸳鸯常将脖子伸得长长的,两翅展开拍击水面。一对对色彩斑斓、绚丽的鸳鸯在水中嬉戏、追逐、并肩畅游,时而发出“咕枣咕枣咕”的低沉而柔美的叫声,好像情侣在窃窃私语。

大雁的身体构造很像小船,一双带蹼的脚,像是两把船桨。扁平的嘴有锯齿状的缺口,便于切断植物的嫩叶、幼茎和淘食水生植物的块根和种子。

一群大雁“咕咕嘎嘎”地叫着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成行的大雁,像胜利进军的队伍展翅南飞,互相呼应着一往直前。

群雁在霞光中抖擞着翅膀,悠然地从草地中飞起。它们排着“一”字飞上天空,像出征的战士,呼喊着,歌唱着,声音里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雁群排成整整齐齐的人字形,目标一致地向前飞着,它们在天空嘹亮地叫着,好像在庄严地宣告:它们的队伍是整齐的,它们的目标是明确的。

翠鸟头上的羽毛像橄榄色的头巾,绣满了翠绿色的花纹,背上的羽毛像浅绿色的春装,腹部的羽毛像赤褐色的衬衫。

一只翠鸟忽地从柳树间飞出,掠过水面往另一个树丛中去了,它那美丽的羽毛带走了众人的眼光。

有的鱼呈三角形,游起来像蝙蝠飞翔。

一个大龙虾,在月光下,活像披甲戴盔的勇士。

大龙虾的长须,似树丫的枝条婆娑起舞。

把头潜入水中,那鱼儿们看得更清楚:绿色的身体,黑色的条纹,摇头摆尾要伴你嬉水,你好像不是游泳,而是无意中闯进了一座花园,走入了一幢童话宫殿,五彩的花朵游动或诗意的梦幻,包围你、切割你的灵魂和思想,你于是迷离恍惚不能自己,探头出水,阳光依然灿烂,低头入海,梦幻仍旧成真。小鱼们顽皮地啄你的腿痒得你想笑,伸手去赶,那鱼儿倏然一闪,矫健敏捷,敢情它们见惯了游人们的惊喜,把同人类相嬉当成鱼儿的必修课。

金鱼也是这样,它们像是活在水里的能够游动的花朵。什么“珍珠鳞”、“狮头”、“鹤顶红”、“水泡眼”、“朝天眼”……品种多得令人吃惊,每一种都各有它的妙处。你说“珍珠鳞”才好看么,但是有些人一看到“水泡眼”,才高兴呢,那些眼睛上面长着两个大水泡的金鱼,简直像是鱼类中的丑角,有时竟使人们笑得直不起腰,甚至流出眼泪来。

那虾确实也好看,青白色半透明的身子在水里飞窜,无数对小爪刷刷划动。两只黑豆眼瞪得格外分明。一节节甲壳似坦克车履带一样排列。

小虾在缸里十分自在。它们有时独自游来荡去,有时互相追逐,有时紧贴住缸壁。要是你用小竹枝去动那些正在休息的小虾,它立即向别的安静的角落蹦去,一路上像生了气似的,不停地舞动着前面那双细长的脚,脚末端那副钳子一张一张的,胡须也一翘一翘地挥舞着,连眼珠子也一突一突的。这时如果碰到闲游的同伴,就会打起来。

小螃蟹嘴里吐着的小白泡,好像老头儿在悠悠闲闲地抽着水烟。

硕大的螃蟹口吐白沫,八只脚横着行走,活像个蛮不讲理的霸主。

它们身上的甲壳就像一顶古怪的帽子,关公蟹的帽子上隐约可见人面般的花纹;大眼蟹的帽子四角方方,好像一块豆腐干;梭子蟹的帽子两端尖尖,好像织布的梭子;拳蟹的帽子,像半只皮球……真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

正在这时,不知谁惊喜地叫起来:“快来看罗,蟹潮,蟹潮!”我尾随着水兵来到艇首舱,沿着探照灯的光柱看去,嗬,深邃的海水中,成千上万的大螃蟹竟游着,汇聚成一片片黑压压的潮。时而掀起层层蟹浪,时而卷起一个个蟹涡。贴着舱壁,静听传来一阵阵“刷、刷、刷”的声音,仿佛激荡着一股股春潮。我细心观察,一个海蟹足有半斤多重,行动起来相当灵活,看起来,横行是蟹的长处,倒行、前行也同样轻松自由。蟹有青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还有黑色的,就像一朵朵盛开在海底的花。

一只猴子盘坐在地上用爪子搔耳朵,龇牙咧嘴,乐不可支。

猴子穿着小孩的衣服,爬到高竿的顶上,倒竖蜻蜓,它那顽皮的样子逗得大家直笑猴子跳涧,互相追逐着,活像小孩捉迷藏

金丝猴倏忽间蹦出竹林,一下子就把天籁造成的静物面变活了,它们在枝杈间荡来跳去,常常口尾相衔一线饮水于绝壁下,这又给了我们多少滑稽的兴味。游人置身在这样多乐趣的幽境中,似乎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一种色彩和线条,完全融和进这幅大自然的画屏中了。

人们钟爱峨嵋山的猴子,上了洗象池,便有成群的猴子向游客们乞讨,或许,是峨嵋山的猴子过于精灵,在耳濡目染中,竟也沾上了人类的俗气。据说,它们现在也摆阔了,游客们的东西给少了,便不高兴,轻则呲牙咧嘴,吓唬胆小的人们,有时,竟要过客把口袋翻出来给它们看过,才悻悻地放行;更有甚者,把游客的照相机、小型收录机扣留下来,挂在树梢上,借以敲诈勒索。

一群乌鸦在夕阳中飞翔,像一面黑网似的遮着渐渐熄灭的天空。

一对鸳鸯在水中恬逸飘游,像一对情侣。

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

乌鸦是那么黑丑的鸟,一到傍晚,便成群结队的飞于空中,或三两只栖于树下,苦呀,苦呀的叫着,便使人起了一种厌恶的情绪。

乌鸦的庞大队伍,像黑色的旋风一般,突然腾空又突然降落,整个村子都处在它的覆盖之下,然后,村里所有的树木都为之占据,像硕大的黑色的花。这是乌鸦刚刚进入村子里的情景。乌鸦一定是有首领和纪律的,它们离开这里,绝对是统一行动,似乎一夜之间,就无影无踪了。乌鸦返回故乡是在秋天,它们依然是出其不意地进到村子,不过只是作短暂的停留,休整一下,就匆匆而去。

是只小白鹭。雪绒似的纺棰体身子,比芦花还轻盈,洁美,长长的铁赤的双足,红蜡般直插浅水,高高的雪颈举着长长的坚直而锐润的紫喙,在淡淡清塘的背景上,一幅老僧入定像。蓦然,有了一声嚓的破水声,极轻,极快,便见叼得一尾很细的麦穗小鱼,夸张地仰了脖,啖而入腹。

一只青鹿像黑色的弹丸一般从草丛的边缘上奔跑过去。

小鹿跟在母鹿的后面,像个警卫战士。

小鹿用它们信赖的、和善的大眼睛望着它们的主人。

鹿群像流云似的从草原上缓缓地飘过。

美丽的茸角是公鹿的第二特征,并以此吸引母鹿的倾慕;每当夕阳晚照,常见到公鹿对水中倒映的茸冠,孤芳自赏呢!公鹿是以爱角闻名的,当野生的公鹿被猎人捕获时,它是宁肯在树上或石崖上将茸角撞破,也不轻易予人的。

它那一岔岔支立着的犄角,显得那么倔强、刚硬;它那褐色的、光闪闪的眼睛里,既有善良,也有憎恶,既有勇敢,也有智慧;它那细长的脖子,挺立着,象征着不屈,它那波浪形的腰,披着淡黄色的冬毛,真叫漂亮,四条直立的腿,似乎聚集了它全身的力量。啊,它太美了。

这是一头很漂亮的毛驴,额上还系着一条红绸。这使我想起了电影上新媳妇回娘家的情景来:得得得的蹄声敲击在白杨耸立的小道上,田园味十足。我怀着柔情用手抚摸了这头小驴的后背,它抬起来头,瞅了我一眼。那水灵灵的目光让我难以忘怀。我一把握住那小驴的缰绳,它却猛地低下头去,憨态可掬,我忽然觉得它的身姿实在有点娇小,不忍骑它了。

蜘蛛排起八卦阵,单捉飞来将。

草丛里飞舞着蓝莹莹的萤火虫,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

萤火虫,轻轻悠悠像飘着一盏蓝色的小灯。

树间那么多萤火虫,仿佛一些小小的精灵,打着小小的灯笼,在那里开游行盛会似的那点点闪烁的光虫,就像一只只调皮的眼睛。

暗里的墙角有一只蜘蛛在织网,像一把小门似的。

从吐出第一缕丝开始,蚕儿们便不再吃桑叶了,这时只有出,没有进,只是一个劲儿地吐丝。吐,吐,吐,不停地吐,呕心沥血地吐,昏天黑地地吐,吐着心,吐着血,吐着五脏六肺,吐着自己的全部生命……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常常使人潸然泪下。那一顶顶白纱帐,便是它们的坟场么。蚕儿们是以自己的全部生命来报答春天的馈赠,它们是葬身于自己所吐的丝啊!

蜘蛛忙起来,它先是横着拉出一条丝线,然后回过头来又拉出一条。接着,又竖着拉线。三拉两拉,东扯西扯,便拉扯出一个八卦型。然后由外调头向内再拉线,一圈一圈,一轮一轮,纵横交错,穿梭不息。不多扯一丝,也不少拉一线。没有一线错线,没有一步冤枉路。我惊叹了:莫非蛛腹内有一个电子计算机,指挥着它严格循程序操作?

夏夜,一切都显得朦胧、幽暗,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清馥馥的。……在豆棚瓜架,林下水边,在篱前的丛草里,流萤飞起来了:三三两两,忽前忽后,时高时低,那么轻悄、飘忽,好像一些看不见的小精灵提着绿幽幽的灯笼,飞来飞去,那美妙的形象和色彩,确实是迷人的。它们在忽高忽低、忽断忽续,此唱彼和,仿佛是一大队清幽的乐队,在那里奏着清幽的曲子它一扬一顿,甚至声音的长短,都像含着节拍似的

油铃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

蝉鸣不像蛙叫那样短促、跳跃,像声声鼓点,而是漫长、高昂、执著:“嘶呀……嘶”,好像二胡。因此,在夏季田园交响乐队中,如果说青蛙是鼓手,那么蝉便是弦乐师了。试想:炎炎夏日当空,树枝纹丝不动,连鹅鸭都聚集在树荫下的时候,如果没有这位弦乐师的高亢奏鸣,该会使人感到多么的寂寞啊!

在秋天的夜里,到处可以听到蟋蟀叫的声音。蟋蟀是一种很好玩的小虫,它有薄薄的翅膀,颜色紫褐而光润,它有两条很肥壮的腿,所以很会跳跃;它有两枚很锐利的牙齿,和同类互斗的时候,便把它做利器,因为它好玩,所以我们小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它。

螳螂是一种较大的昆虫。它有着苗条的身材,朴实而又优美的装饰,细长的颈上,顶着一个能往任何方向转动的头和一对丝状的触角,浅绿纱裙似的长翅,覆盖着它的大肚子。这非常善良的外表,使你很难想到,它还是一位杀敌的“猛将”哩!

一次,一只大螳螂在草丛中见到了灰黄色的大蝗虫,立即作出痉挛似的跳跃,两翅斜斜地伸向两侧,恰像装在背上的两张对称的“帆”。同时,两对后足,把身体高高抬起,两把大刀缩在胸前。螳螂摆出了这种奇异的姿势后,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蝗虫,头随着对方的移动而缓转。此刻蝗虫早吓得魂不附体了,生死就在这眨眼之间,虽然它有健壮的后腿可以跳跃,有双翅能飞,但为时晚矣。就在它企图逃跑的一闪念之间,螳螂的两把“大刀”已狠狠投去,蝗虫还未挣扎,就一命呜呼了。螳螂还有一套不寻常的本领,就是它的颜色会随着周围草木的颜色变化。

蛇盘成一团,张着的嘴里一条吐动得非常快的舌头,好像喷出一条火焰

“哇枣哇枣哇枣”夏天的夜晚,你会常常听到这种迷人的声音。这是不知疲倦的音乐家枣青蛙的“歌声”。

青蛙在每一块田野上蹦蹦跳跳,嘴里既似说话又似唱歌。它们的种类很多,有的背皮是绿色的,有的是花的,有的是褐色的,肚下的皮却一律的白。有的青蛙有大人的拳头大,有的只有小孩的指头那么小,大的小的都不怕人,都放肆地在水田里、池塘里、路边上喊叫,叫得它们的嘴下的皮鼓出一个有它们身子至少三分之一的一个泡。它们在泥土里不情愿地躲了一个冬天,有太多的情绪闷在肚子里需要发泄。村里的人不叫它们青蛙,而叫哈蟆。

青蛙的卵变成的蝌蚪,对一些孩子们具有无穷的吸引力。他们蹲在它们的旁边,端详它们在水是傻傻的憨憨的游动姿态。它们不理会他们的存在,他们的脸却笑了又笑,笑得比蝌蚪们还憨。他们把它们捞在手里左瞧右看,怎么也想不通黑黑的它们大了会变颜色,肚下会长出腿来,长长的尾巴会变得没有了。他们问大人,大人们含含糊糊地说,它们本来是水里的鱼,因为想看水上的世界,常爬到岸上来,慢慢地,样子就变了。

一只小鼠,悄悄地从桌子底下跑出来,慢慢地吃着地上的饼屑。这鼠小得很,它无情的、坦然的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着。……灯影下照见它很小很小,浅灰色的嫩毛,灵便的小身体,一双闪烁的明亮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