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的历史评价
师圭:君左手中指有竖理,当为公。若彻于上,贵不可言。
万嗣:君终当有大名。
杨晫 :①《易》称“贞固足以干事”,陶士行是也。②此人非凡器也。
黄庆:此子终当远到。
陈训:二君(陶侃、周访)皆位至方岳,功名略同,但陶得上寿,周当下寿,优劣更由年耳。
张华:后来匡主宁民,君其人也。
刘弘:①吾昔为羊公(羊祜)参军,谓吾其后当居身处。今相观察,必继老夫矣。 ②长史陶侃、参军蒯恒、牙门皮初,戮力致讨,荡灭奸凶,侃恒各以始终军事,初为都战帅,忠勇冠军,汉沔清肃,实初等之勋也。 ③侃之忠能,吾得之已久。
王敦:若无陶侯,便失荆州矣。
慕容廆:君侯植根江阳,发曜荆、衡,杖叶公之权,有包胥(申包胥)之志,而令白公、伍员殆得极其暴,窃为丘明耻之。…今海内之望,足为楚汉轻重者,惟在君侯。
梅陶:公机神明鉴似魏武(曹操),忠顺勤劳似孔明(诸葛亮),陆抗诸人不能及也。
司马衍:经德蕴哲,谋猷弘远。作籓于外,八州肃清;勤王于内,皇家以宁。乃者桓文之勋,伯舅是凭。方赖大猷,俾屏予一人。
袁宏:精金百汰,在割能断,功以济时,职思静乱,长沙之勋,为史所赞。
谢安:陶公虽用法,而恒得法外意。
孙盛:侃勤而整,自强不息。
《陶氏叙》:侃少有远概纲维宇宙之志。
刘义庆:①陶公性检厉,勤于事。②陶公少有大志。③陶性俭吝。
蔡景历:虽汉诛禄(吕禄)、产(吕产),举朝实赖绛侯(周勃),晋讨约(祖约)、峻(苏峻),中外一资陶牧,比事论功,彼奚足算。
窦臮:雍容士衡,季孟公旅。肌骨闲媚,精神慢举。如辞山登朝,混迹杂处。
房玄龄:①士行望非世族,俗异诸华,拔萃陬落之间,比肩髦俊之列,超居外相,宏总上流。布泽怀边,则严城静柝;释位匡主,则沦鼎再宁。元规(庾亮)以戚里之崇,挹其膺而下拜;茂弘(王导)以保衡之贵,服其言而动色。望隆分陕,理则宜然。至于时属云屯,富逾天府,潜有包藏之志,顾思折翼之祥,悖矣!夫子曰‘人无求备’,斯言之信,于是有征。②长沙勤王,拥旆戎场。任隆三事,功宣一匡。繄赖之重,匪伊舟航。
郑侠:陶侃惜分阴,仲尼犹不及。 张预:孙子曰:“因利而制权。”侃因山夷劫掠而诈作商船。又曰:“守其所不攻。”侃以贼保冷口而先备武昌。又曰:“无约而请和者,谋也。”侃知贼伪降而为之备。又曰:“屈人之兵而非战。”侃威名已著,谕之以书而贼遁。又曰:“攻其所必救。”侃攻石头而解大业之围。又曰:“地有所不争。”侃不守邾城是也。
司马光:晋室既衰,中原云扰,刘石慕容之辈,弥漫河洛,蟠据岱华,宫阙芜没,陵庙隳焚。元帝(司马睿)以宗室疎属,遁居江表,天下士民有思晋者,皆裹粮而归之,国于荆扬之间,子孙相承不绝如线。独明帝(司马绍)英武,克清大憝,不幸享国不永,自余孱弱孤危,外陵内叛,寄命于虎狼之口,几遇吞食者数矣,然卒能保其位号宗庙血食百有余年,何者?王导、卞壸、温峤、陶侃、谢安、谢幼度(谢玄)为之臣也,群贤既没,使道子(司马道子)、元显(司马元显)之徒辅之,败亡不亦宜乎?
吕祖谦:晋之始也,敌国云扰,强臣专制,上下惴恐,如处积薪之上而火将燃者,故君无骄泰之失,而臣下自以危亡为忧,是以内虽王敦、苏峻反叛相寻,桓温擅权废立,外则石氏之兵三至江上,苻坚淝水之役,江东几至不保。然当时人主恐惧于上,而王导、温峤、陶侃、谢安、谢玄之徒足以尽其力,故至危而复安,将亡而复存也。
苏轼:陶威公忠义之节,横秋霜而贯白日,《晋史》书折翼事,岂有是乎?
洪迈:方伯之任,莫重于荆、徐,荆州为国西门,刺史常都督七八州事,力雄强,分天下半。自渡江讫于太元,八十余年,荷阃寄者,王敦、陶侃、庾氏之亮、翼、桓氏之温、豁、冲、石民八人而已,非终于其军不辄易,将士服习于下,敌人畏敬于外,非忽去忽来,兵不适将,将不适兵之比也。
陈普:苏峻鲸奔正可忧,翻令王室备荆州。五陵松柏无遗种,谩为桓温拾竹头。
朱熹:晋侍中、太尉、长沙陶桓公兴建义旗,康复帝室,勤劳忠顺,以没其身。
郝经:元帝渡江,有王导之懿,陶侃、温峤、谢安之贤,亦尝经略中原,取河南,入关中,出彭城,胜淝水,而山桑代陂,枋头折败,相继终不能救江沱日车之侧。
徐钧:荡除国难功勋盛,王室因之得载安。最是南陵千里外,拾遗屏迹化尤难。
袁褧:因叹昔人论司马氏之祚亡于清谈,斯言也无乃过甚矣乎...陶荆州之勤敏,谢东山(谢安)之恬镇。…或词冷而趣远,或事琐而意奥,风旨各殊,人有兴托。 陈文龙:陶公被诬,以晋之刑政,不行于庾元规也。元规以笔札啗王隐,折翼化鹤之事,隐与杜延业***为之也。
王世贞:自陶士行殁,而梅陶与人书,谓“陶公机神明鉴似魏武,忠顺勤劳似孔明”,而纂史者略节其善而称之,遂以为江左之巨擘。吾以为士行知为名镇将而巳,殆不知有晋也,当处仲之作逆也,士行虽失职居广州,然所部不乏军食,且负岭海之固,坐视其先后之兵起,而进不闻一言以相阻,退不闻与谯王(司马承)甘卓之盟以掎其后,假令处仲遂得志,始兴当为司马孚,而士行不亦为孔光王舜乎。苏峻之难,京师巳失守矣,当号哭而勤王,以死誓讨贼可也,而乃以不预顾命为恨,其拒温平南曰:‘吾疆场外将,不敢越局。’士行何官何寄也,而称越局。兹何时也,而尚恨顾命之不预哉,兵既发而复追之还,食有余而不肯贷太真(温峤),至动义旗回指之说,然后勉强以趣事,侥幸而成功耳。假令太真欵、郗氏伏,峻亦遂得志而劝进之笺,亦可自荆州发乎,亦遂可为峻之孔光王舜乎,或若刘石之分王乎,吾不知其所自处也。史称其有异志,以梦折翼祥而止,又称其瓌珤珍异,富于天府,宁尽诬哉。凡士行之所为治,治于其所自有之地而巳。其有功于晋者,仅居一焉,而又不纯。唐之李临淮(李光弼)亦类之,临淮之功,大于士行,而不能终。其劝王忠嗣之行赂,与激史思明之叛,盖可以窥其所以不终矣。吾尝谓是二公者,称名将可也,称贤臣不可也。
黄道周:陶侃忠能,著之久矣。命之御贼,肯庇乡里。信任击之,所向披靡。天下饥荒,劫贼群起。诈作商船,诱擒究拟。究系将兵,追斩方已。王贡从弢,被击遁徙。侃遥谓之,君本佳子。顺弢匪人,吾为君耻。贡感来降,弢因败死。既迁广州,径行不止。曾机皆诛,下温一纸。在广恐安,运甓以砥。木屑竹头,皆所综理。石头可攻,白石可倚。名将妙言,从而且喜。郭默即诛,余奸自馁。不守邾城,大有深指。方识陶公,过人远尔。
王夫之:①以傅咸、卞壸、陶侃之公忠端亮,折之而不胜。 ②当其时,纪瞻、卞壶、陶侃、郗鉴之俦,林立于江左。 ③江东立国,以荆、湘为根本,西晋之乱,刘弘、陶侃勤敏慎密,生聚之者数十年,民安、食足、兵精,刍粮、舟车、器仗,旦求之而夕给,而南宋无此也。
赵翼:(《晋书》)至陶侃生平,惟苏峻、祖约之反,侃以不与顾命、不肯勤王,经温峤等再三邀说,始率兵东下,此是其见小不达大义之处。其他则尽心于国,老而弥笃。朝廷加以殊礼,侃固辞。又因病上表去位曰‘臣少长孤寒,始愿有限。’云云。未没前一年,已逊位归国,佐吏苦留之,不果。及疾笃将归,以后事付右司马王愆期,出府门就船,顾谓愆期曰‘老子婆娑,正坐诸君辈。’是可见其其超然于权势矣。本传亦云‘侃季年常怀止足之分,不与朝权。’而传末乃云‘侃尝梦生八翼上天门,至第九重折翼而堕。后督八州,据上流,握强兵,有觊觎之志,每思折翼之祥,自抑而止。’传论亦谓其‘潜有包藏之志,顾思折翼之祥。’悖矣!是直谓其素有不臣之心,因一梦而不敢也!于导(王导)则略其疵累而比之管、葛(管仲、诸葛亮),于侃则因一梦而悬坐以无将之罪,岂非褒贬失当乎! 李慈铭:若羊祜之厚重,杜预之练习,刘毅之劲直,王濬之武锐,刘弘之识量,江统之志操,周处之忠挺,周访之勇果,卞壸之风检,陶侃之干局,温峤之智节,祖逖之伉慨,郭璞之博奥,贺循之儒素,刘超之贞烈,蔡谟之检正,谢安之器度,王坦之之风格,孔愉之清正,王羲之之高简,皆庸中佼佼,足称晋世第一流者,盖二十人尽之矣。
蔡东藩:①戡定荆湘非易事,论功应独让陶侯。 ②陶侃周访甘卓等,合兵进讨,义在则然,但侃尤为忠勇。 ③夫当时义勇卓著,如祖逖周访陶侃诸人,皆可分任。 ④陶侃为晋室重臣,拥兵上游,理应为国图存,与同休戚,乃以一时之私忿,置国家于不顾,宁非大误?温峤一再贻书,推为盟主,而侃犹不从,甚至龚登已遣,尚欲召还,何私憾之深,一至于此耶?及闻陶瞻战死,舐犊生哀,乃登舟东指,与峤相会,然犹讥嘲庾亮,情见乎词。亮固有误国之罪,而侃亦不得为保国,若非温峤之推诚相与,则侃必不肯赴难,其去亮果几何也。厥后屯兵江上,旷日持久,虽峻兵尚盛,未易撄锋,然其徘徊瞻顾之状,犹可想见。桓彝之死,安知非侃之敛兵不动,有以致之?以视温峤之志在勤王,毛宝之志在戮力,盖不能无惭德矣。虞母孙氏尚知大义,奈何以堂堂之须眉,反出巾帼下?吾不禁为陶士行叹息云。 ⑤若东晋将才,足以畏赵者,惟祖逖陶侃二人,而侃之功为尤大,史称其都督八州,据上流,握强兵,潜有窥窬之志,每思折翼之祥而止,是说未足尽信。侃生平并无逆迹,第当苏峻之乱,不遽入援,必待温峤之敦促而始发,时人乃疑其有贰耳。然袁氏了凡,犹谓其诬,是则侃固东晋之名臣欤。
余嘉锡:陶公爱惜物力,竹头木屑,皆得所用。既是性之所长,亦以此取人...此之俭吝,正其平生经济所在。与王戎辈守财自封者,固自不同。
毛泽东:古之人有行之者,陶侃、克林威尔、华盛顿是也。陶侃运甓习劳,克将军驱猎山林,华盛顿后园斫木。盖人之神也有止,所以瘁其神也无止,以有止御无止则殆。圣人知之,假是以复其神,使不瘁也。
白寿彝:陶侃是一代名将,在东晋的建立过程中,在稳定东晋初年动荡不安的政局上,他颇有建树。他出身贫寒,又是江南的少数民族,在西晋风云变幻中,竟冲破门阀政治为寒门入仕设置的重重障碍,当上东晋炙手可热的荆州刺史,而颇有治绩。他是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晋书》、《世说新语》等史书中,记载着不少有关他的遗闻逸事。他还是个有争议的人物,赞扬的,贬斥的,以及为他辩诬的人都有。
田余庆:陶侃有较强实力,立有大功,但以‘望非世族’、‘俗异诸华’,是无从入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