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寒衣大但为君故、恨一个人番外

人番外情人节——恨一个人番外

情人节——恨一个人番外

康承颀家的叶书歌是一个没有节日概念的人。

他并不认为365天中的某一天是特别的,在他眼中,所有的日子都只是1/365,都和其它日子没有差别。连过年也是,除了打工可以多赚点钱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因此2月14这一天,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叶康上上下下都在讨论情人节怎么过,总裁室依然平静如常。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平静的,一向关注这种事情的何秘书虽然目前还是小姑独处,却八卦地关心身边人的举动,尤其是上司们。

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她就蹭到书歌身边,问他:“书歌啊,老总今天有什么安排没?你们一会儿下班去哪里?”

“回家啊,还去哪里?”书歌不解看她。

“今天是情人节啊,老总不带你出去气氛一下?”何秘书问,很八卦状。

书歌愣了下,正在想情人节和气氛之间的关系,总裁室大门被敲了两下,何秘书开门之后,花海便倒了进来。

“老总他……他也太夸张了吧!”何千楚盯着可以吞没半个总裁室的花们,目瞪口呆。

当然这时候她那位老总并不在总裁室,而是以公事为由外出中。不过看这架势,承颀的“公事”未必有多公就是了。

书歌见了这一堆花,多少皱了下眉,但总算在送花小弟让他签收的时候没说出“把花退给你们把钱交给我”这样的话,算是有了点常识。只是签收完之后,转头对何千楚说:“何秘书,你把这些花分下去吧,就算是节日礼物。”

虽然学会了收买人心,但……好像没有体会到他那位爱人的心。

何千楚无奈,下楼分花,祝有情人的没情人的都节日快乐。

于是兴冲冲回来的叶康总裁康承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除了总裁室,所有的办公室都堆满了鲜花,并且从花的种类上可以清楚分辨出是他选的那些。

叹了口气,虽然早知道他的书歌不会喜欢什么鲜花攻势,但这样也实在让他伤心。他的书歌啊,就不会有点浪漫细胞。

何千楚见他神态,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退了出去,留他二人在总裁室里谈情说爱。

“书歌我们出去吧,已经没多少事情了不是么,你看大家也都不安分了,何必一定要留在公司里磨时间呢?”承颀靠到书歌身边,说,“早一点放他们走还可以收买人心嘛,我们也正好可以出去玩玩,书歌……”

“工作时间不要讨论其它。”书歌说,也不理他,去处理公务。承颀盯着那些公文,真想把它们都撕了。

有一个认真工作的情人,真是麻烦啊。

总算到了下班时间,有恋人的都随着下班铃声直接冲出门,没恋人的唉声叹气缓慢收拾东西。而总裁室……

“为什么要出去吃呢,回家不好么?”书歌侧头看着承颀,问。

……好歹是节日,有点气氛吧……

书歌想想可能是承颀不愿意做饭,也就点头同意了。承颀很高兴,拉着人去事先订位的餐厅。

订的当然是包厢,承颀特地布置好一切,严格遵照情人节规章指南来走。花、音乐、灯光……一切都按照标准行事。

当然他的目的并不是让爱人吃下满满一桌子大餐,而是……桌上那瓶酒。

用花言巧语把爱人说晕,抱着他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得开心,跟他说这些就是情人节必要的步骤,他那缺乏常识的情人就会傻呆呆相信,任他摆布。

喝一口酒喂恋人一口,酒都落进爱人口中,几乎没有半滴进他肚里。作为调酒师,书歌酒量其实比较一般,而且两人一起生活之后,承颀为了他的健康严格控制他喝酒吸烟及一切会危害身体的行动,让他酒量更加浅了下来。承颀这一次是为了今晚计划特地准备的82年红酒,入口绵软,但后劲嘛……

喝醉了的书歌身体软下来,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脸有些红晕,眼底也水汪汪的,让承颀咽了好几口口水。

忍住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忍一下……

他想忍,怀里的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书歌仰起头,懒洋洋地问:“承颀,为什么要来这里吃饭啊?闹哄哄的我不喜欢……”

承颀只觉全身的血都冲到头顶,冲动得几乎想把人当场吃进去——书歌喝醉了是这样的么,像是撒娇一般乖乖的低哑声音,让人实在忍不住要流鼻血啊……

“情人节嘛,大家都是这样的,在家里多没气氛啊。”按捺住心头冲动,承颀抱着人啃了两下,说,“不喜欢么?这家很不错的。”

“你做的更好吃。”书歌说,在他怀里不安地躲了两下,像是有些痒。

果然是喝醉了,真可爱……这样应该可以实行计划了吧,既然都醉成这种程度了。

“那好,我们回家,我做给你吃。”承颀说,抱着人往外走。

书歌并不喜欢被众人瞩目,但是现在是真的醉了,也就乖乖地任由承颀抱出去。承颀一边抱着他一边想,书歌还是没有多少肉,还要多喂点才行。

继续磨练厨艺吧。

把人抱回家,放到床上去,然后下厨做饭。

做回来叫人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睡着。承颀只好坐在床边,低声叫他。叫了半天也不见人醒来,承颀索性伸手推他,推着推着就成了动手动脚。

脸红红的真可爱,眉头也都展开了,睡得好像很安稳的样子。承颀实在忍不住,俯下身去在他脸颊啃两下,见人还是熟睡没有反应,忍不住又咬两口。

书歌受他惊动,微微扬起头,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继续睡。

不行了他坚持不住了。

禽兽承颀两眼发绿,扑了上去。

他家的书歌为什么这么诱人呢,就算想忍耐都忍不了,只想把人吞进去。

但是不能。趁着人喝醉意识不清把衣服扒下来,空调很足不用担心感冒。爱人的身体足够敏感,只是轻轻抚摸就有反应,樱红色的突起有些发硬。承颀衔住一只,用舌尖轻轻舔舐,听到爱人喉间的声音。

对就是这样,再加油……

使出浑身解数,又舔又咬地服侍他的书歌,同时竖起耳朵留意身下人的动静,尽力挑动他最敏感的地方,让他有所反应。

人醉后的反应通常是最真实最生理的,再努力一下,书歌会不会迎合呢?还有,想听他的呻吟声,像从前那样的……

有几次做完之后,看到书歌强忍着把嘴唇都咬破,心疼到无以复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想让他快乐,做爱本是两个人的事,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得到快感。怕书歌难受,他甚至尽量减少欲望发作的次数和时间,但对于年轻力壮需求旺盛的他而言,实在是很难的事情。

当然这是自找的,谁都不能怨,除了他自己之外。但是奢想着爱人能放下一点点心结,能够舒服一点点。

就算是在酒精控制之下也没什么关系,一点一点的进步,总会完全地相信吧,打破了的东西就算不能补好,总可以重头再来吧。

承颀这样盼望着,小心翼翼地讨好,同时极力控制自己已经快要崩溃的欲望。身下的人脸越来越红,全身都泛起红晕,眼半眯着,眼神涣散。

欲望快要决堤,承颀更是加紧,眼见书歌双唇微启,像是要发出声音,便再努力几分。

胜利就在眼前,心跳得厉害,紧紧盯著书歌。

可是……

书歌唇张开,并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用牙咬住了嘴唇。

承颀只觉得万丈高出一脚失足,颓然停住动作,靠在书歌身上叹气。

什么时候,他爱的这人,能够放心接受他呢?要做什么,才能让他忘记受过的伤害呢?

时间和耐心他都有,要怎样小心翼翼都可以,但总希望至少能有个盼头,让他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爱人恢复以前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让爱人对他不再戒备。

正在想着,身下的人动了动,承颀连忙低头看去,只见书歌皱起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

有些慌了,连忙稍稍移开一点,不再压着他,开口问道:“书歌,你怎么了?”

身下的人眯起眼,眸内光华流转,配上红润的脸,有奇异的魅惑。他并不说话,只是抬手动了动,抱住承颀,在他身上蹭了两下。

承颀感受到他的欲望,方才想到书歌也被挑逗得难耐了。这样的主动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承颀感觉到了微微的喜悦,俯身又压住书歌,开始了运动。

餍足之后,承颀休息一小会儿,然后下地为书歌做清洁。饭菜有些凉了,热一热拿过来,喂半睡半醒的书歌吃。

吃着吃着就成了口对口的喂,最后都是气息不稳方才放开,承颀把头埋在书歌胸前,玩着他的头发。

“情人节快乐。”

只有一点进步也好,只要一点反应就够了。

我们会在一起很多很多年,多到足够淡漠掉之前的伤害。我会对你很好非常好,好到让你渐渐忘记那个不好的我。

吃完饭书歌继续睡觉,承颀下床收拾碗筷。书歌忽然想起什么,睁开眼叫住承颀:“承颀,帮我把公文包里的花拿出来,找个花瓶插上。”

花?

承颀两眼发红扑到公文包旁边,打开,寻找不明物体。

果然在里面看到一支没有包装的花,小小的白白的,因为公文包内空间比较大,没受到太大损伤。只是有点蔫,怯怯地伸展着花瓣。

这花……看上去很眼熟?

愣了一下,先控制住无尽的醋意,找了个花瓶,把花插进去。

——想起来了,这朵花,是自己在花店里面买了n多花之后,老板送的。说是这花虽然朴素,但是花语很好。

叫做希望。

——完——

不写袅。。。

结果写完情人节已经过了几分钟Orz。。。。

发现网上认识的某人居然已经到了巴黎,开始商量一起跟团玩了。。。。

时间啊,过得真快。。。

总之,大家情人节快乐^_^

那个,番外总字数快到两万了,欠老大的债总算只剩一万字了。。。

春节会再写一点点的,如果俺有那个精力

这篇同样不能转。

但为君故番外——小捕快的一天

小捕快的一天,通常是从早上开始的。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什么?穿衣服?下地?睁眼?

都不是……

是——把身上缠着的东西拿掉……

“步吟!”即使是半清醒时,也能顺利地把黏在身上的不明生物赶下去,知道这么一纠缠就是没完没了。

“笑,才过卯时,还早……”那团大名为沈步吟的东西贴在小捕快楚君笑的身上,四肢拼命巴着不放,头在君笑胸前蹭来蹭去,“再陪我躺回儿嘛,你好久没陪我睡了呢……”

君笑无奈把他赶到一边:“胡说什么,我哪天没陪你……”

呀,笑不好意思了。步吟快乐地扑上去吻,被君笑手臂挡住:“这些日子京里有点乱,你也知道的,因此我要早点到衙门。”

“不就是几名小蟊贼,害我好几天都没和你睡回笼觉了呀。”步吟不满地嘟囔着,当然回笼觉只是含蓄的说法,“哼,等到抓到他们,我一定要把他们¥^#¥&^%¥×^&×……”

平时就算不能早上再做一遍,至少笑都会同意让自己摸摸亲亲的……这几天为了捉那些盗贼,竟然连○○××都没有……

一定要打击犯罪,消灭盗贼!步吟紧握双手,下定决心。

“啊!笑,衣服在我这里!”下决心的同时眼角余光看到君笑要穿衣,连忙扑过去。

“你又来了……”君笑有些别扭,“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穿……”

“可是终究还是不那么方便不是么?”步吟神色一黯,抬头看君笑,“笑,我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啊,这只是小事。”

君笑心软了,伸开手臂让步吟为他着衣。虽然总是无法习惯,但步吟坚持,他也不愿看他不开心。

步吟为他穿衣,嗯,不管什么时候,笑都是这么帅啊,即使穿着的是所有捕快都穿的捕快服,一样卓然出众。

嗯,摸起来感觉还是这么的好,最近稍微胖了一点点,是自己努力的成果,只是为什么不能吃得再多一点呢。皮肤总是这样弹性啊,好想咬上去……

“你到底是帮我穿衣服,还是脱衣服?”君笑有些好笑地看着步吟,对方解开他衣襟,几乎要贴到他胸前,似乎都流出口水。

成为这样的关系之后,曾经对他下毒手的那个沈步吟的影子越来越淡,现在君笑眼中的步吟,是一匹会耍赖偶尔撒娇的小色狼。有的时候甚至君笑自己也不自觉地纵容他,即使稍稍过分也不太阻止——当然,是指对君笑的稍稍过分。毕竟是情人关系,也不能太矜持。不过自然,也不会让他太忘形就是了,尤其是有正事要做的时候。

这些日子,京城里出现一伙盗贼,专门偷窃达官显贵。自然那些人还是有些顾虑的,主要在京郊地区动手,但想想在皇帝眼皮底下竟然会出这等事,这些人的胆子也不可谓不大。

京郊有不少官员的私邸,或是京官或是外官,都喜欢在近京城的地方置办宅子,其中用途自然不为外人道。最大的问题是,这些人被盗之后一般也不声张,即使刑部调查也不太配合,给本来就无从下手的案子添加了不少难度。

若不是那些人在一次偷窃时被下人撞到,不得已出手杀人灭口,这事可能还是捅不出来。虽说下人命贱,但这些年在步吟的治理下,已经少有拿人命随便糟蹋的了。

立了案,再从传言中得知被盗窃的恐怕非止一家,又死了人,君笑可就忙开了。几天里都没让步吟亲近,步吟真是咬牙切齿恨得不行——当然是恨那些不张眼的盗贼。

呜呜呜呜呜呜,好想抱笑啊……

再撒娇耍赖也没用,君笑拨开他的手,整好衣服向外走去:“今天可能会忙到晚一点,你就不用等我了。”

步吟只有哀怨地看君笑背影离开,唉,笑为什么要工作,自己养他不成么?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出了事怎么办……一个人在王府处理事情很寂寞,要是有笑在身边,坐在自己膝上,然后自己一边批示公文一边上下其手卿卿我我……

唉,真想把刑部撤掉啊……

刑部是撤不掉的,所以君笑还在工作。京畿调查起来就是要费事一些,面对那些达官显贵,他一名小捕快算得了什么。不过真正的高官大多认识君笑,知道这人是靖王的心尖儿,哪个敢得罪,因此也还顺利些。

到得现在,君笑对于这种“沾光”的情况已经不若当初的排斥了。只是有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在太多方面都仰仗步吟,实在有些难受。

若没有遇上他,自己应该还在柳县吧,也许娶妻生子,但应该依旧是那个无权无势的捕快。只是会不会过得轻松一些,只需要专心抓贼维持治安就好,不用在意这些名利权贵,无需管那么多纷纷扰扰。不用见那些为官不正为富不仁者的样子,因为他在小时已经见过很多了……

按理来说,申请搜捕令就可以去搜查,传唤当事人就可以询问,可现在呢?做什么都要小心注意。

他真不适合在这种地方生活做事。

其实这么多天了,那些盗贼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君笑心中也有些数,但毕竟没有证据,而那宅子的主人是位尚书,虽然不是刑部的,也让他们动弹不得。

偏偏那帮人奸猾似鬼,那宅子又似乎有地道,完全抓不到人。刑部其实也有点莫可奈何。便有同僚撺掇君笑,说他干脆闯进去算了,反正也没有人敢追究他。

公是公,私是私。岂可混淆。

他楚君笑何时成为那种靠着他人势力耀武扬威的人了?步吟的权位再大,也不该是自己任意妄为的依据。

因此辛苦,忙了一上午,甚至还去工部查京畿宅院的构建图,直到午时方归。回来就看到刑部外面站着几人,都是相熟的,便问:“你们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啊,可是回来了。”大家看到君笑,都一副‘大赦了’的表情,连忙将他迎进去,“有人等你等得都快掀翻刑部了,快点过去吧。”

刑部的人,从最开始的惊诧甚至有些鄙夷,到了现在,几乎都习惯了。君笑和步吟身份相差悬殊,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君笑巴着步吟得到这样的地位的,即使君笑实在不怎么像靠身体往上爬的人。

当然熟悉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尤其看着步吟把君笑捧在手心上的爱护法,简直能让人下巴脱臼。偏不见君笑半点嚣张,反是更加内敛。

刚入刑部,谁没有暗地里为难他?开始都想着是无所谓,却有一次被步吟看到,那怒火可谓冲天。刑部几乎都要被他灭了,直到君笑出现,也不过皱眉看他一眼,步吟当时就把满面怒容化为讨好的笑,跟在君笑身后不停解释。

君笑只是看着他,问:“难道我看起来就很像被恶婆婆欺负的小媳妇儿,还要你出头?”步吟自然是摆手否认,而之后,自没人敢再对君笑有轻视之意。

何况抛去与常人不同的恋情,君笑本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待人和善处事认真武功又高,简直是捕快中的好手,若不是步吟不愿他管太多事,早该高升了。

因此,众人对于这俩人之间的卿卿我我倒也习惯,虽然未免惊世骇俗,毕竟于己无尤。刑部等于多了个大靠山,怎么说也是划得来。所以大家已经学会用打趣语气调侃那位时常造访刑部的王爷,以及小捕快君笑。

这一次则是哀怨中的步吟为君笑送午饭来,结果伊人不在,于是等待,生气。刑部尚书面对着这位大权在握的靖王爷,自是惶恐,叫众人去找君笑。剩下的也不愿意留在堂内面对那样可怕的气氛,于是都守在门口等君笑。

君笑进去,步吟正坐在大堂内生气,一见他进来,连忙上前:“笑,你怎么才回来。饿不饿?我给你带了饭哦……”

君笑本来是有点生气的,但见他这样子,只觉可爱,只是道:“下次别这样,搞得其他人都不能做事。我在查案子,回来晚一点也是正常的。”

“我只是等你,这一次真的什么都没做。”步吟委屈地看着他。君笑心道你往这里一坐就已经够呛了,还想做什么。

拉他出去,到饭堂,坐下:“那一起吃吧。”

步吟高兴拿出食盒,自然准备得丰盛,笑最喜欢张大厨的菜了,虽然没明说过,但看他下筷也知道。两人坐在一起吃,步吟免不了动手喂君笑两口啦,摸几把啦,倒也愉快。

笑晚上要回来晚一些,不趁现在多吃点豆腐多亏啊!

可恶的小蟊贼们!¥%^#¥^!!

吃过饭又腻了一会儿,直到笑赶他走,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君笑继续忙碌,直到下午快到申时,靖王府上家丁来找人。

“步吟回去了啊,怎么他没回家?”君笑心中一震,暗道不好,连忙奔出刑部,一路沿着向王府方向走去。

果然路边是永安当,君笑眼尖,看到当铺旁边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当即更惊。

赃物脱手总要有方法,永安当最近出现了一些来路不明的贵重物品,早引起君笑注意。早就派人看着当铺,现在叫人来问话,那人却道没有可疑人当东西啊。

“不过。”他补充了一句,“我在当铺里面,好像看到外面靖王爷走过去,还和人撞上,好像把别人的包袱都撞开了……”

糟糕,难道步吟是撞上了前来当东西的盗贼?要知道步吟那双眼有多尖,王府上又什么珍宝没有,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物品可能是失物……那……

步吟那点武功,本来就那么差了,还为了自己练那个什么洗髓功把身体练到那样……被人抓走肯定都不能反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越想越是不安越是恐惧,一时之间竟然有点站立不稳,软软靠在一边。旁边人连忙扶住他:“楚捕头,怎么了……”

君笑摇头:“没事……”他站直身,向刑部走回,“我……去回禀一下……”

“什么?靖王爷失踪?”刑部尚书都傻了,呆呆看着君笑。

“对。”君笑答道,“所以我要闯黎尚书府,请大人先将我在刑部除名,若有人追究起来,大人一概说不知。”

“这一点事情刑部还是担得起的。”尚书道,“你尽管去你的,我拨些人手你带去。”

“这不合制吧?”君笑道,“我自己就好,不用其他人。”

“楚捕头,关系到靖王爷,怎样才算合制?”尚书反问道,微微笑了,“你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有些太认死理。你家那位其实就是踏在一切法理之上的,只要你自认做得不错,又何必非要用最麻烦的法子呢?”

“可……一人的想法难免有错,若我仗着权力行我心中正义,结果却是不正义,那么……”

“傻孩子,但你心中有此念,做事自然万分谨慎小心。又怎会乱用?”尚书笑道,“你自己会约束自己反省自己的,不是么?”

君笑怔了片刻,忽地一笑:“我想要百名兵士跟我一起,可以么?”

为了靖王爷,别说百名,就是千名万名也调来了。尚书自然很快凑齐人手交给君笑,让他带着,开向那位黎尚书别府。

人走之后,尚书捻胡子笑曰:“就靖王爷那奸似鬼的,谁信他会会被一群不怎么聪明的贼抓住?楚捕头平时挺沉稳一人,怎么这就没反应过来呢?”

自然楚捕头已经走远,也听不到他说话。

担心步吟的君笑是有些失措的,到了黎尚书府门前,他想也不想就要往里冲。被随行的人拦下之后才冷静些,指挥众人包围尚书府。

一切都布置好之后,君笑又把可能的地道出口派人看守着。有些地方是商家民宅,他也管不了许多,一概看牢,谁有意见让他们过后去衙门说。

步吟步吟,你不能出事啊。

担忧着,君笑脑中尽是步吟受到鞭打被虐待的样子,越想越是不安。安排好一切之后,便带着几人闯入尚书府。

府上有人,家丁和管家见这几人凶神恶煞一般闯入,想拦却哪里拦得住。君笑点他们穴道,飞快冲入内院。

内院和外院几乎是完全分隔开的,内院里聚集了不少人,一群人都半倒在地上,中间站着一个,挺身而立,不是步吟又是哪个?

君笑一眼看到他,连忙跑过去。步吟回头见到君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扑过去。

“笑,你怎么来了?我正在发愁怎么把这些家伙运出去呢……外面那些人应该不知情,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大……”步吟邀功似的说道,忽然发现君笑脸色有些难看,他察言观色是好手,立即住口,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问,“笑……你生气了?”

君笑也不回答,直接就往外走。步吟忙跟着他,又不敢太快,因为君笑走路多少有点辛苦,他若追快了,君笑加快步子会累的。

出门,君笑吩咐兵士们把里面的人带去刑部审问,自己则出了尚书府门。

“笑,你别生气了……就算生气也别走那么快,慢一点……”步吟在后面紧跟,大呼小叫着。幸好这一带是京畿,人烟稀少,倒也不会有很多人看到堂堂靖王爷的失态,“笑,我快走不动了,你等一下……”

装可怜,装无辜,笑我看你还心硬!实在不行,我摔一个给你看!

步吟走得快了,站不稳摔倒。他几乎没有武功,骨头又脆,这一摔就是不轻。君笑虽然走在前面,也听到身后动静,立即回身,几步到得步吟身边,俯身扶起他:“你怎么走路都会跌倒……”

一语未毕,已经看到步吟脸上些微的喜色,马上明白他用意,忍不住便想把他放下。

可是又不忍,他练那功之后骨头便脆,这么一摔一定很难受……

步吟见他神色变幻,哪里还不知道他想法,忙道:“笑,告诉我你生什么气好么?不要忽然不理我,我……”他依在君笑身上,去抱君笑,“我有多怕你生气你也该知道的,我已经尽量的改了啊。能不杀的绝不动手,一切都尽量秉公……”

“我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公正。”君笑忽然开口,道。步吟听他开了口,心中一喜,连忙停住。

“在进内院的时候,我是害怕的。我怕你真的出了事,怕你有什么万一……我当时是想,如果你被他们伤了甚至……”君笑顿了顿,“我……我一定会杀了那些人,一定会的!”

为了步吟,他甚至打破自己平时坚持的准线,法理,正义,在那一刻都想不起来,竟然让血腥红了满眼。

直到看到步吟安然,才变回原来的那个楚君笑。

这样的自己,甚至连自己也认不得了。如果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可以破坏法理的话,那天下岂不都是大乱?

“如果笑你出事的话,我会杀死所有相关的人。”

步吟开口说,抬头看着君笑。

“事实上如果没有你,我仍然是我的靖王爷,依旧杀人不眨眼。”

“笑,我很高兴,听到你说如果我死你会杀了他们,我很高兴。”步吟笑着,是真正高兴满足的笑,“我在你心中,终于胜过那些规章典范……”

“不过事实上是我没事,而且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在你离开之前,我绝不会走。如果我死,也是看着你在我身边闭上眼,再追随你而去。”步吟道,明眸眨也不眨的对着君笑的,“笑,我绝不忍,也绝不放心让你一个人,怕你孤单,也怕你会爬墙。所以你不用担心,笑,你不会为了我而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杀人者偿命,你即使杀了他们,也不算有错。”

把君笑抱住,轻轻地说:“笑,而且,即使万一我被害死,杀完那些人之后,你还会活着么?杀人者偿命,这也是你的公理。无论生或者死,我们都不会分开。”

心中想着,死那么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真的杀了靖王的话,赔上他们九族都不够用。笑总是这样,明明有几乎可以左右天下的权力,却总是服从那些条例。

但那些条例,是天子所定,也可由天子修改。

当然了这样才是笑啊,对他人宽容,自己却小心守着自己的边线……是这样可爱的笑,坚强倔强,有的时候古板有的地方却有奇怪的想法,明明坚硬却心软的。

他的笑。

回刑部把事情处理完,那群盗贼和那黎尚书竟然是相互勾结的,难怪可以从地道自由出入。黎尚书本来想仗着自己官职压一下刑部,把这件事了了。结果一来刑部便看到沈步吟,当即便知大势已去。

步吟见刑部尚书笑得开怀,偷偷哼了一声:“老狐狸!”

由于大案已破,剩下的事情交由刑审那边,君笑就没什么事了。刑部尚书干脆让君笑护送靖王回府,顺便回家,不用回来了。

步吟这才高兴一点,心道这不才枉我忍着装被抓,把那些人一网毒尽的苦心啊。那帮家伙终于不会再来打扰我和笑的生活啦。

快乐地回到府上,快乐地吃饭,快乐地一起沐浴,在温水池里面先吃了一遍。然后抱着人回卧房,快乐地在床上再吃一遍。

“其实你是故意的对吧。”被骚扰着的君笑忽然开口问,“你是故意被抓去,甚至可能你在和那些人走对面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什么地方不对,而故意去撞他们是么?”

“那个……我……”

“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君笑道,侧过去的脸上微微泛红,“我……会担心。”

“知道了。”步吟吻君笑鬓边,手开心地在他身上吃豆腐,“我是见你忙了这么多天,正好遇上可疑的人就试试看,没想到正好是……你放心好了,我一身的毒药,他们才奈何不了我。”

吃着吃着身体有起了反应,于是把人压在身下,开始另一波的不良举动。

君笑看着他,任他握自己的手,低低声音说。

“记得,你一定要比我晚死。”

唇从他唇上熨贴过,步吟模糊声音在他耳边。

“那是当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