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到底出轨过金岳霖没有?
林徽因到底出轨过金岳霖没有?这是个无聊的问题。
林出没出过轨关我们什么事呢?讨论过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如果不是当事人亲自出来说,又怎么可能确证呢?那些说林徽因出轨过的人固然没有任何证据,那些一句咬定林肯定没有出轨过的人又是谁给的你自信呢?
好在我是无聊之人,不妨就来谈谈这个无聊之事,发表一些无聊的见解,聊以遣无聊之生。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引用过这样一则材料:
我忽然想起,社会上流传的关于金岳霖为了林徽因终生不娶的故事,就问梁公,是不是真有这回事。梁公笑了笑说:“我们住在总布胡同时,老金就住在我们家的后院,但另有旁门出入。可能是在1932年,我从宝坻调查回来,徽因见到我时哭丧着脸说,她苦恼极了,因为她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和我谈话时一点不像妻子和丈夫,却像个小妹妹在请哥哥拿主意。听到这事,我半天说不出话,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楚紧紧地抓住了我,我感到血液凝固了,连呼吸都困难。但是我也感谢徽因对我的信任和坦白。她没有把我当一个傻丈夫,怎么办?我想了一夜,我问自己,林徽因到底和我生活幸福,还是和老金一起幸福?我把自己、老金、徽因三个人反复放在天平上衡量。我觉得尽管自己在文学艺术各方面都有一定的修养,但我缺少老金那哲学家的头脑,我认为自己不如老金。于是第二天我把想了一夜的结论告诉徽因,我说,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选择了老金,我祝愿他们永远幸福。我们都哭了。过几天徽因告诉我说:她把我的话告诉了老金。老金的回答是: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当退出。(《梁思成、林徽因与我》)
很多人认为这则材料不实,原因是这一切都是林洙说的。
林洙何许人也?林洙是梁思成的第二任夫人。林徽因去世七年之后,梁思成不顾当时周围几乎所有人的反对,娶了比自己小二十七岁的林洙。大家出于对林徽因的热爱,不喜欢林洙,更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她这是刻意中伤林徽因,这都可以理解。
不过,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1931年,徐志摩在济南上空坠机身亡,林徽因请丈夫梁思成去了济南,从飞机出事地点拾了一块残片,直到去世她都把它挂在卧室的墙上。
以上这件事不会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吧!
我要说的是这两件事里,所表现出的当事人的脾气性格行为模式都是高度一致的。
在第二个故事里表现出林徽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性格中有非常坦率,非常直接又勇敢的一面。她毫不掩饰对徐志摩的哀悼怀念,敢于收藏其遗物,甚至敢于把它挂在“卧室”的墙上!
我相信一般的俗世男女都不能接受现任如此对待TA的前任,哪怕是已经去世了的前任吧!
但梁思成就做到了,捡回飞机残片,允许把它挂在卧室里。对一个丈夫来说,这是怎样的理解,怎样的包容?梁思成的襟怀博大到何等程度!
在林洙所讲的故事里,林徽因同样是这样坦白直接,梁思成同样是这样理解包容,两个人的言行表现得跟以前是如此一致。如果这个故事是林洙编的,那她真还是一个不错的编剧。而且就我的感觉,那里面情景,人物说的话,都不像是林洙能编得出来的。
所以如果你要问我,认为林徽因出轨过金岳霖没有,我觉得出轨过。
高晓松在一期专门谈林梁的节目是也明确暗示过这一点,而且说不光是精神,也有肉体。高是跟梁家有过交往,还看过梁思成日记的人,他的话肯定有他的根据。高晓松也说过想拍林梁的传记片,但他们的家人看过剧本之后不同意。
当然以上所有这些都是间接证据,猜测。肯定有人会说,我不信,我不信,林徽因是女神,怎么可能出轨?
这是一种有趣的心理,崇拜偶像,向往完美,如果有人告诉TA,偶像都是你眼中的幻象,完美的人在这个世界是基本不存在的,TA会绝对不接受,这正是心智欠成熟的表现。
就算林徽因出轨了,有损于她女神的形象吗?成熟的人会觉得丝毫无损。
我们的文化中,会潜藏着一种对人道德方面的过高要求。都要做君子,都要做圣人,存天理,灭人欲,只在存在一点儿道德方面的瑕疵,就会被苛责。所以我们动不动就要“为尊者讳,为贤者讳,为死者讳。”讳来讳去,讳出一个虚假的人间,讳出一群伪君子,讳出一些过高的道德标准。其实,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不是用来苛责别人的。
写小说,作编剧的人,都懂得一个最基本的道理,不要塑造完美无缺的人,那容易显得人物虚假。因为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人。
林徽因死后,有一年,金先生在北京饭店请了一次客,老朋友收到通知,都纳闷:老金为什么请客?到了之后,金先生才宣布:“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引自《金岳霖先生》)
金岳霖后来一辈子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