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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雪花

作者:亦然

第一部分:青涩的年代

余峰迎着春风在桃花瓣满地的草地上奔跑,手牵着身穿着白纱裙的年轻女子,白纱裙在春风的摆弄下轻轻飘起,不轻易间与缓缓飘落的桃花瓣轻轻碰撞,余峰脸上幸福的笑容和通红的夕阳融为一体。他转过身深情地望着那个女孩,看见女孩的侧面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女孩好像也已经注意到他深情的注视,也缓缓地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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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他从梦中惊醒,强行地睁开纠缠不清的上下眼皮,赫然发现他对面站着的是他“又爱又恨”的英语老师薛怀玉(爱的是因为在他看来薛老师是海屏中学里在相貌方面为数不多上得了台面的美女老师,恨的是这薛老师的英语课枯燥无味,就是一头耳聋的奶牛来听她的课也会睡着的,而且平时经常在课堂上刁难他。

余峰很镇定地用手抹了抹下巴上流淌着的口水,摊开英语书,紧接着是教室内的一阵嬉笑声,但这笑声随着薛怀玉脸上一层厚厚的怒色的出现而终止,而余峰却对一脸怒色的薛老师视若无睹。薛老师把刚才拍桌子而有些麻痛的手收到后面,不紧不慢地说:“余峰同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自从开学初我接你们班英语课开始,你就没好好听过我一节课。难道我的课很枯燥吗?这不可能!至少在以前教过的班级还没有这种情况,我的一些已经毕业了的学生回来都跟我说。他们在上我的英语课时都感觉他们是在听我弹钢琴……”

此时后面传来零星的嘘声和笑声,薛怀玉被迫停止了漫无边际的吹牛,她用一向犀利冷峻的眼光往后扫描,后面一向懒散爱闹事的几个老油条也觉得不寒而栗,教室顿时鸦雀无声。余峰却突然压不住自己被老师的冷幽默挑逗得已经蠢蠢欲动的笑细胞,“哈……哈!”的笑了起来,余峰有个习惯就是一旦被一件事或一个笑话感染笑了起来以后,就没法止住笑声,就像一辆已经进入了高速状态的列车,没办法在一时半会儿刹住车。同桌蓝飞龙了解余峰的秉性,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因为经验告诉蓝飞龙这是阻止他仰天长笑的唯一办法。

余峰的长笑来得很突然,顿时使薛怀玉顿时乱了阵脚,一团团乌云在她粉红的面颊上漂浮而过。她巧妙地运用李阳的疯狂英语的发音技巧吼道:“余峰同学!你懂不懂得尊重老师,这一点礼仪你都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做学生不……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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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峰好像经历惯了这种场面,还是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面无惧色,恪守着”沉默是金”的上课格言。

放学时余峰第一个跑出教室,但已经守候多时的班主任雷劳武在走廊堵住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余峰!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余峰并不感到意外,无所谓地跟雷劳武到办公室。

雷劳武把门和窗户关上,蛮有关门打狗的阵势,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了一眼余峰,说:“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知道!”余峰不紧不慢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有些皱的纸张交给雷劳武。

雷劳武见过那张纸,瞅了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写检讨书的!还未卜先知呢!”雷劳武随即又皱起眉头,显然对余峰用草稿纸来写检讨书和里面潦草的字迹很不满意,随着阅读的深入这种不满意的神情也逐渐加重。

在一旁无所事事的余峰目扫了一下周围,其实这间办公室他并不陌生,刚上高一的时候,由于他的中考语文分数逼近满分,他众望所归地当语文科代表,当时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雷劳武也对他宠爱有加,他作为课代表经常把班上的作业交到这里来,和班主任的关系当然不错。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雷劳武就发现他有周末出去在外面的网吧包夜上网的嗜好,干脆利落地撤了余峰这不大不小的官职。不过这对余峰算不上是打击,他一向崇尚无官一身轻的作风,但从此以后他在雷劳武心中的印象大大贬值,而雷劳武在他的心目中的形象也大大地贬值,后来他也多次因为违反学校纪律,被雷劳武叫到这里训话,随着经验的增多他对雷劳武的训话和批评的风格了如指掌,他知道雷劳武动不动就拿高考和前途来吓唬人,好像谁高考不行前途就彻底废了一样,他有几次为了生动形象向余峰表达高考的无比重要性,他说:“高考是上帝,没有高考就没有前途,就像没有Communistparty就没有新中国的裙带关系一样……”而他训学生的杀手锏是让学生写两三千字的检讨书,而余峰自从上高中到现在两年多的光阴里写过的检讨书加起来也快成一部小说了。所以余峰坚信受老师批评像动物园里的饲养员饲养老虎差不多,只要摸透老虎的脾气,就不怕会摸上老虎屁股给自己带了伤害。雷劳武今年三十多岁,但具体三十几岁谁也不知道,他总习惯将自己的年龄跟可口可乐的秘方一样保密得毫不透风,至今还孑然一身,由于多年为国家的教育事业操劳过度,现在头上的头发秃得只剩下二分之一,而这个未老先衰的特征也使他的年龄更具隐蔽性。上课时他总时不时摸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好像在确定自己的头发还安然无恙之后才安心地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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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劳武摘下眼镜,优雅地撕掉那张余峰用了一节课才东抄西凑出来的检讨书,说:“余峰同学!你这什么态度呀,知错就要改,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玩意儿,你写检讨书也不是一两次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还有我还没有见过用草稿纸写检讨书的,今天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还有字迹这么潦草,行文又乱七八糟的。你上次给隔壁班女生写的那封被没收的情书,怎么也不用草稿纸来写,里头还很有文采呢!还用上了比喻和排比的修辞。要不要我拿出来再给你看看。”

余峰保持沉默,脸也有些红,好像很惭愧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在雷劳武面前这种表情最容易解脱。果然雷劳武看到他这种被征服的表情,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但他没有软下心来。

“我一向看不起没有长进的人,你上星期四因为出去包夜上网写的那份检讨书都还在我抽屉里呢……回去再给我写一份两千字的检讨书,明晚之前一定要交给我!”雷劳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说。

走出雷劳武办公室后,余峰立即把受批评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或许这是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缘故吧。

午后的阳光温柔得体,给这个平平淡淡的冬天带来了偶尔的温暖。校园内浩浩荡荡的人流向食堂进发,而另一批外宿生人流骑着自行车络绎不绝地从校门通过。余峰则心不在焉地走出校门,他向来不在学校食堂里吃饭,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这座高中虽然号称海屏市第一高中,却只有一个食堂,这个食堂充分地运用经济学原理,实行高强度的垄断,里头的饭菜单一,价格却从来不甘示弱,再加上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学生们也天天有幸地在食堂里培养着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但这却不是余峰不在食堂吃饭的主要原因,在高一有一次去食堂就餐,那天中午他起得晚,没来得及吃早餐。所以午饭时他也不顾旁边同学注意到他吃相体不体面,就开始实行他的“三光”政策——“饭光、菜光、汤光”。当他狼吞虎咽地把打来的一份扣肉和青菜扫荡完,这时旁边的同学吃还没到一半,他刚要拿出手纸擦嘴,就闻到他碗里有什么怪怪的味道,那种味道似曾相识,却又一时难以言明。于是他叫旁边的几个同学帮忙,那几个同学鼻子一伸过来,除了一个患有严重鼻炎的同学没有呕吐外,其他无一幸免,几个同学都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你刚才吃的青菜里有臭屁虫!”

从此以后余峰再也没有勇气踏进那食堂半步,倒是班上的几个身材肥胖的同学对这个食堂情有独钟,因为他们这样就可以避免了平时做额外的减肥工作。

校门口的两个保卫对他视而不见没有拦着他,按照学校封闭式管理制度的规定,周日是不准学生出去的,除非他(她)持有班主任的假条。但余峰却是个特例,自从那次在食堂吃到虫子后,他几次想出去买饭吃,但那几个门卫严厉实行学校规章制度,不给他放行,后来他知道这种事不能硬来,所以他平时有事无事就去跟那几个门卫聊天,那些门卫一天就站在那里无聊得要命,当然巴不得有人跟他聊天,他也经常买一些好烟塞给他们,所以他现在出入校门完全畅通无阻。

他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快餐店买了一份快餐,坐下吃了起来,但没有多大胃口。倒不是因为受批评的事。他最近一段时间很纳闷,自己上课老爱做春梦。做春梦还不要紧,要紧的事每次梦到的情景都大同小异,而且每一次那个梦中女郎要转过身来的瞬间,他的美梦就因各种原因而中断。从生物学上,他推断自己的发情期到了。

确实他最近一段时间正在爱情的事业而忙碌,从这学期开始他就开始注意隔壁文科班的一个女生,他从和她一个班的一个老同学那里打听到的情报,这个女生叫戴椿晴,这学期初才调来的,而且学习成绩在年级里数一数二,至今还没有男朋友。虽然他平时跟舍友们吹牛从来不打草稿,说自己在小学就谈恋爱了,其实说实话至今他还没收到过一两封像样的情书,爱情果到底是酸的还是甜的,他从来没有去爱情水果店买来吃过。平时从隔壁教室走过,看见人家娇美的容颜他垂涎三尺,但经验的严重匮乏,让他苦于无从下手,他的几个舍友中,阿星和小杨是典型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学数理化”的书呆子,对这方面的话题他们一向很鄙视,但如果你跟他们谈起学习很高考的话题,他们热情高涨,跟你秉烛夜谈到天亮也不感到疲惫。还有几个平时也挺八卦的,对班上的流言蜚语也很感兴趣,但他们的感情经历比余峰还肤浅。

而他的铁哥儿们严青倒还能帮得上一点忙,此人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酷爱文学和流行音乐,而且对文学很专一,小说只看琼瑶的言情小说,诗歌只读徐志摩的情诗。对流行音乐就更专一了,平时只屑于听金嗓子周旋的老歌,尤其是那首《夜上海》,前一段时间因为模拟考的失利,他曾一度失眠,就是靠这首歌神奇的催眠作用才能睡着,现在他对这首歌的依赖程度已胜过一个婴孩对母亲的乳汁的依赖,因为婴孩没有乳汁可以用牛奶来代替,但他却不能容忍这种替代行为。

严青不愧是肚子里有点水墨的人,知道余峰的困惑后,马上给他指点迷津,还给他出谋划策,叫他写一封情书给那个女孩。只可惜余峰文学底子不行,虽然平时也爱看一些文学作品,但看的大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武侠和玄幻小说,写一些武大场面或异想天开的玄幻场景还行,而这种时候严青的价值就体现了出来。他花一个晚自习的时间为余峰写了一首情诗,这首情诗改编自煽情大师徐志摩的诗歌《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寂寞的季节,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不要问你是谁,

那是对天使的挑逗,

不要问我是谁,

那是对缘份的亵渎。